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马像风一般飞快的冲了过来,惊得路人纷纷闪避。秦风一眼瞥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小孩子正蹲在地上捡东西,眼看马匹就要撞上那个小孩子,当机立断,闪电般的冲了过去,抓住缰绳,将马匹奋力一拉。高速狂奔的马匹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愣是让秦风制住不动。
这时候,小孩子才省悟过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秦风制住疯马,弯腰察看小孩是否伤着。
“咴!”
“呀!”
秦风耳中却先后听到战马的嘶鸣声与一个女子的惊呼。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天而降,头上脚下的往坚硬的地面砸来。
“啊!”
旁观的人不由惊呼,要知道颈椎可是最脆弱的地方,这么一撞的话,不死也是残废的下场。
秦风临危不惧,闪电般的冲了过去,双手将天上掉下来的身影接了住。
“好圆!”
秦风发现自己双手环抱的是一个女子的丰臀,难怪入手滑腻,白色的武士裤紧紧的贴着一双修长的美腿,两腿中间的正对着秦风的下颚,低头瞧了瞧有点遗憾。穿的又不是开裆裤,怎么能看到裤子里面的景象?
“不对!”秦风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生怕女子回神过来一口咬下去,吓得抓住了女子的小蛮腰,拔萝卜似的将对方高举了起来,四目相对,甚至能嗅到彼此的呼吸。
本来幸灾乐祸的路人好奇的看着这次意外,露出了古怪的笑脸,但在下一刻却忍不住嫉妒起来。
大街上寂静无声。
那个“受害人”竟然是一个美女,而且是一个娇艳无比的大美人儿。
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当真是丽若冬梅拥雪,露沾明珠,神如秋菊披霜,花衬温玉,两颊晕红,霞映白云,双目炯炯,星灿月朗。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风致楚楚,秀丽无伦,明艳不可方物。
遗憾的是这张脸的主人似乎不那么友好,那张美艳的脸庞已经有些扭曲,那双迷人的双瞳透露着丝丝羞愧以及恼怒。
“放我下来!”她说的是汉语,但腔调古怪。
秦风把她放正,远远躲开,听了古怪的汉语,不由多看了一眼,不由又是一怔:她个子很高大,匀称的骨架,修长的双腿,大约十九、二十岁左右,一张白玉般的脸蛋,高耸的鼻梁和一对又大又亮的眼睛。
她腰插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雪白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毛,革履青马,旖旎如画。看装束是突厥的打扮,衣着样式相当的华丽。
秦风余光以见白衣女子右手已经握在了腰间匕首上,随时等着出鞘。
便主动离开她三丈左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郎君,郎君,你怎样了?有没有伤着?”长乐与四剑侍跑了过来,长乐一脸惶恐。
秦风摇头,也不理会那突厥女子,将小孩哇哇哭啼的小孩子抱了起来,点了点他的鼻子,脸上露出和蔼笑容道:“下次注意了,一个人在大街上千万小心!”
小孩子破涕为笑,秦风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放了下来。
“孩子,我的孩子。”一个材质的农妇跑了过来,抱着小孩子痛哭不止。
“大嫂子,这一回,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要看好孩子了,不要当街玩耍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农妇抱着孩子重重的磕响头。
“大嫂子,无须客气。”长乐也不嫌弃农妇一身的污泥,将她扶了起来。
“你们是好人,谢谢。”好说歹说,农妇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秦都督,您是秦都督。”人群中一个人,大声的叫唤出来。
这声音,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们宛若见到明星、偶像一样风涌而来。
秦风牵着长乐的手,就想逃跑,可前前后后的百姓都涌了过来,逃,又能往哪儿逃?
无奈,秦风只得即兴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演讲。
他说得很简单,可百姓们却很开心。
因为这个年青的将军不但是他们的父母官,而且还是他们的守护神,他,杀了突厥的走狗梁师都,也数次深入大草原,将如狼似虎的突厥人给打跑了,让突厥狗闻风丧胆,使这一带成了大唐的绝对领域,无人敢犯。
他是朔方的大恩人,谁不感恩?
一时间,街头顿时热闹起来。
秦风说完,牵着长乐的手,在四剑侍的警戒下,沿着人们让出的通道慢慢离开。
突地,人群中有一人叫道:“与秦将军一起女子好美,会不会是秦夫人,长乐公主?”
“与秦将军如此亲密的,一定是长乐公主!”
百姓一个个的都惊呼了起来。
皇帝、皇后、皇子、公主这些名词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神圣、神秘的存在,现在得见。个个难掩心中的激动。
秦风见长乐激动得脸色通红,轻笑道:“夫人的人气比起为夫只高不低嘞。”
长乐紧紧的牵着秦风的手臂,十分自豪的抿嘴轻笑:“百姓敬重秦大将军,是爱屋及鸟呢!”
