“绝灵烟已经培养出来了？”
进行培养试验刚刚一周，燕飞就听到了让自己难以置信的结果。
而当整个药班成员都证明自己经历了意想不到的绝灵现象后，燕飞不得不相信，偶然打破了他的认知。
“这就是取得的样本？”
在解释整个经过之后，商伯州拿出了从茶树上收集下来的粉末。
经过一段时间的存放，这些东西已经不像黏在叶片上时呈现黏糊糊的状态，与大家所熟知的绝灵烟几乎毫无区别。
“真是不可思议，它现在就可以使用了吗？”
“不行，这些粉末已经死了，没有吞噬灵气的效果。”
最初商伯州不赞同燕飞的观点，绝灵烟是生物这种事根本是天方夜谭。
可是亲眼见过绝灵烟诞生的过程之后，商伯州被迫接纳了燕飞的观点，绝灵烟真的是某种生物。
商伯州的用词也从隔绝改成了吞噬，他开始承认绝灵烟隔绝灵气的原理，是它们吞噬掉了周围的灵气。
偶然间的发现让人惊喜，可惜这也引发了后续更加头痛的问题。
只要是生物就会有死亡，摆在燕飞面前的样本已经失去了生命，它们只是一些呛人的粉末，完全没有隔绝灵气的效果。
“肯定是我们保存的方式不对，仅仅过了一日，这些绝灵烟就全都死了。”
市面上能买到的绝灵烟，通常可以存放数年而不变质，就算开封启用，只要在封闭的环境中，绝灵烟也能存活数天。
燕飞给燕子柔制造的皮衣就是利用绝灵烟的这种特性，可是豁牙派自己采集到的绝灵烟，却没活多久便死了。
“先不管保存的方法，我们现在能自己制造绝灵烟了，对吗！”
“并不能，我们根本不知道绝灵烟为何会附着在茶树上，事实上我已经安排弟子做了一些试验，却发现绝灵烟并没有在茶树上生长。”
无法复制出来的偶然性，正是商伯州痛苦的根源，明明已经摸到成功的门槛，结果却被某个未知条件拒之门外，这种状况真的很令人着急。
“着急是不行的，既然已经有了偶然的成果，只要我们将偶然的条件确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燕飞立刻和商伯州一起着手处理绝灵烟的事情，经过他们的推算，这次偶然生长起来的绝灵烟，应该来自于开放性对照组。
“也就是说释放到空气中的绝灵烟偶然遇到了茶树，它被茶树高灵气的氛围吸引，之后就在叶片表面生长起来。”
也就是说封闭试验完全是错误的尝试，绝灵烟是可以在外界生长的，前提是环境要非常合适。
“可惜我们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合适条件究竟是什么。”
由于在绝灵烟出现之前，没有人会把茶树和绝灵烟联系起来，因此大家根本不知道要让绝灵烟在茶树上生长，究竟需要何种条件。
“恐怕知道内情的人，便只有负责照顾茶树的弟子了。”
惹出大祸的如意和小珠珠，两人依旧处于提心吊胆之中，当她们接到命令要来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两人就像走进老师办公室的小学生，始终低着头颅。
“在出现白斑之前，茶树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
燕飞正沉浸于培育出绝灵烟的欣喜中，他没有照顾女孩子的情绪，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没有不寻常！”
似乎是害怕自己受到责罚，如意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答案。
燕飞与如意也是老相识了，见到对方怕成这种样子，燕飞反而觉得新鲜。
“那我换一个问法，你们有没有给茶树施加过特别的肥料？”
燕飞的第二个问题明显让两个女孩大惊失色，她们颤抖着望向彼此，随后快速达成了一致。
“没、没有！”
“你们在说谎！”
傻子都看得出来，两人绝对给茶树用过特别的东西，或许这个未知肥料，正是绝灵烟会付着在茶树上的原因。
“不回答的话，我会让阿番来询问你们！”
拓勒番妲在女弟子中有着超乎寻常的威信，似乎害怕被大姐头欺压，如意最终还是咬牙交代了她们的秘密。
“我们给茶树浇过苹果皮水，因为燕教习教过我们，苹果皮释放出来的某种东西能令植物更快速的成熟，啊，不止我们这样做，其他负责照顾茶树的小组，也在做同样的事！”
在讲出养护小组的秘密之后，本着有罚一起吃的想法，如意将其他人也拉到自己的队伍里。
燕飞没去管她们昭然若揭的小心思，他只是思考起前些时候的公开课。
燕飞曾讲述过成熟苹果会释放乙烯，加速其他果实的成熟。
可是乙烯的作用完全被弟子们错误理解，她们以为苹果汁可以加速灵茶生长，这完全是异想天开好吗。
“先不去考虑你们的做法是否有问题，我们现在必须确认，苹果汁是否对绝灵烟有吸引力！”
从如意和小珠珠口中挖出内情之后，绝灵烟试验立刻进入了第二阶段，可惜在万众瞩目的关注下，一周之后试验依旧失败了。
“事实证明，苹果汁完全就是幌子，你们一定还干了别的事，老实交代！”
为了从两个姑娘口中问出真正的重要内容，豁牙派第一次成立了戒律堂。
上到掌门下到长老一字排开，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足以把小孩吓哭。
“黄长老去哪了，她应该不会错过这么好玩的事情才对？”
“黄长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个，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要给你们动刑了！”
在燕飞狠厉的斥责下，如意和小珠珠完全被吓哭了，看到她们如此可怜，立刻便有女弟子同情心泛滥，想要请求掌门免除处罚。
不过当燕飞手里拎着两条毛虫，并且声称谁不老实就丢进对方衣服里之后，再没有人敢为她们求情。
“掌门！毛虫刑罚太残酷了，不如换成抽鞭子吧！”
原来在女孩子心中，毛虫是比鞭子还可怕的东西，可惜摆出掌门架势的黎昌云不可能心软，更何况此次事件涉及到豁牙派今后的重要财源。
发现求情无望后，绝望的两人最终认命，她们在整个门派的关注下，说出了让她们羞耻一生的罪状。
“那天晚上我们果汁喝多了，四下无人，就在茶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