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背着苏瑶进了屋,把她放在椅子上,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要帮她脱鞋。
苏瑶鞋子上都是泥,袜子上也有。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这么热的天脚底不知道出了多少脚汗,连平时糙惯了的她自己都嫌脏,更不敢说娇贵还有点洁癖的陈星河了。
苏瑶缩了缩脚:“我自己来。”
男人像是没听见:“别乱动。”说着帮她把鞋子脱下来,起身去了洗手间,端着一盆温水走了出来,把她的脚往盆里一塞。
苏瑶嗷呜一声叫了出来:“疼疼疼!”
不是被崴伤了的脚踝疼,是水太热了。
陈星河搬了张小凳子坐在脚盆边,抓着苏瑶的脚不让她拿出来:“忍一下就不疼了。”
苏瑶的脚被摁在水里动弹不得,怕她再把脚伸出来,陈星河用了点力气。
苏瑶又叫了一声:“你轻点!”怕吵到隔壁房间的人,她不敢太大声,是从喉咙里压着声音喊出来的,听上去不光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显得软绵绵的。
陈星河勾唇笑了一下,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好,我轻点,尽量不弄疼你。”
“舒服吗?”
皮肤适应了水温之后苏瑶不觉得烫人了,热水缓解了足部疲劳,浑身上下的穴位仿佛都跟着舒畅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缓缓呼了口气,舒服得尾音都有点打颤:“舒服死了。”
吴青桃洗漱好,跟店主女儿聊了会天,师从陈星河真传,把人家洗好的杨梅骗走了大半碗。
她自己没舍得吃完,打算给苏瑶和陈星河送点过去。
走到苏瑶的房间门口,吴青桃抬了下手正要敲门,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整个人顿时跟被雷劈了一样,原地站成了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偶。
“疼疼疼。”
“忍一下就不疼了。”
“你轻点!”
“好,我轻点,尽量不弄疼你……舒服吗?”
“舒服死了。”
吴青桃一动不敢动,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不敢再继续听下去,端着杨梅小心翼翼地跑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陈副身体不太好,看上去那么柔弱,上了床竟然这么猛。
那可是她苏姐,一脚能踹翻两个彪形大汉的刑警队长,竟然也会被压得毫无翻身之力。
陈星河帮苏瑶擦干净脚,抬眸问道:“自己能洗澡吗?”
苏瑶:“难不成你帮我洗?”
陈星河笑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苏瑶抄起手边的抱枕往陈星河身上一扔:“要不是看在你帮我处理脚伤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死了。”
陈星河接住抱枕放在床头枕头边上,转身走到其中一个行李箱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便携医药箱,拿了一瓶药水。
苏瑶瘸着脚走过去看了看:“行啊,连这都有。”
陈星河拿好药水,又拿了片医美面膜递给苏瑶:“你脸上被晒红了,洗好澡敷一下,不然明天皮肤会很痒。”
苏瑶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其实不是晒的,是去墓地的时候为了抄近路钻了草丛,被草木叶子刮的,痒刺刺的,非常不舒服。
苏瑶接过陈星河的面膜,来的时候她还调侃他,说他一个男的出个任务还带面膜,大包小包的不像是来出差的,像度假的。
她再也不取笑他了,并且决定以后不管上哪都要带着他,好蹭他的药水,蹭他的面膜,蹭他的床单毛毯和熏香。
陈星河见苏瑶满眼热切地盯着他看,挑了下眉:“看上我了?”
苏瑶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套睡衣:“少自作多情。”说完瘸着脚走进了浴室。
陈星河铺好床,有点不放心地走到浴室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穿我那双防滑拖鞋。”
浴室地板太滑了,她那个脚踝,要是再摔一下,明天一整天都别想下床了。
里面的人应了声:“好,知道了。”
“靠,你的脚怎么大,鞋子好大,一只鞋快抵我两只脚大了。”
紧接着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
陈星河站在浴室外面,迟早有一天他得让她知道,他不光脚大,别的地方也很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再在没法平静下来了,浴室里的水声直往他耳朵里钻,占据了他整个思绪。
他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试图平息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躁动。
夜色让人的五感无限放大,他背着她上楼时她的整个胸口都贴在了他背上,像被一团密不透风的软云压着,弄得他心浮气躁。
浴室里的水声时而停顿时而继续,像一曲敲在人心口上的乐曲,一开始还颇有节奏,到后面完全乱了,像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横冲直撞地要找个出口。
陈星河从来没在女人面前有过这种感受,看小电影的时候不算。他有点烦躁地闭了闭眼睛,从包里拿出来一根烟,打开半扇窗户,偏头点烟。
陈星河吸了几口烟,废了好大的劲,终于把心头那股邪火摁了下去。
赶在浴室的水声停下来之前,他让自己的身体和内心平静了下来。
陈星河摁灭烟头,拿了把扇子把窗边的烟味往外扇了扇,转头问道:“洗好了?”
