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风起,东南主人宫一片哀嚎。
显然,龙气侵体,引发了连锁反应,谭家人,包括下人全都中招了。
我们三人迅速过去,到主人宫一看,大门已经打开了,不少人在往外跑,但个个七窍流血,惨不忍睹,有的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滚。
赵管家等人骇然失色,一众保镖赶忙救人,不过也开始流血、咳嗦,根本救不了人。
这主人宫附近全都是大风,而大风中裹着龙气,普通人如何能靠近?
我都让王东在几百米外停车,这里的风要小一些,不至于让宫余馨流血。
“李大师,他们全部都中招了,安琦肯定也很难受,求你快去救安琦!”宫余馨还念着谭安琦。
我点头:“你在这里待着,如果感觉风大了就往后退,我跟王东去救人。”
我下车,运气护七窍,而王东不用我帮他了,他的《御龙经》五重了,也可以运气护体。
两人快步前进,到主人宫宫门前的时候,赵管家看见了我们,他用帕子捂住流血的鼻子,赶忙跑过来求救:“李大师,救命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在流血,太可怕了!”
“正常,你带路,我们要去找谭安琦。”我打入一道太清气给赵管家,他精神一震,倍感神奇。
但他不多问,他也忧心谭家人的情况,赶紧带我们进入了主人宫。
主人宫外围是城墙,里面是中西合璧的城堡,弯弯道道太多了,不过很多地方都有呼救的下人甚至家眷,遍地都是血。
这主人宫怕是有几百人,光是仆人就数不过来了。
“这尼玛也太奢侈了,要不是老赵带路,咱还真不知道咋走。”王东吐槽了一声,而赵管家走得更快了,终于领着我们进入了一栋高楼。
我们直接搭电梯上去。
这高楼就是主人宫的主城堡,都是欧式风格,不过挺现代化的,而且下人比较少,显然平常时候下人是不准来这里的。
我们搭电梯上到了城堡五楼,立刻听见了痛叫声。
在五楼大厅中,倒了十余人,个个身份尊贵,显然是谭氏的重要人物。
此外,一个西北角的房间门开着,里面也有痛叫声,还有一个老头在喊:“大家都找东西封死门窗,不要让污秽之气进来一丝!”
那老头似乎没有受伤,中气十足的,估计就是刘青山了。
这房子里的风其实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门窗本来就是关闭的,只不过气流可以钻进来,房子是不可能完全隔绝气流的。
这次中招主要是因为谭家人在这里久住,早就被龙气侵蚀了,因此这次西北大风,龙气全部被吹过来直接成了导火索,谭家人躲在屋子里也无法避免。
倒是刘青山估计不是住这里的,他没有遭受龙气侵蚀,这会儿还生龙活虎的。
“老爷,老爷你在哪里?”赵管家心惊胆战,跑去找人。
“老赵,我在这里,赶紧派人来救我们,我们每个人都不舒服!”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就在西北的房间里。
这里的人症状并不重,不过人人都吓尿了,以为污秽之气入体了。
我直接跟着赵管家进了房间,进去一看,里面有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小孩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被子都被染红了,估计就是小少爷。
五个大人中,谭安琦也在,不过她麻木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对什么都绝望了,世界毁灭也在所不惜。
另外四个大人中有两个老头,一个是谭承业一个是刘青山,至于最后两人,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男的跟谭安琦有点像,估计是谭安琦的大哥,小少爷的父亲。
“老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啊,我的天啊!”赵管家手忙脚乱,看着一地的血惊魂不定。
我不理这些,我让王东关门,然后凌空画符,打出了一道蓝光闪烁的封阳锁阴符。
符箓一出,整个房间的立刻被隔绝了,这下一丝龙气都进不来了。
当即,几个大人的症状减轻,全都惊愕看我。
刘青山脸色一沉,紧紧盯着我,语气不善:“这位小友是哪派高手啊?凌空画符,不简单啊。”
“太清李十一。”我淡定道,打量刘青山。
他五十多岁,不过没有老人的慈祥,反而有股不符合他年纪的戾气,显然是个脾气大的人,而且养尊处优习惯了,身材有点臃肿了。
“你就是赵管家说的风水师?”谭承业站了起来,有点诧异。
谭承业也比较胖,一脸贵气,五官都比较圆润,这种人有享福的命,但无雄才大略,属于坐吃山空的人。
“老爷,就是他,他说小少爷的病不是什么污秽之气,刘大师看走眼了。”赵管家赶忙道,急于打压刘青山。
刘青山直接一哼,而谭承业更是怒斥:“荒谬!金锁玉关代代能人,连我们庄园都是刘大师的父亲布局的,刘大师怎么会看走眼!”
赵管家不敢吭声了。
刘青山则不悦道:“这位李大师有点手段,以符箓隔绝污秽之气,看来是主攻符箓的大师。不过这只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小少爷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污秽之气已经缠住了人体阴阳气,所以只能换气。”
“以亲人的气来换,相当于输血,这是毋庸置疑的。”刘青山强调自己的理论,还看了谭安琦一眼。
谭安琦已经睁眼了,有些期待地看着我,我是她的救星。
我朝她点点头,然后环顾众人:“换气啊,初闻悦耳动听,细想臭不可闻。刘青山,我就问你一句,现在人人都得病了,你去哪里找那么多气来换?”
一个城堡几百人,家眷起码几十人,如何换?
刘青山一僵,甩手道:“我没想到突然起了大风,导致大家全都被污秽之气侵体。我本来打算先救小少爷,然后去堵住泄口,不让污秽之气外泄,这次只是意外。”
“刘大师说得对,污秽之气被大风吹来,他也没办法。我们症状不重,应该可以自愈,重点在于宇儿,他不能等了。”谭安琦的大哥开口,他焦急不安地看着床上发抖的小少爷。
他老婆则握住谭安琦的手:“安琦,不要怪嫂子,宇儿是你的亲侄儿,你必须救他啊。刘大师说了,你体质好,换了气还有活命的机会,不换的话,宇儿就必死无疑了!”
谭安琦眼神又一次晦暗了,沉默地坐着,嘴角有些自嘲。
王东看得火大:“靠,那你们怎么不自己跟这个小少爷换气?你们是爹妈,是爷爷,血缘更近,换气岂不是更好?谭小姐只是姑姑,换尼玛呢!”
几人全都僵了,刘青山都不吭声了。
我嗤笑:“说得那么感天动地,归根结底就是不把谭小姐当亲人看待。谭承业你这个父亲做得很失败啊,而且你是个草包,你儿子也是庸才,你全家的运势全靠谭小姐一个人维系,要是没了她,不出十年,谭家败尽家业,沦落街头!”
我刚才已经观察了谭承业和他儿子的面相了,都是酒囊饭袋,享福的命,做猪最合适。
反而谭安琦的面相最好,不仅父母宫亮丽饱满可以反哺父母,兄弟宫即双眉也弯柳细密,形成了眉压眼的格局,这是上好的兄弟宫。
可以说,谭安琦的面相,配上藏山纳水的宝地,一直在惠及父亲和大哥,没了谭安琦,谭家就是酒囊饭袋坐吃山空,十年都撑不住!
“你放肆,怎敢如此羞辱谭老爷和谭少爷!”刘青山勃然大怒,实则暗喜,巴不得我跟谭家干起来,他就可以继续当座上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