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季幼卿的催眠,裕帝醒过来之后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裕帝收到消息之后就马上召君无殇进宫了,可是这都一天过去了,皇宫那边都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间流云低喃:“难不成这中间又出了什么意外?”
“你在这儿等什么呢?等皇宫传消息过来吗?”
风间流云猛地抬头就看看季幼卿站在了房顶上,他一怔:“你是何时来的?”
“这个重要吗。”季幼卿笑得非常和善,“风间流云,我和无殇两个人都安然无恙,你是不是觉得非常失望。”
什么?不可能!
自己明明让手下把那些证据放到了裕帝面前,按照裕帝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君无殇。
季幼卿飞身而下,身段如同轻盈的燕子,最后稳稳得落在地上。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你一定不相信是不是?可我还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风间流云突然反应过来:“你们对裕帝做了什么?”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难道他们眼见事情败露直接杀了裕帝灭口?
可是不应该啊,皇帝驾崩的事情怎么也是瞒不住的,这个也没有听谁说。
季幼卿看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干脆说:“劝你别想了,你这种是脑子是想不出来的。”
风间流云沉声道:“那你今天来这里干嘛?跟我炫耀你还活着?”
“噢,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有仇还是直接报了的好。”季幼卿微笑,“风间流云你敢在背后算计我和君无殇,所以我特地来送你一份大礼呀。”
说时迟那时快,季幼卿一掌就冲他打了过去。风间流云用双手卡住了她的手臂,在季幼卿的掌心有一块黑色的印记,风间流云拧眉:“幽冥鬼火!”
“是,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天火。可惜呀它现在在我的手里,你就是想抢也抢不去。因为我已经成功把它炼化了!”
风间流云当然不信:“不可能。以你现在的功力,不可能炼化幽冥鬼火!”
季幼卿嫣然一笑:“不可能吗?那你就试试看吧。”
说完她就一记断子绝孙脚朝风间流云的某个地方踢了过去,还带起了一阵阴风。幸好风间流云躲得及时,要不然他的子孙万代可就要没了。
“龙神火舞!”
这招季幼卿是融合了地心炎火,青璃妖火从而创造出的新招数。
之前在九幽山为了救君无殇,季幼卿不要命了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火都强行融合在一起,没想到竟然真的破了庄周幻镜。
从那个时候起季幼卿就注意到,将火与火融合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威力。
但是它们并没有那么容易融合,所以需要长时间的适应,以及自己要有强大的掌控能力。
季幼卿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安全地融合了地心炎火跟青璃妖火。
这招是第一次用,就让风间流云好好尝尝滋味儿。
巨大的火球向风间流云压了过去,他也不甘示弱:“灭灵圣火!”
天火的威力不容小觑,灭灵圣火迅速将那一团火包围了起来,它正在吞噬季幼卿的火球。
可没过多久,那团火球竟然挣扎着化作一条火龙飞上了天空。
季幼卿足尖一点,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才安全着地。
“琴来!”
伏羲琴赫然在手,季幼卿双手放在琴上开始疯狂地弹奏起来。
不同于以往,季幼卿这次弹的毫无章法,听得人简直心烦意乱。
风间音芷从房里跑出来,她生气地说:“是谁啊,竟然敢在这里乱弹琴!”
结果她就看到季幼卿,她瞪圆了眼:“是你!”
季幼卿缓缓勾起嘴角,“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啊。”
来得正好,反正今天有空就干脆两个一起收拾了!
风间音芷仗着风间流云在,竟开始得意起来:“季幼卿你可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敢闯到这里来闹事。我看你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季幼卿把琴对准了她,一只手抓起琴弦,说:“是吗?可惜这里没你说话的话份儿。”
她的手一松,伏羲琴发出声响,风间音芷被伏羲琴的音杀击飞,撞到了身后的大柱子上晕过去了。
季幼卿冷哼:“渣渣!”
她跟风间流云你来我往,斗了都不下三百回合了,可是都还没分出胜负来。
忽然季幼卿逮中机会凌空一跃,从风间流云头顶而过,等风间流云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季幼卿在冲自己笑。
风间流云问:“你不打了吗?站在那里笑什么!”
季幼卿指了指他的手臂,反问他:“疼吗?”
风间流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手背上有一处伤口,上面连皮带肉都被人削走了一块儿。
可能是对方动作太快了吧,他根本就没有痛的感觉。
季幼卿摊开手心,上面赫然有一块薄薄的肉。就这厚度拿来涮锅子,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她十分嫌弃地把它扔在了地上,然后才说:“风间流云,下一次我要割掉的可能就是你的脑袋了。”
说完她飞身走人,留下风间流云在原地发愣,她用的到底是什么功夫?灵活多变,如此让人防不胜防。难道是诛离教给她的?
那也不对啊。诛离先前的徒弟就在长生殿中,他说已经把诛离的本事都学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些招数自己可从来没有见到他用过。
难不成还诛离一直留有后手吗?
“来人!”
躲在旁边草丛里瑟瑟发抖的下人爬了出来,“七,七殿下,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吩咐奴才?”
他被刚刚的恶战吓傻了,都快尿裤子了。这种人物他们可是得罪不起呀,即使吓得腿软了也得出来啊。
“你,找几个人把那边遇晕倒的公主送回房里去。”
“那您呢?”
风间流云捂着手臂,鲜血滴在地上渗透进了石头缝里,“我出去随便找个药铺,叫人帮我包扎了就行。把公主顾好,我先走了。”
“是是是,奴才一定把公主照顾好。”
等风间流云走了以后,那人才放松下来。
我的娘咧,实在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