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自己这没有唤醒喻年,反倒是将先前的那些刺客给招来了!
木晚晚其实本就没多大力气,甚至于可以说先前所经历的事情让她身心疲惫,甚至于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太多。
“喻年,我带你过去!”木晚晚朝人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木晚晚的声音,还是喻年还没有彻底昏迷,忽然自己便撑起身子,尽可能减少木晚晚所需要的力量,跟着人前行。
“喻年!”木晚晚惊喜喊了声。
他没有回答而是摇摇头,一只手指向前面,意思是让木晚晚带着他朝前走去。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用身子强行撑着,指不定下一秒就会昏迷。
木晚晚显然也是看得懂对方言语,连忙点点头,带人一步步朝前走去。
漆黑冰凉的山洞前面恰好有树藤遮挡住了洞口的位置,如若不是木晚晚恰好听见这里面的声音也不会发现这里。
木晚晚将喻年抱在怀中,尽可能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就在这时,洞口前方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奇怪,之前不是都发现了么?怎么人还不见了。这就这么一个小地方。”
“搜!继续搜!”
“要知道现在可是三万两黄金!记得留下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可以多换一万两!”
“那那个女的,我们不就可以……嘿嘿嘿……”
木晚晚从未有如此恐惧的一个时候,她知道如若现在他们发现了自己,自己也只有带着他们一起死,万万没有逃出的可能性。
幸好之前因为担心出事随身携带伤药包,还顺道带了些许毒药。
那些毒药也不知道够不够将那些人所放倒。
但是脚步声却没有朝着山洞位置靠近,反倒是越来越远。
木晚晚这才松了口气。
疲惫状态下的松懈让所有的疲倦瞬间席卷了她。
她整个人躺靠在喻年的怀中,浑身都在发颤。
这简直就是太冷了。
木晚晚从腰间的药瓶拿出一粒药丸塞入对方的口中,随后才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
等到第二天阳光射入木晚晚的眼中,她这才醒了过来。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木晚晚坐起身来,浑身的酸痛使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若送放在别人那恐怕早就松懈不敢起身,但木晚晚不是。
她清楚自己如若再不起来,要面对的恐怕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伤痛。
昨夜的那些刺客不知道离开没有。
木晚晚强撑身子,她伸手摸向喻年的脑袋,滚烫的脑袋总算是降了些许温度下来。
这时的木晚晚才松了口气。
她轻晃了晃对方的身子,“喻年,相公,你醒醒,能听得见我说话么?”
但是对方并没有半点反应。
木晚晚心里一慌,忙将手摁在对方的手腕上,把着脉象,确定这脉象平和没有半点不对劲之处才又松了口气。
这一波三折,简直就是想要木晚晚的一条老命!
木晚晚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喻年身上,自己艰难地挪动着步伐朝着旁边走去,她伸出手摁在墙壁的位置,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已然是一片天明,周围没有任何声响。
木晚晚小心谨慎地朝前挪动到昨晚的河边,用旁边的荷叶舀了一荷叶的水后才缓缓地挪动着步伐朝着山洞内走去。
她将喻年扶起,用荷叶里的水一点点地喂到喻年嘴里,随后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洞口不远处恰好有成熟的果子,木晚晚摘了几个揣在怀中。
这忙碌半晌,一点点的夜色降临。
木晚晚不敢生火也不敢叫唤,她担心昨晚那些刺客还没有离开。
冷风从洞口缓缓吹入。
木晚晚整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紧紧地搂着喻年,喻年其中倒是醒了一次,吃了点东西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木晚晚知道自己不能够一直等着那些人找到自己,她需要找到自己如何成功逃脱的办法!
但是她目前还没有想到!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
夜里一片安宁,甚至于没有任何奇怪的声响。
第三天的白天,喻年仍然在昏睡之中,但之前退下的高烧瞬间又烧了起来。
木晚晚只觉着自己的心瞬间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不得已,木晚晚只能够将喻年尽可能地安置好,“相公,你自己在这边待着,我用竹筒给你放好了水,还有药丸。你要是你真的不舒服,你就吃了药,喝了水再睡一觉。我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来救我们。”
“不。”喻年的手固执倔强地抓着木晚晚的手腕半晌也不愿意松开。
但是为了两个人都能够活下去,木晚晚只能够极为强硬地将对方的手掰开,“你在这边等着,我一定尽快回来找你!”
喻年摇着头,“不行。”
“相公,你听话!”木晚晚捧着对方双颊,额头相抵,低头吻在对方干涩的唇瓣上,“你在这里等着,我一定尽快回来。”
就算是喻年再如何不同意,木晚晚还是没有回头直接朝前走去。
她清楚,如若自己一直留在这里,那么最后只有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但如若自己出去的话,也许那些人会放过喻年,也许那些人早就走了,自己能够找到人来救自己。
然而不得不说,木晚晚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她也是从高空坠落,浑身酸痛的情况下极为艰难地前行。
一步步的挪动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直接劈开一般。
“咳咳咳。”
咳嗽让她仿佛要将自己的肺部都咳出来一样,捂着嘴的手掌之中的手指渗出鲜红的血液。
木晚晚的手都在颤抖着,仿佛下一秒自己可能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前面炊烟袅袅,木晚晚眼中一亮,她加快了朝前走去的脚步,却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救,救命!”木晚晚使劲地用手抓着地面上的泥土朝前爬去,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吃力吐出,“救命,快,快救救我。”
一位白发老人恰好经过,在见过木晚晚时眉头一皱,似乎是在纠结和犹豫要不要将人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