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手中茶盏没能握住,直接摔在地上。
“这人都在胡言乱语什么!”喻年呵斥道,“这些衙役怎么回事?让他这边胡说八道!”
下一秒,那些看守着的衙役就伸手拿了东西直接塞在了对方口中。
一棍子打在了秦源身上。
秦源哀嚎一声不得不趴下,但还是冷冷地笑着。
刑车很快就停在了刑场旁,秦源被押送下来。
木晚晚和喻年所在了的位置不算很远,恰好能够看得到那边所发生的一切。
秦源被押送下来。
坐在上面的人就是尚继竹。
本来的行刑官并非尚继竹,只不过他开口向皇上请命。
再加上这不过是一个小事情,之前尚继竹为民为国做了那么多事,嘉德帝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尚继竹看着在自己底下那个格外落魄的人。
想起那天他站在自己病床前说的那些话,还有以往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尚继竹例行公事地说。
秦源嘴巴上被塞着的套子被取了出来。
“呵呵,没有想到老师竟然会愿意来见我一面。”秦源说,“这倒是在学生的意料之外了。”
尚继竹叹了口气,“你我再如何也是师徒一场,这算是该让我送你一程。”
“是是是,你要是真当我是您的徒弟,不应该尽可能将我带出去么?而不是将我推向深渊。”
尚继竹一愣,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随后,秦源继续说道,“也别给我装什么好人了。要杀要剐随便来,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早就将青云国的边防图交给了罗雅,罗雅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说完,秦源什么也不愿意说了,而是仰着脑袋。
这倒是像极了一个慷慨赴死的人。
如若不知道的,怕不是要以为秦源是什么好人,还是被别人给陷害的好人。
刀锋利索,直接落下。
秦源的脑袋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周围围观的人都莫不是拍手称好。
这秦源的所作所为谁都看在眼中,毕竟一个卖国贼死了,那也不过就是死了。
谁也不会怜惜。
而因为秦源这次所为,秦府顺道遭了秧。
秦家所有人不管是不是清楚秦源的所作所为,都要因此受到牵连,也就是一同被流放。
最后收尸还是尚继竹实在是不忍心,将他的尸体收敛下葬。
秦源已死,这件事本该告一段落,却因为秦源死前在路上说的话,再加上之前的嘉德帝所作所为,许多人都纷纷担心和好奇这件事了。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谁又都觉得肯定是真的。
不然一贯宠着荣德长公主的嘉德帝怎么会突然将他的侄子和侄女给送到道观之中。
这一看完完全全就和之前的嘉德帝所作所为不同。
所以秦源说的那番话多多少少还是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念头,而这个念头被逐渐放大之后便是满大街的流言蜚语,就差没有直接站在木晚晚面前询问这一件事了。
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影响到木晚晚和喻年,两个人都在收拾着,打算离开这里。
等木晚晚和喻年已经确定好了打算几日离开了。
这一日确定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木晚晚这才入了宫。
宫中阿里茶就之前的那件事情早就和嘉德帝吵了不知道几次。
本来开口答应说是等过几日就让人将孩子带回来的嘉德帝却食言了。
在阿里茶询问时三番四次扯开话题,最后才说,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这倒是让阿里茶瞬间怒了。
木晚晚入宫这一天才从和敬公主口中得知先前的事情。
只不过她心里还带着火,自然是没打算帮忙劝说什么。
“皇姐!”阿里茶在瞧见木晚晚的时候面上满是笑意,将人迎入座位。
木晚晚朝人微微颔首,“嗯。我过两日就出城去了,这才来见你一面。”
阿里茶一顿,随后说,“这么快么?不再多等几天?这……再过几日不是春节了?这不如等春节过后再去吧?”
其实本来木晚晚和喻年早就该出发了,只不过秦源这件事情耽搁了一下。
而这也确确实实将要过年。
本来木晚晚是有几分纠结,不确定是否要现在离开,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早点处理完那些事情,以后也能早点处理完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话……
日后自己也能够早些和喻年辞官隐退。
当然,这些木晚晚并不打算和阿里茶说。
“嗯,早点去也能早点回来。”
阿里茶面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嗯……这倒是真的……那皇姐,你今天入宫是来?”
“我想问问,诗情画意这边的意思。是要跟着我去,还是说打算留下。”木晚晚说。
之前说要等阿里茶出月子,现在已经出了月子。
木晚晚也就打算来问问。
阿里茶这才想起来,忙让宫女将诗情画意喊来。
其实这段时日,阿里茶已经开始着手让诗情画意帮忙培养宫女,好让自己日后不会到无人可用的地步。
诗情画意匆匆赶来,瞧见木晚晚时行了一礼。
在来时,他们已经知晓木晚晚打算询问的内容,纷纷说道,“殿下,我们想要和您一起。”
木晚晚倒也没多问,其实她也能够猜得到。
按着诗情画意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喜欢贪图荣华富贵的。
对于她们而言,也许跟在自己身边才能够更有安全感。
“好,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木晚晚点头应下。
阿里茶有几分不舍,但这是早就已经确定的事,她倒也没说什么,“嗯。那诗情画意,你们去收拾收拾,今儿就跟着皇姐出宫吧。”
“是。”
诗情画意退下后,阿里茶这才握着木晚晚的手,眼里满满都是对对方的不舍。
“皇姐,不论如何,孩子我都会尽快让他们回来的,你别担心。”阿里茶说,“皇上可能就是一时半会没有想明白。你……你不要多想。”
木晚晚淡淡一笑,“没事的,其实……我也想明白了。”
“他身为皇帝有自己的思量很正常。”
“自古皇家无亲情,这点并非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