一出声才发现声音里的沙哑干涩。
里面的女人没吭声。
陈星河关上窗户走到浴室旁:“怎么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连拿放东西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像是没有人。
陈星河皱了下眉:“你是不是晕倒了,我数到三,如果还是没有回应我就破门了,一、二……”
里面的人终于说话了:“别别别,我还什么都没穿!”
陈星河放下心来:“那怎么不吭声?”
苏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光拿睡衣进来了,忘了拿内裤。为了显得自然,苏瑶用无所谓的声音说道:“你……”
多大点事,不就是内裤没拿吗,又不会死人。苏瑶挣扎了片刻,还是无法把“你帮把我内裤拿来”这几个字说出口。
苏瑶顿了一下:“你帮我给吴青桃打个电话,我内裤忘了拿,让她过来给我拿。”
陈星河打了一下吴青桃的电话,特地摁了免提。
响了半天那边都没接,苏瑶暗暗骂了吴青桃一声,这头猪怕是睡死过去了。
苏瑶在洗手间里说了一句:“在我背包的小隔层里。”
这话当然是说给陈星河听的。
陈星河拉开苏瑶的背包拉链,找到她说的小隔层,一条条叠得很整齐,还都是粉色调,他最喜欢的颜色。
陈星河随便拿了一条,转身走向浴室。
小小的一片布料像着了火一般,烫得他手指像是没了知觉,刚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躁动像突然窜起的火苗,眼看着又要成燎原之势。
浴室被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陈星河往里面递了递:“给。”
苏瑶围着浴巾缩在门口,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从陈星河手上接过来:“谢了姐妹。”
姐妹两个字用的就很巧妙,空气中的暧昧被驱赶不少。
苏瑶穿好衣服,敷好面膜,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陈星河已经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电吹风,让苏瑶坐下来:“过来,帮你吹头发。”
浴室里也有吹风机,但是不好用,吹得头皮疼,苏瑶宁愿用毛巾擦。
陈星河带来的就不一样了,他的东西很多都是苏瑶这个穷鬼见都没见过的高级货。
苏瑶躺在椅子上,脸上的面膜凉飕飕的,把洗澡后的燥热驱散不少。电吹风的风力很温柔,没有噪音,吹出来的风混合着安神的熏香,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舒服得让她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记得。
陈星河关掉电吹风,拿了个抱枕垫在苏瑶颈后:“给你做个头皮按摩?”
苏瑶转头看着陈星河:“这不合适吧。”
陈星河:“不收钱。”
苏瑶躺好闭着眼:“那来吧。”
陈星河把苏瑶的头调整好,手指穿过她的头发:“这个力道还行?”
苏瑶点了下头:“手艺不错,小伙子干过洗剪吹?”
“洗剪吹倒是没有,”陈星河在苏瑶的两侧太阳穴揉了揉,“闲暇时看过几本医书。”
苏瑶:“没想到你还有个救死扶伤的梦,当警察还真屈才了。”
“太阳穴处于顶骨额骨颞骨等组成的骨缝之上,内有颅内大动脉经过,”陈星河揉着苏瑶的太阳穴,手上压了压力道,“攻击这儿可以一击致命。”
苏瑶:“……”
合着他看医术不是为了救死扶伤是为了杀人。
苏瑶突然觉得太阳穴有点疼:“别摁这儿了,我害怕。”
陈星河笑了一下,觉得她可爱得过分,没舍得再逗她。
又过了一小会,陈星河帮苏瑶涂好药,苏瑶起身,摘掉脸上的面膜,爬上床闭着眼睛就睡了。
房间里的大灯关上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台灯,陈星河坐在灯光下,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的呼吸很浅,柔得听不清,一闭上眼睛就显出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柔和的阴影。
白色的皮肤,黑发黑眉,整张脸上唯一的彩色便是那双樱桃似的唇,把人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都勾了过去。
陈星河抬了下手,等惊醒时他的指腹已经敷在了她的唇上,他慌忙收回手,一颗心也跟着砰砰乱跳。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嘴唇可以这么软。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变得愈发炙热。
有时候人比虎狼还贪心,看完想摸,摸完了又想咬上去,恨不得把人吃了才好。
陈星河不敢再看,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转过身。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如果真实发生绝对会被扫黄队抓进大牢里没有个三五年出不来的梦。
陈星河坐起来一掀开被子。
“靠!”
