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顶开门,整个虫都傻了,眼睛通红,落下泪来。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造孽啊。
“嗷嗷!”大金的声音响起,它显然发现自己老婆来了,赶忙急切叫道,想解释。
小金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呜呜哭,还不小心滚下了楼梯,惨不忍睹。
幸好依女进来了,一把将它接住,心疼道:“小金,怎么了?”
小金哭哭啼啼,叫了好几声,然后窜入依女的嘴巴了,不肯再出来。
依女当即明白了,一脸不敢相信。
她冲上来,我伸手拦她:“咳咳,一切都是误会。”
“走开!”依女推开我,去看大金。
大金虽然着急,但显然还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一边叫一边那啥啥。
依女看一眼就惊呆了,气得个半死:“大金,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死渣男!”
“嗷嗷。”大金焦急叫着,想解释,奈何一屋子美丽的蛊邪围着它,它有口难辩。
依女咬咬牙,转身就走。
我再次拦住她:“大金四转了,无法控制自己,它必须尽快发泄……”
“就不能再等等吗!说白了还是渣,跟你一样!”依女气愤地瞪我,一腔怒气无法发泄。
我无辜中枪,摆手道:“跟我无关啊,这是蛊的事啊。”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金蚕,以前大金跟着我,怎么不见它这么渣!”依女一副要锤死我的模样。
我哭笑不得,是真的冤啊。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大金是大金,小金是小金!”依女继续道,然后蹬蹬蹬地下楼,头也不回。
“那以后小金蜕变了咋办?”我问。
“跟你无关,既然大金出轨了,小金也可以出轨,这世上大把蛊!”依女冷哼,走远了。
我嘴角直抽,这特么……
“哈哈哈,这就是渣男的下场。”欲妖幸灾乐祸,我感觉她在骂我。
但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哥哥,对待感情要专一哦。”舒桐也似模似样地说教我,仿佛我真是个渣男似的。
我正要辩解一番,房间里阴气四溢,却是蛊邪们纷纷离去了。
它们都很虚弱,不过不是受伤了,而是被折腾惨了,仿佛楚楚可怜的小女生一样。
大金是真的猛啊。
我去看大金,它却一冲而过,迅速往窗外去了。
显然,它已经解决生理问题了,赶着去找小金呢,自己的正宫老婆得好好哄。
我给它鼓劲儿:“大金,好好哄你老婆啊。”
大金叫了一声,跑远了。
我再看一眼房间里,已经空荡了,尸香花倒是绽放着,小白探着头张望,依旧是一脸嫌弃。
它贼嫌弃大金。
我唯有苦笑,我们龙宝也太惨了。
晚上,大金回来了。
它鼻青脸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回来,身痛心更痛。
“哎哟,龙宝被打了啊?你不是龙吗,谁敢打你呀?”欲妖幸灾乐祸。
大金嗷嗷叫两声,我当即明白了。
它被小金打了,小金看外表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实际上特别刚强。上次大金跟蝴蝶的事小金已经忍了,这次百鸟朝凤,大金一人对百鸟,实在气炸小金了。
坚决不原谅!
大金只得灰溜溜回来了,别提多可怜了。
我将它提起放在手心,它直接一滚,肚皮朝天,无声落泪。
“好啦好啦,不哭啊。”我安慰大金,它抽着鼻子看我,又叫了几声,仿佛在说:“十一,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
我只能憋着笑,免得让大金更伤心。
它爬起来甩了甩屁股,然后回我体内,累觉不爱。
“经过此事,我们可以发现,渣男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只能爱一个人。”欲妖过来挑我下巴,“十一,你说对吧?”
“对。”
“那你以后只能爱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有好果子我也不吃。
不跟欲妖多说,虽然大金沦为了渣龙,但四转后的生理问题是解决了,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随着大金四转,它更加强大了,我也能受益。
我当即回房间闭关,感受着大金旺盛的龙威,自己修炼起了太清气。
这一修炼,直接冲到了五层巅峰,差一步就能突破第六层了!
我大喜,《天地太清神鉴》的第六层是一个关卡,因为六层之后就是用上丹田来修炼了,至关重要!
