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立得这东西我见过没用过,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于是我就把相机递给汪宇说,“你把新的相纸装进去,然后调整到可以正常拍摄的状态。”
随后汪宇就打开了相机的后盖,然后将一盒全新的相纸塞了进去……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他又把相机重新交还给了我。
黎叔这时就好奇的说,“你想做什么?”
我听了就叹气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试试再给小姑娘拍一张照片,看看能不能将丢掉的魂儿再拍回去……”
当我拿着已经装好新相纸的拍立得对准小姑娘的时候,就发现镜头里和镜头外的她似乎有些不同,虽然从头至尾小姑娘一直都没有动过,可是镜头里的汪蓉眼神明显灵动许多。
于是我就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快门键,只见相机闪了一下之后,一张相纸就从相机的上方缓缓的升了起来。也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突然叫了一声,“妈……”
我们几个人听到这一声“妈”之后,顿时就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还真让我给蒙对了,原来再用这台拍立得给汪蓉拍一下就能释放出小姑娘丢掉的魂儿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问黎叔,“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这么拍一下是不是事情早就解决了呢?”
结果黎叔却摇摇头说,“想的美?!如果吕艳的尸体没有被找回来,你就算是再拍上一百张照片……这丫头也不可能恢复正常。”
汪蓉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也就没再上心赵星宇那头是不是找到了张大明……没想到两周后赵星宇却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找到张大明了。
我一听就说,“办事效率不赖吗?我还以为你们且找呢?这孙子躲什么地方去了?”
结果赵星宇随后就告诉我说,张大明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突然,没想到警方找来找去……最后竟然找到的是他的尸体?!
原来就在几天前,赵星宇的同事在浏览邻省公安网挂出的无名尸体公告时,发现就在去年11月份的时候,他们在某市的一处工业园区附近的一辆汽车中,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经法医鉴定,两个死者均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可是当时不论是他们的身上还是车上都没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所以两具尸体就成了“无名尸体”被挂在了公安网上。
赵星宇的那个同事一直都在跟进张大明的案子,所以他对张大明身份证上的相貌还是相当熟悉的,因此当他看到尸体的正面照片时,一眼就断定这个男性死者应该就是张大明!可至于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听就知道赵星宇给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了,于是我就对他说,“你想让我跟你们去看看尸体?”
赵星宇听了就嘿嘿笑道,“有始有终嘛,难道你就不好奇那小子怎么就死了呢?”
我听了就干笑几声说,“估计是知道自己杀人了,又害怕坐牢,所以就自杀了呗。”
“其实我们也是这么分析的,只是现场还有一具女尸的身份无法确认,所以才想让你跟着去看看情况……”赵星宇如实的说道。
说实话我真没兴趣知道这个张大明是怎么死的,可是赵星宇开口了我自然不能不去,总不能我用的着人家的时候就去,用不着的时候就甩手不去吧?
于是转天上午,我和丁一就跟着赵星宇他们一同驱车前往了邻省某市,去瞧一瞧张大明和他身边的那具无名女尸……
据赵星宇说,他们之前已经通知张大明的家人去做DNA对比了,十有**是不会出错的。至于那具女尸……目前在张大明的社会关系上还找不到这么一个女人。
“那女的不会就是他之前那个神秘女友吧?”我有些疑惑的说道。
结果赵星宇却摇摇头说,“还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们后期调查的时候找到了,她的确是在去年4月份的时候就和张大明分手了,现在她在天津的一家礼仪公司工作,人家活得好好的呢。”
我一听这个张大明可以啊!杀人逃亡的路上还能找个和自己自杀殉情的女人?!当然了,在没有见到尸体的之前,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只有让我看到尸体,才能知道这个张大明到底是自杀死的还是意外死的。
因为赵星宇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所以当我们的车子刚一停好,当地警方的工作人员就从公安大楼里出来迎接我们了。赵星宇对于我和丁一的介绍非常轻描淡写,只用了一句“顾问”就一笔带过了。还好对方也没有多问什么,客客气气的将我们让进了大楼里面。
负责这个案子的李警官对我们说,如果不是赵星宇他们主动联系自己,只怕这两具尸体在这个月底就要火化成为一串编号了。毕竟每年全国各地的无名尸体太多了,光他们省现在就有两百多具了,如果全都要等到有人认尸才能火化,那就得单独盖一栋专门停放尸体的大楼了。
我一听也是,如此看来这个张大明还是运气不错嘛,否则再晚几天他就被直接火化了……简单的寒暄过后,李警官就带着我们前往了存放尸体的停尸间。
还好当天停尸间里的停放的尸体不多,用李警官的话说,“这还是我们之前清走了一批呢,否则这里早就“尸满为患”了。”
当我穿过几具尸体到来张大明的尸体前时,就看到一具脸上挂着冰霜的男性尸体。不用细看我都知道,这个家伙就是杀死吕艳的凶手张大明。
在张大明的残魂记忆中,他当时的确没想死杀吕艳,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吕艳人已经断气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将吕艳的尸体放入冰柜,然后再想办法处理掉尸体。
结果让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想就是几个月之久,直到拆迁办的人来催他搬家时,他都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妥善处理尸体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