这个声音不是他的。
苏瑶又连着靠了好几声,迅速转头看了陈星河一眼,两人对视上,同时把身上掀起来的被子重新盖上。
苏瑶也没想到,大姨妈会在这个时候来,来势还如此汹涌,床单上红了一小片,身上搭着的小毛毯上也有。
苏瑶转头看了看跟她动作一致的陈星河:“你们仙男也会来大姨妈吗?”
陈星河点了下头,掖了掖被子,一本正经地答道:“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
苏瑶:“那一会一块去小卖部买卫生巾吧,我一般四五天就结束了,你呢?”
陈星河:“我跟你差不多,也是四五天。”
苏瑶:“那你会痛经吗?”
陈星河:“你呢?”
苏瑶:“看情况,如果饮食清淡就不疼,不注意的话就会很疼。”
陈星河:“我跟你一样。”
苏瑶:“我是读初二的时候来的,你呢?”
陈星河:“我比较晚熟,今天是第一次来。”
苏瑶把毛毯往自己腰上一围,遮住屁股上的红色,从床上跳下来,抬脚在陈星河背上狠狠踹了一脚:“扯,再给我扯!”
这一脚下去力气很大,她的脚基本上已经好了。
陈星河被她这一踹,险些从地铺上滚下去,干脆抓起一旁的一个行李袋往卫生间走去,一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个男人,早上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苏瑶看了一眼陈星河睡过的床单,上面的不明液.体比她床上的血迹还多,她抓起地上的枕头往陈星河背上砸去:“你那叫早上有点反应,你他妈都要把黄河给淹了。”
陈星河把脱掉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站在淋浴下面,冷水落下来,身体里的燥热被浇得渐渐平息下来。
他洗好澡换好衣服,打开洗手间的门,看见苏瑶站在门口盯着他,眼里带着杀气:“昨天晚上是我先睡着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星河心虚地看了一眼苏瑶的嘴唇,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还能厚着脸皮勾唇一笑:“该干的都干了。”
苏瑶睡觉不沉,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醒来,陈星河要真对她干了点什么她不会毫无察觉的。
苏瑶想着一会还得去李书彬那盯着:“回头再跟你算账。”
她洗好澡换了衣服,来的急没带卫生巾,暂时叠了一叠纸巾垫着,等买回来再换掉。
一出来看见桌上放着一包卫生巾。
总不能是陈星河用的,肯定是给她的。
苏瑶换好,再出来时看见陈星河端着一份早饭走进来,托盘上的一碗粥还冒着热气,小碗里放着两个茶叶蛋,一笼小笼包,一块三明治,一个荷包蛋,还有一杯牛奶。
苏瑶坐下来,用勺子搅了搅粥,红枣、花生、红豆、桂圆:“月子餐?”
陈星河:“补血的。”
苏瑶接过陈星河递过来的温水喝掉,坐下来吃饭:“卫生巾哪来的?”
民宿附近虽然有小卖部,但她洗澡更快,五分钟都不用。他要真去了小卖部,一来一回时间上根本不够。
陈星河:“怕耽误你用,先问别人借了一包。”
苏瑶吃了口粥:“你一个男人连卫生巾都能借来,你厉害啊,问哪个妹妹借的?”
“老板女儿,”陈星河帮苏瑶剥了个鸡蛋,“我说是我女朋友要用的。”
苏瑶看了陈星河一眼:“别造谣行吗,谁是你女朋友。”
陈星河:“谁用了我的卫生巾谁就是我女朋友。”
说完指了指床上那条暗粉色的小毛毯:“谁用了我的床上用品就得给我当老婆,不信你问许嘉海,他可以证明。”
苏瑶在桌子下面踹了一下陈星河的腿:“你特么碰瓷都碰到月球上了。”
陈星河把荷包蛋递给苏瑶:“自助餐里没有,让厨师单独煎的。”
苏瑶看了看,不用说,又是从老板女儿那骗来的,她有点好奇:“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自来熟吗?”
陈星河在荷包蛋上淋了点鲜酱油,往苏瑶眼前推了推:“不是,我以前就见过她。”
苏瑶觉得陈星河在放屁,她要是没记错,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市局后门的小花园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
这浪荡子,调戏人都不知道更新一下技术手段,用来用去还是《红楼梦》里那一套。
苏瑶吃着饭,调侃道:“你呢,上辈子是一块女娲补天弃用的灵石,吸收天地精华修成人形,被点化成了仙人,每天给三生石畔边的一棵绛珠草浇水,这个妹妹那个妹妹,天下所有的妹妹都是你的绛珠草,都是天降的一段缘,对吧?”
