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看着那从下面走上来的男人,忍不住眉头皱起。
这男人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
也不像自己所熟悉的人。
木晚晚转头看向陈晖,陈晖朝人努了努嘴。
她和喻年顺着陈晖的嘴看向男人的腰间,只见上面带着的是一块玉佩,而那块玉佩便是之前阿福口中说的,这也是之前丞相说的那什么陈家庄后面捡到的。
同样,不论是陈晖还是张丛都曾经在执行任务之中瞧见。
但是……
这男人不是幕后黑手么?
此时此刻出现是打算耀武扬威还是别有所图?
木晚晚若有所思地看着,却没先开口。
男人就这么坐在木晚晚的对面。
他的那张脸很大众,大众得就像是平日里随随便便能够从人群之中拎出来一样。
木晚晚瞧了一眼,她没说话。
男人却开了口,“荣德长公主殿下,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瞧见您了。”
木晚晚淡淡地看了一眼,依旧一声不吭。
她觉着这男人如若是要说的话,定然是会自己乖乖说出口,不需要自己追问。
“您应该从不少人口中听过我的名字。”男人淡淡道,“我叫做陈永盛。”
“没听过。”木晚晚淡淡道。
这句话让陈永盛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木晚晚会这么说。
他嘴角略微上扬,带着几分无奈,轻摇了摇头,“您这话倒是让我不太好接了。”
“那就别接了。”木晚晚淡淡道,“您不如好生想一想,您是来找我有什么打算?这总不会就是来同我说笑的吧?”
陈永盛看了木晚晚一眼,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话。
他缓缓从口中呼出一口气来,摇头,“之前的那件事同我没关系。就是罗雅那件事。”
“和你无关?”木晚晚看了对方一眼,“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这在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陈永盛说,“我知道,你们是看见了我玉佩,所以觉着和我有关吧?但是这玉佩不单单是我有,自从我加入这个组织后,我那些个替身都有。”
“替身?”
喻年和木晚晚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两人从眼神之中看出几分怀疑。
谁也猜不透,这所谓的替身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也没先开口。
陈永盛点点头,“没错,替身。他们说按照我的身份,这时候不适合在这边,而是适合替身在。有的事情,他们需要替身帮我去做。”
“替身和你是什么关系?”木晚晚开口询问。
“就是和我相似的人,但是好像是身形相似,面容,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曾见过替身。”
“嗯?”
陈永盛忍不住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只想要报仇,所以被蒙蔽了双眼。他们和我说了很多,说是这样,日后能够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说这样日后能够让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也就答应了。”
“我倒是好吃好喝,但是这……能够做的事情不多。”陈永盛摇摇头,“最近我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而我也顺道跑了出来,来见你们。”
木晚晚屈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她若有所思。
这男人看着确确实实浑身没什么其实。
这和自己之前瞧见的男人完全不同。
在通州的时候,自己可是曾经瞧见过一个男人,对方的模样,还有对方说的话,可和现在完全不同。
嗯……
所以自己遇到的是替身,而眼前的男人才是真主?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替身?”喻年忽然开口询问。
那男人愣在原地,似乎是没想到喻年会问这一句话。
他眨了眨眼,呆了很久,“这……我,我是替身么?我,我不是替身啊。我怎么可能是替身,我可是最先到的!他们才是模仿我的!”
随后,本来看着还算是正常的男人开始变得格外迷糊,就算是说话的时候也迷迷糊糊,完全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晚晚看了一眼喻年。
喻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似乎也没想到这么一件事。
男人有些疯疯癫癫,说出口的话语完全让人捉摸不清。
木晚晚用手中的长针扎入对方的后脖。
男人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陈晖。”木晚晚喊了声,“将人先带下去,记得将手脚都捆绑好。”
“是。”
木晚晚转头看向喻年,“你怎么会问那句话?”
喻年握着木晚晚的手安抚道,“你别激动,我可以同你解释清楚的。”
“嗯?”
喻年说,“你想一想,这如若对方是真的话,为什么会被放出来,又为什么会来到这边?他既然知道替身的事情,那会不会他本来就是一个替身。”
“亦或者,他本来可能真的是他所说的那个身份,但是日子久了,就成为了替身。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更好替代他的那个人。您还记得我们之前见到的?”
听了喻年的话,木晚晚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她倒是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
其中深意倒是让她觉着自己还不如不明白的好。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许吧,这也只能日后再看看了。”
“嗯。”
喻年点点头,“再说,起码我们这边有一个人。就算他真的只是替身,我们也能够从中得到相关消息。”
“只希望这消息能够在我们离开这边的时候能提前知道。”
木晚晚也只能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喻年轻拍了拍木晚晚的脑袋,“好了别担心,这事情不是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么?”
就在这时,诗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殿下,大人,小蝶姑娘的母亲醒过来了!她说是要找您!您现在……”
木晚晚直接起身朝外走去,“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木晚晚快步赶到了屋外。
她能够看得到小蝶正趴在床边,那苍白的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小蝶的脑袋。
木晚晚等了好一会,直到这屋内的女人瞧见了木晚晚让小蝶先出去,木晚晚才起身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