“都一样。”
“不一样。”长乐小脸认真道:“他们尊敬的是秦夫人,而不是长乐公主。”
秦风搂着柳腰,也不分辩。他心中也是激情难抑、感慨万端,事实上,他忙于军务,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百姓的热情让既感动,又惭愧。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事实上,我没有做过什么。”
“不!”长乐道:“你给百姓们创造了一个和平的生活条件。”
……
突厥女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无法理解疯狂的人们,可是她能够感受到百姓们对于那个青年男子的敬爱。
“老伯伯,秦将军可是秦风秦虎贲……”她拉住一个年迈老者询问。
须发俱白的老者肃然道:“姑娘说的正是秦虎贲,当世霍骠骑。他率领一万大军,三次深入大草原,打得突,呵呵,你知道的。”看人家小姑娘是突厥人,老者及时收拾话头,免得人家尴尬。
朔方奉行的贸易集市奉信和平共处、搁置争议共同致富的商政,突厥、回纥、铁勒商人的到来给当地的服务业带来了很多的拉动作用,只要是诚心诚意做生意、游览的人,善良的百姓都抱以和蔼与欢迎的态度。
突厥女子美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笑着自语道:“这么说,秦将军做得很不错嘛。”
“你们的大将军,也就是朔方秦都督!”突厥女子笑着说道。
老者不住的点头赞同:“不错?岂止不错哦,朔方要是没有了他,哪有今天。听往来商旅说,秦将军是天上的星宿,是武曲星下凡来着,是专门帮助我们老百姓来着。”
“请问都督府怎么走呢?”
“你问这做什么?”老者一脸警惕的反问,前不久,长乐公主遇刺一事在朔方闹得沸沸扬扬,也因此事,都督府盛怒之下,调动大军歼灭了朔方境内所有的盗贼,至于流氓地痞、地主恶霸也让都督府找到证据给没收了财产,全部给抓去当苦力去了,朔方现在的治安条件不说是全国最好,但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段时间了。
突厥女子俏目一转,笑道:“我家在突厥是世代经商,想与秦将军做笔关于马匹的生意。”
老者神色一缓,道:“这样啊,你从右边直走,绕过集市就能远远的看见巨大的行宫,都督府就在行宫边上。那里曾经是大将军府呢……”
突厥女子笑了笑,道了声谢,牵着自己那匹青骓马往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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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都督府!
游玩不成的秦风安安心心的呆在后院陪伴长乐谈诗论画,玉漱、四美婢、四剑侍在一边伺候着。
长乐与十个女孩各具绝美姿色,让秦风有种唐僧误入女儿国中的感觉,四剑侍的装束与她人不同,她们姐妹四人均着宽松的青色武士服,却掩盖不住那一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好身材。
秦风看来他们怀抱着的宝剑,忍不住起了考较她们的念头,对于他们的剑术与武艺,秦风也只是在李世民的信件上知道,却从来没有直观的见识过。
“你们师姐妹,谁的武艺、剑术最高?”
姐妹四人微微一愣,这位将军平时忙碌得脚不沾地,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说过几句话,平时都无交集,姐妹四人私下里议论,以为秦风少年得志,瞧不起她们姐妹呢。此刻,秦风出言询问,反倒有些惊异了。过了一会儿,大姐头雨荷答道:“大将军,三师妹灵薇剑术为冠!”
灵薇**道:“大将军万夫莫敌,不如指点一二。”挑衅意味十足。
“脾气不不小。”秦风乐了。
雨荷怕秦风发脾气,心中大急的解释道:“大将军,三师妹痴迷于剑术,不通人情事故,大将军莫怪。”
秦风大笑道:“不怪、不怪!一看灵薇姑娘就是专注于剑术的人,她的心中恐怕除了剑,再也容不下其他了。灵薇姑娘不妨使出你的剑术。”
“好!”
灵薇也不废话,使出了她师门剑术。
她的剑术果真不同凡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她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这套“平湖剑法”,是她们师父得意之作,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
灵薇手上那柄剑,已经被她运转如刀,或砍,或劈,气势十足。霸道异常,秦风冷眼旁观,发现灵薇的宝剑与众不同,她的剑是特制的,比普通的宝剑厚重了许多,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实难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会如此至刚至阳的剑术。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看着灵薇,一张张俏脸上又是崇拜又是欢喜。特别是不懂剑术的玉漱等人,让灵薇的剑术眩花了眼,也不知好坏,只顾一个劲的叫好。
“请大将军指点。”过了一会儿,灵薇潇洒的收剑而立,精致如玉的面孔闪过一丝光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屑,左手往前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剑,是她的生命!受制于人,她不得不舞剑,这已经是破了她的例子,她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舞剑,对于她而言,是一种人格、信仰上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