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莹莹着实够劲儿。
我现在可以确定了,不是红狐上身导致她浪荡的,而是她本身就浪荡,红狐上身只是加重病情罢了。
傻子都能想到她公司团建去山里干了什么,无非是那啥啥。
还是范莹莹提议、自愿的。
“李主任,你怎么不说话?害羞了吗?”范莹莹见我不吭声,反而主动了起来,“我还没试过跟医生呢。”
“你爸妈知道你这么牛逼吗?”我问了一句。
范莹莹不悦道:“就是爸妈管得严我才变成这样,在家乖乖女在外……你懂的,要不是得了什么性瘾症,他们一直都会觉得我是乖乖女。”
够反差。
我摇摇头:“我对你不感兴趣,既然你挑明了,我也明说吧,我要你带我重走一遍团建的路。”
“为啥?”
“我自有打算,你领我走就行了,我会彻底根治你的病的。”我提出了交换条件。
不料范莹莹愉悦一笑:“没必要根治啊,上瘾了也挺爽的。”
我真是服了,怎么有这么浪的女人?
“那你父母不用管了?你父母是体制内的人,你下次上瘾,搞个震惊全国的大事,你父母就完蛋了,以后谁当你的靠山?”我点明利害关系。
范莹莹一抿嘴,还是认怂,她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父母。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什么时候出发?”她倒是干脆利落了。
我说就今天,你先去跟父母说一下。
范莹莹点头,揉了揉脸蛋,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然后开门出去了。
一出去,范建兵和刘芝采就长松一口气,刘芝采更是抹泪:“莹莹啊,你没事了?”
“爸,妈,我没事了,我好害怕,为什么会得那种怪病……”范莹莹抱住母亲,直接哭了起来,好一个乖乖女。
“莹莹,李主任怎么说?”范建兵要冷静许多,问重点。
“他要我带他走一遍团建的路,说这样才能根治。”范莹莹并不隐瞒。
我走出来,点头说对。
范建兵和刘芝采都一脸迷糊:“李主任,这是什么治病方法?要去黄河山里?”
我不隐瞒身份了,道:“我怀疑范莹莹在山里中了邪,因此染上了怪病,我打算去看看,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风水师。”
我这么一说,一旁的王东也不藏着掖着了,立刻介绍我:“我们李哥是云贵川第一风水师,太清圣手,治病驱邪杀鬼不在话下。”
范建兵一家三口都懵了。
“这……什么鬼?”范莹莹哪里信,如果不是我让她清醒了,估计她得赶我们走了。
她一家三口都不信风水的。
我指尖一挑,一抹蓝光亮起,然后弹入了范建兵眉心。
他一抖,精神大震,宛如吃了棵千年人参一样。
一家三口再次震惊,我的蓝光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
“这是风水之气,可以治病的。刚才治疗范莹莹就是用的这种气。”我简单一说,“现在信了吧?”
“信信信!李主任……不对,李大师,你一开始直说就行了。”范建兵对我更加恭敬。
我暗笑,我要是一开始直说,你们不得把我当神经病?
挥挥手,我不墨迹了,让范莹莹现在就准备,即刻出发再走一遍团建路线。
范建兵和刘芝采提议:“李大师,我们也去吧,莹莹体弱,得有人照顾。”
“爸妈,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跟李大师和他助手去就行了。”范莹莹立刻拒绝,她可不想带上父母。
她自己去换了一套衣服,背上了登山包,戴上了一些设备,出发!
她有辆越野车,载着我和王东往西北方的东明县去。
在车上,王东跟我说悄悄话:“李哥,这莹莹可以啊,干练大方,还挺乖,我泡她咋样?”
“还是别了,你会被戴很多绿帽的。”我低笑,王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我的。
我们一路前进,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了东明县的黄河边。
这里有风景区,还有个黄河大桥,气势巍峨,横跨了黄河两岸。
我跟王东还是第一次看见黄河,纷纷探头看桥下的河水,河如其名,是真的黄,不过也大气磅礴,有种大自然的美感。
几千年前,大禹治水或许就在这里开凿过河道,更早的黄帝蚩尤或许也在这一带大战过。
当然,这些故事传奇的色彩很重,具体发生过什么无人知晓。
过了黄河,我们开始入山了。
山路还算宽阔,毕竟是连接北边的市县乡镇的。
不过走着走着,范莹莹驶入了小路,道路也崎岖了起来。
“范莹莹,这是要去哪里?”我问。
范莹莹指了指前方的高山:“去那座山脚,在那里扎营,然后徒步入山,团建就是这样的。”
王东一听吐槽:“公司团建跑来山里喂蚊子我是真想不到,这有啥好玩的?”
范莹莹回头迷之一笑:“很好玩啊,刺激。”
“啥刺激?”王东更懵。
“待会你就知道了。”范莹莹还是迷之微笑,搞得王东好奇。
我们继续前进,驶了接近半小时才抵达那座高山的山脚,这里有泉水和空地,还有以前扎营过的痕迹,连垃圾都有。
范莹莹跳下车,张开了双手:“大自然我回来了。”
她说罢,直接跑向泉水:“我先洗个澡,你们喜欢就一起来啊。”
她说着已经把身上的衣物都给解了,一下子就光了。
王东一喷,愕然看我,仿佛在说:这娘们什么情况?
“她比狐狸精还要荡,团建的时候就是这样吧,管好自己,不必理她。”我不看范莹莹,而是打量一下山里。
王东倒是偷看了几眼,脸上还是见鬼的表情。
好半响,范莹莹终于上来了,随便披上一件衣服,舒服笑道:“真爽,我就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在家里太窒息了。”
“穿好衣服,入山了。”我催促一声。
范莹莹撇撇嘴:“李大师真是没有情趣,不想爽一下吗?又不用你负责。”
“咳咳,我们李哥有家室。”王东帮我解释。
“那你呢?胖乎乎的看起来很很猛啊。”范莹莹又问王东。
王东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割了苞皮。”
“无聊。”范莹莹耸耸肩,穿回衣服,带上装备,领着我们入山,重走团建之路。
正式入山之后,道路就越发难走了,而且几乎没有山路了。
范莹莹抓着砍刀,找着上次的路走:“从这里走两小时吧,可以遇到一条河,河边很空旷,可以捕鱼、烧烤,以及那啥啥哦。”
她倒是兴致勃勃。
我不说话,跟着就走了。
这一路我一直在感应气流的变化,因为我坚信如果青丘在山里,那必定会有异样的气流。
结果走了两小时,全是大自然的气流,金木水火土之气到处都是,完全感应不到一丝狐狸的妖气。
我们面前倒是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水宽阔清澈,可以看见不少鱼儿。
“就是这里,我们在这里扎营嗨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去了。”范莹莹一身汗水,直接又光着往河里跳去了。
我皱眉:“这就是团建的路?走完了?”
“对啊,山里又没有路,我们总不能到处乱跑吧?”范莹莹理所当然道。
我有点失望,就这么一段路怎么找得到青丘?
大山茫茫,丛林莽莽,我们来了这里依然得大海捞针啊。
“李哥,看上游,有人!”王东这时忽地一指上游。
我看过去,在百米远的河流改道处,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男人撑着一个木筏漂流而下,木筏上还坐着一个妙曼无双背影倾城的女子,正哼着小曲儿晃着腿儿呢。
我一愣,那男人的骂声也传来:“死狐狸,你特么能不能撑一下伐子?你岁月静好,老子负重前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