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厚陵不满道:
“当然不能如皇上的意,孙公公,那刑部监牢不是有你的人,待会让那里人通知几个死囚,把那老东西活活打死。”
“这…………活活打死?”
赵厚陵继续道:“事后,你就和皇上复命,就说赶到刑部的时候,徐进林已经被人打死,打死他的人,你就随便用几个死囚代替就行。公公,这种小事,你应该很擅长的吧?”
“相爷说笑了,我哪里会干这种事,况且说,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被知晓,杂家这脑袋,可就不保咯…………”
“孙公公是聪明人,事情只要办好,皇上怎会知道?”
赵厚陵笑了笑,随后唤来管家。
对管家叮嘱几句后,片刻,管家领着下人,抬来一个大铁箱子。
“这是……”
“孙公公,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赵厚陵打开箱子。
里面赫然是一箱金光闪闪的大金条。
孙友亮眼睛一亮,顿时眉开眼笑。
他和赵厚陵走在一起,还不就是求财么。
“相爷,你这………使不得使不得。”
“要的要的,只要孙公公喜欢,金子多得是。”
“相爷你真是,哎……杂家惭愧,那杂家就不客气了。”
事情谈完,孙友亮准备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
孙友亮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忽然道:“相爷,你难道不觉得,兰贵妃很碍事么?皇上以前可是不怎么管事,很听话的,怎么和兰贵妃在一起,就这样呢?”
赵厚陵眼眸深邃,“孙公公放心,此事本相自有法子,用不了多久,定然会让皇上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呵呵,相爷德高望重,杂家也就不替相爷操心了,告辞。”
在孙友亮再度启程,带着手下前往刑部的时候,此时的曹安,却是马不停蹄,一刻都不敢耽误,来到刑部大牢。
……………
刑部大牢,一般关押的是重型囚犯。
这地方重兵把守,暗无天日,不过要比厂狱好一点,这里没很残酷的刑罚。
“徐大人,开饭了。”
一个衙役端着菜饭,来到一个牢房。
牢房内。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脏乱破旧囚衣的老者,双手颤抖的接过牢饭。
看着手里的饭菜,老人哭了。
“昏君,昏君呐!先皇在上,再这样下去,我大夏完了,完了哇………”
几个衙役,显然对这一幕已经习惯,均都是无奈摇头。
走到一边,几个衙役聊了起来。
“哎,没想到徐大人两朝忠臣,却落得如此下场。”
“现在朝廷内党争激烈,赵党只手遮天,其他大臣都得看赵党脸色。”
“可惜了啊,我听说,徐大人可是大好人,大忠臣,先皇时期,最重用他了,没想到会如此。”
“可不是么,听说,徐大人被关进来,就是赵党干的。”
“你不要命了,敢这里说这些。”
“我小声点没事。”
“你们说,是谁只手遮天?”
这时,一道阴测测声音传来。
几个衙役脸色一白。
这个声音,很明显是太监的声音。
不好,宫里的太监来了!
连忙看去。
果然,为首的是手持浮尘,一脸阴柔的老太监。
“噗通!”
几个衙役被吓得脸色煞白,本能跪下。
“参见公公!”
来人,正是奉了林重旨意,马不停蹄赶来的曹安。
曹安斜睨了这几人一眼,冷哼一声:“没用的奴才。”
随即扫了一眼牢内徐进林,看到对方无事,曹安松了一口气。
吓死杂家了,徐进林没事就好,否则杂家恐怕都交不了差呢。
放松之后,
曹安俏脸一冷,对着几个衙役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刚刚说谁只手遮天?”
“公公饶命,我,我刚刚乱说的…”
“你是说赵相爷?”
衙役被吓得抖似筛糠,不敢说话。
“哼,当今还是皇爷的天下,赵厚陵算什么东西,他能只手遮天?”
曹安一把抓住衙役脑袋:
“要是换做以前,你的脑袋已经掉了,今日杂家奉皇爷之命,还要办事,就饶你一命,罚你们几个,每人抽自己三十巴掌,抽不出血印子,杂家替你们抽。”
在皇上面前,他曹安就是个狗奴才。
但是在外面,他曹安就是让人吓破胆的老祖宗。
“谢公公饶命,谢公公饶命。”
几个衙役如蒙大赦,不停磕头。
早就听闻,宫里大太监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衙役们不敢抗令,然后,狠狠开始抽自己嘴巴。
曹安冷笑一声,也没看他们,朝徐进林走去。
“狗太监,老找我做什么?替那昏君来治我死罪么?”
曹安人还未到,徐进林讥讽之声便已传来。
“几日不见,徐大人脾气见长许多。”
“哼,你住在这鬼地方试试,看你会不会好脾气?”
“哈哈,杂家明白徐大人的苦,杂家也明白大人的冤屈,这不,皇上皇恩浩荡,特此命令奴才,来接徐大人出狱呢。”
“什么?”
徐进林闭目的眼睛猛然睁开,
立刻冲到牢门口,双手紧抓牢门:“公公,你是说,皇上要接老臣出去?”
“可不是么,要不然,真要治大人死罪的话,皇爷用不着派杂家出面,你说呢?”
说完,
曹安脸色一肃,拿出谕旨,喊道:“徐大人,接旨。”
徐进林连忙跪在地上:“臣接旨。”
………………
很快,街道上,关于徐进林被释放的消息传了出来。
徐进林家人第一时间过来接人,无比感激。
街道上人群涌动,也都过来看望徐大人,可想而知,在百姓之中,徐进林声望挺高。
而此时,在街旁的一处茶楼里,一个中年和尚,望着从牢里出来的徐进林,面露疑惑。
“这个走向,怎么和小说里不一样?”
“徐进林,应该会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