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离开了帐篷好久季幼卿都没有缓过神来。
“我没有逗你,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会保护你的!”小白在旁边学着某人的语气说话。
季幼卿顺手就是一个石头扔了过去:“你不说话能死啊!”
“谁让你们说的话让我在外面听见了呢。”小白啧啧道,“真是没有想到,讨人厌的君无殇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我要是个女的,我都要被他感动了!”
季幼卿送了它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感动?那要不你嫁给他,你做他的王妃?”
“妃你个头啊!”小白跳到了她的面前,“幼卿你老实跟我说,你喜不喜欢他?”
季幼卿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才回答说:“反正不讨厌。”
“那不讨厌就是喜欢喽?”
季幼卿伸出双手蹂躏着它的脑袋:“你这什么逻辑,不讨厌就是喜欢,那我喜欢的人不是多了去了?”
“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感情也未免太复杂了吧。”小白挣扎道,“哎呀,你别揉了,等下把我的毛都给弄乱了。”
季幼卿停了手,问:“那你跟我说说,你们灵兽的感情又是什么样的?”
“我们很简单的。在我们族里如果看上了谁,就会直接打晕拖回自己的修炼洞府去。”
听完后季幼卿乐不可支:“怪不得你觉得我们复杂呢,就你们这样的,的确是够简单粗暴。”
“我说真的,你要是喜欢他,我就可以把他打晕了拖过来给你啊。”
季幼卿赶紧制止了它:“别别别,你老人家歇着点吧,我可不需要你做什么。”
免得到时候给自己惹出什么乱子,自己反而不好收场。
季幼卿若有所思,她知道自己以后会嫁给君无殇,但是之前她只是把这个当成一种交易。
今天听了君无殇的话,她只怕以后也再难像以前那样面对君无殇了。
“唉,都怪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她现在只是觉得头疼,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季幼卿在营帐里待了一个时辰就要出去,卧在旁边小白见她起来了,连忙说:“你要去哪儿,君无殇不是让你在营帐里好好休息吗?”
现在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季幼卿就会莫名觉得脸颊发热,她低声斥道:“他说什么我都要听?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说要她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营帐。
小白的尾巴一甩一甩,用看透了一切的口吻说:“你就嘴硬吧,我看你早晚得被他拿下。”
君无殇当然也没有闲着,正四处给季幼卿采灵芝呢。
“无殇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君无殇不在萧寒烟对于这场猎兽就兴致缺缺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碰到他,萧寒烟心里当然开心。
君无殇眉眼淡淡,对萧寒烟始终都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我在找灵芝。”
当然他这个样子萧寒烟早就习惯了,丝毫不妨碍她对君无殇的热情。
“灵芝?什么灵芝啊,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啊。”
君无殇没有说话,萧寒烟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同行,乐的就跟一朵花似的。
君无殇在一处悬崖峭壁上,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灵芝。
山风料峭,千丈悬崖一眼望不到底,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双腿发抖。
君无殇飞身下去,双手攀在悬崖上,十分小心的将那朵灵芝摘了下来。
萧寒烟在上面冲他吼道:“无殇哥哥你快点上来啊!底下真的太危险了!”
君无殇纵身一跃,借力从悬崖跳了上来。萧寒烟立刻迎上去,满脸的担忧:“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
君无殇仔细擦拭着灵芝上的泥土,擦拭干净之后又十分妥帖地收藏了起来。他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它有半点损伤。
萧寒烟忍不住问:“你采这个做什么?”
“给季幼卿的。”
“又是她!为什么她总是那么阴魂不散呢,我看她就是个狐狸精!”
君无殇冷了脸,呵斥道:“寒烟,她是你王嫂,有你这样说自己王嫂的吗?”
萧寒烟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气愤不过:“她算什么王嫂!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的。”
“我不属于任何人。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只会属于季幼卿。”
君无殇说得很坚决,萧寒烟忽然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永远也融化不了的万丈坚冰。
萧寒烟终于有些崩溃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呢?这个问题君无殇可能自己都想不明白。
但既然认定了,他就绝没有放手的可能。
这时候君无殇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现季幼卿的模样,微笑,生气,骂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怎么觉得可爱。
“因为她是季幼卿。”
世间有芸芸众生,但是季幼卿却只有一个。
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唯一。
萧寒烟眼眶通红,她想说她也是唯一的啊,世上也只有一个萧寒烟啊。
可感情事情总是说不清楚缘由的,怪只怪你不是那个对的人。
接着君无殇语气淡漠地说:“寒烟我希望以后你能够尊重她,不要再说她坏话。”
萧寒烟心疼的跟针扎一样,她强忍着即将掉出的眼泪,冲君无殇露出一个无比灿烂地笑容:“无殇哥哥我会向你证明的,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萧寒烟转身就走,无殇哥哥,这或许是第一次你看着我的背影离开。
我付出那么多,拼命的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追上你的脚步。
我默默的守在你的身边,仰望并且依赖着你,你就是我全部活着的意义。而那个季幼卿能够比得上我对你的深情厚谊吗?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付出,却这么轻易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她凭什么!
恨意在身体内无限的滋长着,而嫉妒会彻底的蒙蔽一个人的双眼。
“啊嚏——”
某处的季幼卿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