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辰慌乱地摆手,有些害羞的又低下了头。
萧诗茗见他这样样子,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哈哈!”
“你害羞什么!我父皇母后,还有皇兄都这样叫我的。”
霍景辰知道,她这样说是认同这桩婚事的意思,不过,“那刚刚的话,可是戏言?”
萧诗茗知道他问的是哪一句,嫌弃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转身往府外走。
“你是榆木脑袋吗?真是不解风情!”
霍景辰连忙跟上,“是臣愚钝!”
习惯性地自称,霍景辰连忙想改,却见眼前的人儿停下回头瞪着自己,“我…”
“行了,慢慢改就是。”
说着微微一笑,然后在侍女快到眼前时又说,“玉佩就归我了,改日我想好回赠你什么再说!”
说完,侍女也刚好迎了上来,同两人行礼后,萧诗茗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府。
一众侍女侍卫便同萧诗茗一道出了府,然后萧诗茗坐上马车回公主府。
霍景辰看着远去的马车,想到刚刚萧诗茗的话,心里暗想,公主的意思是交换定情信物吗?
想到这,偏小麦色的俊脸又微微泛红,然后也回了将军府。
而另一辆普通且低调的马车此时正往湖欣亭而去。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后,马车才到达湖欣亭,自马车上下来三人,便是林灵主仆和那荷月。
三人刚到湖边,那巨大的湖欣亭已经停靠了过来,今夜,湖欣亭屏退了所有来客,不接待外人。
所以船上除了那些侍女和护卫,没有一个帝都中人。
林灵在马车里已经戴上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右边的唇角。
面具上一朵朵血红的彼岸花自左延伸到面具右眼的边上,看起来妖艳又神秘。
而秀云此时也不再是那张秀气的脸,那脸颊上的刺青经药水洗过后重现出来。
近半边脸的刺青加上另外一边脸上戴着的蛇鳞面具,让人看不出原来的面容。
荷月自目睹二人马车上的变化后,一直都有些寒颤,虽然她也听说过九殿,但却没想到能真和里面的人接触。
自己只是普通的奴婢,有幸能到元勋王府伺候郡主,还能被王爷赏识成为一等丫鬟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所以面对洛清越常常的打骂和惩罚,荷月早就习惯了,若不是得元勋王恩,自己可能还在后院当烧柴火的丫鬟呢!
这也是每次被打过后,荷月还是坚持着要用心照顾郡主,伺候好洛清越的原因。
不过,若说荷月心中无怨,那是不可能的,每次被挨板子和打骂得令她想死的时候,她还怨元勋王为何将自己提拔。
如果他没有看中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平平凡凡当烧柴火的丫鬟,虽然一生可能也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至少能够安稳度日。
但是现在荷月是真的累了,刚刚若不是林灵相救,可能她就一心寻死了。
所以,纵然看到她们二人的变化让她吃惊,隐约觉得她们不似寻常贵女千金和丫鬟。
但是荷月还是忍着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出汗的手心紧拽着衣角,显示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