哪有什么这个妹妹那个妹妹,从始至终他也没喊过别人妹妹,陈星河:“老板女儿在南安大学读书,我以前路过那儿,见过她一次。”
苏瑶:“才见过一次就记住了,你记忆力不错。”
陈星河:“再说我就当你在吃醋了,小笼包快凉了。”
这句话果然成功地让苏瑶闭了嘴。
苏瑶吃好,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李书彬那边看看。
陈星河端起苏瑶吃剩下的粥吃了几口,这是他第一次吃别人的剩饭,居然还吃出瘾来了,把苏瑶没吃的都吃掉了,一粒米都没剩下。
苏瑶走到床边,背对着陈星河把床单毛毯叠起来,带血的一面藏在里面:“我床上的东西你不要动,碰都不许碰一下,回来我自己洗。”
苏瑶走后,陈星河收拾掉餐盘,看了看床上和地铺上的一堆,按照他的习惯,这些一般都是直接扔掉的,但这是他带来的唯一两套床品,都扔了就没得睡了。
让他睡民宿的床单被子,又硬又扎人,不如让他在沙发上坐一夜。
老板的洗衣机他也不敢用,又没有干洗服务,小仙男只好屈尊降贵地抱着被弄脏了床品去楼下院子里手洗。
把苏瑶的也带过去了。
中午,苏瑶和吴青桃回来了,赵阳和小张在李书彬家盯着,吃好午饭他们再换班。
苏瑶转头看了看吴青桃:“你怎么回事,老偷看我,欲言又止的,有话直接说。”
吴青桃想到昨天晚上在苏瑶和陈星河房间门口听到的那些虎狼之词,她好奇地百爪挠心,想问来着,一直没敢问。
一进院子,吴青桃看见晾晒在晾衣绳上的床单毯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姐,你床单上沾了血?”
苏瑶点了下头:“女人那点事,你懂的。”不就是大姨妈。
吴青桃心道,果然,她昨天晚上没听错,苏姐跟陈副上床了,这都见红了!
吴青桃:“我觉得我今天中午可以吃三碗饭!”
苏瑶:“你是猪吗?”
吴青桃:“我磕的cp终于doi了,我高兴!”
苏瑶:“……”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午饭后不久,李书彬和肖广兰出门了,苏瑶带着吴青桃、赵阳尾随。
李书彬提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纸钱,肖广兰挎了个大竹篮子,里面依旧是纸钱。
一下子带这么多纸钱,不像是只烧给一个人的。苏瑶跟着这两人到了墓地,躲在远处的树林后面盯着。
这儿是野外的田地,跟得太近容易打草惊蛇。
苏瑶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多钟,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照在头顶像要把人烤化。田里没人,就算是干农活的,一般也都在三点半之后太阳没那么强烈的时候出来干活。
李书彬母子挑了这么个时间过来祭奠,鬼鬼祟祟的,明显不正常。
远处传来烧纸钱的味道,纸钱很快,李书彬带来的那一大袋纸钱就烧完了,母子俩开始交谈,说话时不断往四周看,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说了几句话之后,李书彬往回家方向去了,肖广兰挎着一篮子纸钱去了挨着墓地的那座山。
苏瑶叫赵阳跟上李书彬,同时给陈星河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李书彬的动静,自己带着吴青桃跟上了肖广兰。
肖广兰不会无缘无故挎着一篮子纸钱上山,她一定是要去祭拜。
要是真像陈星河从老板女儿打听出来的关于那座山的传说一样,封建迷信思想极为严重的肖广兰很可能就把梁小宁的尸体埋在了那座山的山顶。
只要跟紧了肖广兰,找到梁小宁的埋尸地,就可以抓个现行,坐实她杀人埋尸的罪行。
吴青桃比苏瑶还兴奋,等一会要真找到了梁小宁的尸体,案子基本就破了,这样就可以让梁小宁入土为安了。
破了案子,今天晚上还能看见霸道总裁给他女朋友准备的生日惊喜,海上灯光秀。
苏瑶对吴青桃做了个手势,借着山里树木茂盛,往前跟了跟。
肖广兰毫无察觉,挎着装满纸钱的竹篮子继续往山上走,很快就到了半山腰,她累得满头大汗也没停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汗,继续往山顶爬去。
作者有话要说:《论男人来大姨妈的可能性》——陈星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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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水一方的地雷,感谢我的草莓芝士呢、mable、下雨天长蘑菇、泡芙、天天向上的嘟嘟的营养液,谢谢大家,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