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静静的站在王梅的身后,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让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好像直接进入了寒冬。
王梅缩了缩脖子,感觉身后什么时候这么冷了。
回头,就看见陈平安盯着她,眼里面没有任何波动,沉静的像一滩死水。
“啊!”
王梅好像看到了什么猛兽,两腿瞬间就软了下来,摊到在地上。
“警察同志,就是他,快保护我!”
说完王梅就朝那两个警察的方向爬过去,因为两条腿实在使不出什么力气。
“陈平安你涉嫌诈骗,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其中的一名警察掏出手铐就走向陈平安。
陈平安这才看到两位警察的正脸,一位是看着中年有些发福的男警察,一位是一名女警,一头精炼的短发,皮肤可能由于风吹日晒没有那么白皙,呈现出小麦色,可是别有一番野性的味道,眉眼之中有着一些男人都没有的英气,姣好的面容正一脸怒容看着陈平安。
“诈骗?什么诈骗?”陈平安没有反抗,只是问道。
“你,你还有脸说,你骗我说我有心绞痛!我到医院一查根本没有!把我的钱还给我!”王梅看见陈平安被拷了起来,两条还在发抖的腿,一下就有了力气,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陈平安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激动地口水都喷了出来。
王梅一大早就跑到医院复查,发现心绞痛果然好了,但又一想到陈平安就用一根绣花针,异常的简单,瞬间就心疼起了自己的五万块钱,眼珠子一转,就想到报警!告陈平安诈骗,把自己的钱拿回来。
“你有什么证据?”陈平安盯着王梅。
“证据!你管我要的五万块钱就是证据,警察同志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一个老太太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攒的五万块钱就被这么骗走了,我不活了!”
王梅说到这,顺势往地下一趟,哭天抹泪的,大有几分伤心欲绝的味道。
两名警察闻言,就搜起了陈平安的身,果然从他的坏里拿出了三万块钱现金。
那名女警阮秀,怒容更甚,眼神不善的盯着陈平安。
她最恨这些骗人钱财,扰乱治安的人渣,现在看到陈平安身上的三万块钱,恨不得马上把他带回警局,好好审讯审讯,有没有其他的赃款。
“这是我上山采药卖的钱,是要给我妹妹交学费用的。”陈平安看到刚卖的钱被搜走,抬头像警察说道。
“你骗鬼呢?什么药能被你采到,还卖了三万块钱,警察同志别信他的鬼话,这就是我的钱,快给我。”王梅没等警察同志出声,就率先发难。
看到钱好像腿脚都利索了,一个箭步就要拿警察同志手里面的钱,但是见警察同志没给她,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
“这钱你不能动,得先交到我们手里,确定是你的钱才能给你。”
“什么?警察同志这就是我的钱,他们家穷的连肉都吃不起,怎么可能有三万块钱。”王梅闻言瞬间就急了。
男警察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王梅。:“带走!”
说完就要把陈平安拽到外面。
“警察同志,我们家平安是好人啊,求求你们别带他走!”
“是啊,我哥是好人,求求你们了!”
牛丽娟和陈丽看到陈平安要被带走,瞬间就哭成了一片,赶忙跑了过来。
“什么好人!你家一个好人都没有!滚开!”王梅瞪着浑浊的双眼,一脸鄙夷的站到陈平安和牛丽娟和陈丽的中间,掏出手绢捂了捂鼻子,好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催促着警察同志感觉把陈平安带走。
“等一下。”陈平安叫了一声。
警察同志看到陈平安出声,皱了皱眉头,人赃俱获这小子还想狡辩什么。
“我真的会治病,王梅也是被我治好的,五万块钱是他给我的诊费。”
陈平安冷静的叙述了出来。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贼心不死!警察同志别听他放屁,快给他带走”王梅发难道。
“哦?你真的会治病?”
阮秀看向陈平安。
“对。”陈平安道。
“那你给我看看。”阮秀好整以暇的挽起袖子向陈平安伸出了手:“这样行吗?还是说你不会把脉?”
“这样就行。”
陈平安上前两步,把两只手抬了起来,因为还拷着手铐只能一起抬起两只手,轻轻按住了阮秀的手腕。
“阮秀!”旁边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大一点警察,出言看向了阮秀,一脸头疼,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有时候调皮了一点。
“没事,让他看看,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阮秀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眼神戏谑的看着陈平安。
她才不信这个家伙会看什么病,年纪轻轻的,八成医书都没看过一本,既然他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戳穿他好了。
“月经不调。”陈平安传出清冷的声音。
“什,什么?”阮秀听到陈平安的声音俏脸瞬间通红。
这种女生的秘密在大庭广众间传出去让她有种羞辱。
但是阮秀旋即就反应过来,小嘴微张,这,这人说对了!怎么可能?
“骗子,警察同志他是骗子,别信他!”王梅的脸此刻都成猪肝色了,端着公鸭般的嗓音急忙说出来。
“闭嘴!”阮秀看了一眼王梅。
“还有什么?”阮秀看向陈平安,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还,还有些宫寒”陈平安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阮秀非得问,自己真不想说出来。
阮秀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平安,脸上更红了,不过当陈平安真的说出来的那一刻,阮秀也一脸震惊,分毫不差,真的说对了!
“警察同志,你去王梅的家里看看,应该还有她从医院检查的报告。”
陈平安面色冷静,认真的对阮秀说道。
坏了!王梅听到陈平安的话脑袋嗡的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忘记把检查报告扔了,两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平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