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和木驴儿怎么会中了鬼茶的毒呢?”
“他们不可能连鬼茶都不认识吧?我们家大宝都知道鬼茶是不能吃的。”
“谁知道鬼茶的毒怎么治啊?”
“晚丫头啊,你快帮他们解毒啊。”
村长也劝木晚晚:“晚丫头啊,你看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了,是不是也帮他们把毒给解了?”
“解毒容易,不过各位乡亲,如果我救了他们,你们还会认为是我和喻年给他们下毒的吗?”木晚晚现在肚子里还憋着一肚子气呢。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她看啊,还出愚民,不然怎么能蠢到竟然相信付香香的一面之词,就认为是他们下毒害木氏母子呢?
前面怀疑过木晚晚和喻年的一些村民纷纷懊恼,木晚晚真要毒死木氏和木驴儿,就不会费这么大功夫救人了,现在只要是不傻的,都能想明白木氏母子中毒的事确实跟木晚晚和喻年没关系。
村长最先道歉:“是我老糊涂了,喻年、晚丫头你们别跟我们计较,刚才也是情急,这才误会了你们。”
有了村长带头,道歉的人也越来越多,村长是怕村里死人太多,会连累到他,村民们却是怕因此得罪了木晚晚和喻年。
木晚晚撇了撇嘴,没打算真跟村民计较太深。
“给我弄两碗蛋清加牛奶来。”
“要分开放吗?”
“这是要做什么?”有人疑惑。
“分开吧,我自己调和。”木晚晚没有多做解释,等会儿他们就该知道了。
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端了好几碗蛋清加牛奶进来,并一一给木晚晚介绍:“左边的是牛奶,右边的蛋清,还有一个空的碗。”
木晚晚随手一指:“都混在最后一碗里吧。”
“晚丫头,你要这干什么啊?”村长好奇的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
木晚晚用实际行动回答,她捏开木氏的嘴,直接将这灌进去,然后吩咐端着的人:“给木驴儿也灌一碗。”
众人惊愕,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了:“是要催吐?”
果然,混合液刚灌进去,木氏和木驴儿就猛烈呕吐起来,呕吐物的恶臭将所有人都熏得后退了几步。
看着木氏母子脸色慢慢转好,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黑沉了下去。
“糟了,我让喻风去报官了。”
木晚晚瞥了眼付香香旁边的襁褓:“虽然木氏母子被我救活了,但下毒一事还是要追查清楚,还有那个小娃娃的死也跟我们没关系,这件事不查清楚,总还是有人以为孩子是我们杀的。”
“怎么会呢?晚丫头你别多想了,那孩子早产,身体比不上足月生的孩子,体弱多病本就不好养活,你虽没能救活她,却也尽力了,这事不怪你们,是孩子没福气。”如果是在一个奶娃娃和喻年夫妻只见选择,村长肯定是选木晚晚和喻年的。
原本他选择报官,是以为木氏母子死了,三条人命瞒不住,可现在只是死了一个早产的奶娃娃,随便一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话刚说完,喻风就和官兵就到门口了。
村长连忙上去赔笑:“各位官爷,一场误会,我们这没死人,劳烦你们白跑一趟了。”
领头的黑脸官兵双眉竖起,满脸怒容:“你们竟然戏耍官府。”
“不是不是……”村长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给黑脸官兵,“真是一场误会,我们原以为那两人死了才报官的,但他们已经被救活了。”
说着,还给官兵指了指还在干呕的木氏母子。
“香香,我的香香在哪?”门外忽然传来男子的喊叫声。
只见付姜山从官兵后面绕过来,一眼瞅见了地上昏迷的付香香后,踉踉跄跄扑过去哭喊:“我的香香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害了你?”
村长此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救活了木氏母子,以为不用闹到官府去了,没想到付香香的爹付姜山竟然来了。
付姜山可不好对付。
果然,付姜山发现叫不醒付香香,襁褓中的孩子也死了,就立刻给官兵磕头:“各位官老爷,求你们为我女儿做主啊,她和我外孙都还好好的,怎么隔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了呢?”
官兵大老远来一趟,并不打算白跑,于是还是将涉事的几个人全都带回衙门了,包括村长和付姜山。
衙门,除了喻年之外,堂中跪了一大片,黑脸官兵正在慢悠悠的跟沈县令陈述着从村民那了解到的前因后果。
明明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两人愣是拉扯问答了半个时辰还没结束。
木晚晚揉了揉跪酸的双腿,怀疑沈县令是故意给她和喻年下马威,毕竟她们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过联系,自己还多次得罪沈青儿。
又过了一刻钟,沈县令终于让黑脸官兵退下,然后开始慢慢看付姜山刚写好的状纸。
惊堂木一响,沈县令慢悠悠开口:“木晚晚、喻年,付姜山状告你们二人谋害他的女儿付香香和外孙女木欢,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木晚晚一脸无辜问付姜山:“付姜山你状告我,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就是污蔑。”
“你们村里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他们都是证人。”
喻年好心提醒:“付姜山,村民只是听见付香香大喊大叫污蔑晚晚和我杀了她的孩子以及木氏母子,并没有亲眼所见我们动手害人。”
“那他们也是证人。”
村长急了:“胡说,付香香说晚丫头和喻年杀了木氏母子,可木氏母子明明没死,而且还是晚丫头救了她们,由此可见,付香香说的话并不能信。”
“谁知道是不是木晚晚下毒杀人后被发现,担心被送官,就当着大家的面将人救活,以此洗脱罪名?”
木晚晚瞥了眼躺在担架上还不见清醒的付香香,意味深长的说:“那我也要状告付香香谋杀木驴儿和木氏,木氏和木驴儿与我即便再多不和,也曾是我的亲人,我应该有权状告付香香谋杀吧?”
不等县令回答,喻年就先说了:“自然可以,律法中任何人都可替他人状告凶手,就算你跟木氏母子没有任何关系,也可为他们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