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视的乌黑眼睛,撑爆了驴友的眼睛,取而代之!
虽然我之前就猜到了,但此刻通过镜面看着那两双不停转动的眼睛还是有点发麻。
仿佛当初面对巫鬼之时一般。
莫非这也是苗疆的一种禁忌?
“李哥,咋办?这眼睛太吓人了。”王东举着铜镜不敢妄动,照出了眼睛后,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不语,走近几步,找准方位,直接一剑斩魂下去。
四重巅峰的斩魂术,怕是连魙都能斩了,我不信斩不死两双眼睛。
蓝光剑气一闪而过,一双眼睛立刻被斩中了,直接就灰飞烟灭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弱小许多。
我心里有了底,再斩另外一双,同样轻松斩杀。
“李哥牛!”王东一直盯着镜子,这会儿看镜面里没了眼睛不由松了口气。
我却不觉得轻松,我的斩魂和业火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够强,四大罪孽皆可杀,鬼、魙、希、夷,以及在此四大罪孽上衍生的变种,都能杀。
但眼睛显然不是罪孽的本体,它相当于一种诅咒,加持在了驴友身上。
我看看幸存的驴友,他们全都睡着了,一个个闭着双眼。
我只要太清斩魂,可以立刻将他们的眼中眼斩灭,不过他们自己也会受创,甚至变成植物人。
这才是最棘手的。
救人不比杀鬼,不是说挥剑就行了,真正的目的是保住他们的眼睛和性命。
“王东,你放下血玉吧,我们暂时只能拖着,对付不了眼睛。”我说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查查十万大山里那个村庄,那个驴友们去过的村庄。
王东小心翼翼地将血玉放下,五行阵还在运转,它会在这里压制木气,让驴友们得以苟活。
钟幼菱也在苟活,我预计血玉加上阵法能顶七天左右,之后眼睛又会爆炸了。
走出客厅关上铁门,钟诚德立刻问我:“李大师,我看你挥了蓝色的光,是不是能消灭那眼睛啊?”
“能是能,但我不能对活人出手,否则人和眼睛同归于尽。”我有些无奈。
“那怎么办?大家还是不能救活吗?”唐资啜泣,十分的娇弱。
我问她:“唐资小姐,你状态似乎还很好,能否跟我说说那个村庄的事。”
唐资一怔,迷茫道:“什么村庄?”
“村口有个眼睛石雕的村庄,你之前跟我说过。”高邪冰发话,唐资就明白了,凄苦地抹泪道,“那个村庄很诡异,我们住了一晚上浑身酸痛,非常不自在,第二天就赶紧走了。”
“村口的眼睛石雕有什么特色?”我问关键的问题。
唐资回忆了一下,有些痛苦地抱着头:“不记得了,只记得很真实,好像是真的眼睛,看得我们发怵。”
她显然记不起了,我问有照片吗,她也找出照片给我看,他们跟眼睛合影了。
我一看,那眼睛有磨盘大小,通体圆润乌黑,眼球中还有瞳仁和黑线,总体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沉。
“我去,隔着照片看都发毛,你们也是大胆,还敢合影。”王东搓了搓鸡皮疙瘩。
高邪冰也凝重起来:“恐怕就跟这个眼睛有关,十万大山里的眼睛雕像,必定是某个少数民族的图腾,他们崇拜眼睛。”
我踱了几步,看向钟诚德:“钟老板,你得出出力了,动用你的资源查一查十万大山里的村子,要最近几十年荒芜的,走访一下大山外围的老人,看看有谁知道关于眼睛雕像的事。”
“好,我立刻办!”钟诚德打起了电话,他作为防港市商会的会长,这点事是难不倒他的。
我也不久留,我接的生意是救钟幼菱,所以得在她那边才行,她那边也没有阵法,更容易出事。
我们先告辞,这边一旦有事唐资就通知我们。
回到车上,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唐资在门口挥手,还在哭。
我问钟诚德:“钟老板,唐资有没有什么不雅的传闻?”
“不雅的传闻?什么意思?”钟诚德有些愕然。
“就是那啥啥,不正经的事。”王东帮我说,他对这个最感兴趣,也好奇我为啥这么问。
钟诚德连连摆手:“唐资入户防港市十余年了,一直是慈善企业家,她一个布依族能做到这个地步值得佩服,从未听说过什么不正经的传闻。”
我点头不问了。
回到别墅,我去看了看钟幼菱,她还在睡觉,不过眼皮又微微撑开了,显然眼中眼不安分。
我直接布了五行火阵进一步压制,钟幼菱的眼睛就彻底合上了。
我也放心,钟幼菱独享一枚血玉,还能出事就太对不起我的付出了。
如此,一天时间过去了,我安心等待消息,王东和高邪冰无聊,索性去打架了,两人打得还挺来劲儿。
终于,这天下午,消息来了。
钟诚德接听了电话,还接收了一份文件,然后打印出来跑来找我:“李大师,打探到消息了,那个村庄应该是天目村!”
“天目村?还挺霸气啊。”王东擦着汗过来,高邪冰也凑过来看。
钟诚德看着文件给我们详细介绍。
“十万大山里的村庄基本都荒芜了,山里的人也大多外迁,我们找了几百个外迁的老人,整合了信息,锁定了天目村!”
“它在三十多年前还很有人气,村民一度突破两千人,当时十万大山南边的城市还没有发展起来,因此大家都在村里不出来务工,一代代窝在山里生活。天目村的村民是一脉布依族,将眼睛视作图腾,狩猎打到了动物,也会对着它们的眼睛拜一拜,祈求原谅。”
“村口的眼睛石雕是九十年代全村出钱去县城里打造的,至今也有三十多年了。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有了那个眼睛石雕,天目村就越来越落败了,而且排斥外人,个个都隐居不出。”
钟诚德自己说得都疑惑了,他翻个页继续道:“后来有人去查看了一下,大吃一惊,因为村里的很多人都没了眼睛,天天睁瞎眼坐着,跟个木头一样。”
“但每个月的15号,村里又会在晚上举办篝火晚会,载歌载舞十分热闹,一到白天就死气沉沉了。”
我们听得面面相觑,这天目村咋这么邪乎?
“后来呢?村子怎么亡的?”王东好奇。
钟诚德看着文件摇头:“不太清楚,不过有个传闻,说是某月15号的晚上,天目村有一对男女逃亡,天目村全村出动去抓,结果没抓到,那之后天目村就跟不存在一样,等有人想起去看,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有一地破败。”
这越听越玄乎啊。
高邪冰倒是发现了一个盲点:“你说那是布依族的村庄对吧?”
“对,跟唐资一个族。”钟诚德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跟高邪冰对视一眼,都感觉唐资这个人有点不对。
她也是布依族,又是她带队进村的,而现在她是状况最好的一个人,而且眼睛被布蒙着,谁知道她眼睛红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