我尝试冲击,结果试了好几天,一直在五层巅峰徘徊,无法突破到第六层。
强是变强了,可境界不突破,再强也是有限的。
我有些失望,但也不强求。我凭着大金攀上第五层巅峰,算不得自己的功劳,要突破第六层必须靠自己。
不再修炼,我下楼去看看,结果舒桐去上学了。
欲妖倒是在,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十分的惬意。
我一下来,她就道:“终于出关了?那个小胖子找你好几次了。”
“王东?”我一怔,王东那么怕欲妖,竟然还来了好几次?
一定出事了!
我二话不说,直奔王东的别墅去。
他别墅不远,我很快就到了,到那里一看,发现了一辆宾利,车牌号的数字全是8,还是魔都的牌。
魔都车牌,数字全是8,这可有点吓人了,哪位大土豪来找王东了?
我进院子喊了一声:“王东?”
“李大师!”率先出来的不是王东,而是古望龙!
魔都古玩界的大哥之一,当初被玉邪惑心的古望龙!
“古老板?你又回东江了?”我有些诧异。
古望龙急切道:“不是回东江,是有急事找李大师。有位归国华侨遇到邪事了,他是兴化软件跨国集团的CEO,住汤成一品的。”
汤成一品!
国内最贵的小区,均价27万一平米,号称全国最顶级的豪宅。
这估计是我遇到的最牛逼的客户了。
我有些好奇:“他遇到啥事?”
“进去说吧,他和他妻女都来了,是过来避难的,他女儿似乎鬼上身了。”古望龙简单一说,请我进去。
我进去了,王东这才从楼上下来,喜道:“李哥,你终于出关啦,人老板等了好几天了。”
“他们人呢?”我环顾四周,不见人。
“在楼上住着,我弄了些护身符和道具把房间封起来了,他们一家三口住在里面,刚才高老板的女儿一直哭,我就去看了看。”王东指了指楼上。
我不墨迹,说上去看看。
我们三人上去,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门上贴着关公,还有一些城隍庙买的驱邪符,门框还挂着一个镇魂铃。
“李哥,我也不知道咋驱邪,就什么道具都来一点。”王东挠着头解释。
与此同时门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人妻开门,小心翼翼地看出来。
我一怔,外国人?
“她叫科尔·阿加莎,中文名苏珊,是高老板的妻子。”古望龙解释一下,同时为苏珊介绍我。
苏珊神色疲倦,勉强跟我握手:“你好。”
她中文很流利,估计专门学习过的。
我回应了一声,看向屋内。
那床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混血少女,金发黑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小,特别的精致。
而床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趴着,正在睡觉,睡得很死,显然累坏了。
“我丈夫和女儿都睡着了,有什么事就问我吧。”苏珊打起精神,轻轻合上了门。
我并不拒绝,一行人坐在了客厅里。
苏珊看我:“我听古老板说了,你很神。我本身是个信上帝的人,也了解过佛祖,如果你能用你们国家的办法治好我女儿,我一定会给你很多很多钱。”
她倒是敞亮。
我不急着谈钱,问她:“你女儿得了什么病?”
“上个月我跟我丈夫到魔都定居,我们住在汤成一品,窗外就是黄埔河。我女儿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盯着窗外看,我以为她在看江畔的外滩,但她是看江水。”
“她说有很悦耳的声音从江里传出来,她自己还哼过,我听不懂,但我丈夫说女儿哼的是唵嘛呢叭咪吽,是佛经,六字大明咒。”
苏珊脸色有点发白:“我女儿天天哼,仿佛着魔了一样,后来一天晚上,她自己跑上了楼顶,竟然想跳下去,幸亏物业发现得及时。”
我眉头一挑,哼佛经、跳楼?
“李大师,我插一句话。”古望龙忽地开口,脸色很凝重,“我做古玩这一行的,认识很多高人。所以哪家有怪事都喜欢找我,上个月开始,黄浦河、外滩、吕家嘴那一带,已经有好几个土豪找过我了,其中有三个人的女儿也是这个症状,而且他们的女儿已经跳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