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如今是在说德妃陷害珍妃的问题,其他的并不重要。更何况,胤禛是怎样的人岂是德妃说是就是的,还要先问朕同不同意!来人,将德妃拿下!”德妃本就不是胤禛德亲额娘,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不是惹康熙不快吗?一气之下更不可能放过她。
一个早上都在闹腾着,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永和宫外重兵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入。当然,这也是阻止家丑外扬的好法子。
“皇上,十四贝子求见!”
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刚才的混乱,康熙不耐烦的说,“让他好好的在贝子府呆着!”
德妃暗叫不好,最紧要的戏码可是胤祯演的,若是没了胤祯,前面做足的功夫也白费了。于是蒙面哭泣,“为什么到死连自己的儿子也见不着?胤祯,我的胤祯啊。。。”
太后哪里经得住这样悲伤的戏码,再加上对德妃的愧疚,她更不能袖手旁观。“皇帝,你若不让胤祯进来,本宫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胤禛也是失去母亲的人,虽然他恨德妃,可是还是希望他们母子能见上一面。于是恭手恳求,“皇阿玛,就让十四弟进来吧!”
本来太后威胁是没用的,不过看在胤禛的份上他只好勉强答应。“宣十四爷进来!”
没有人瞧见德妃嘴角的笑意,她的阴谋就要得逞,康熙将会对她更加愧疚,而太后也会更加怜爱她,后宫,终究是她乌雅.德妍的天下。
胤祯一进来便瞧见跪在地上的德妃,心里难免会担心。他曾以为昔墨死了将永远死去,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分量比任何人都来的重,皇阿玛决心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干系的人。
而他的额娘,也将是其中之一吗?他知道让人将昔墨抓进宗人府的是他的额娘,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迁怒于他的额娘啊。
他跪在康熙的面前,哀求道,“皇阿玛,额娘将珍妃娘娘送宗人府也是出于无奈啊。太后中毒总是要查出罪魁祸首,额娘统领后宫,事事都要考虑周全的。”
显然,胤祯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康熙喝斥道,“你额娘的确考虑的周全啊!在茉莉花茶中下毒然后再嫁祸给珍妃,凭借自己掌管后宫事宜来个先发制人,将昔墨押进大牢,在借机定罪!这就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康熙的话如同无形的利刺插满胤祯的全身,让他痛却不敢相信那是事实。他的额娘一向被人称作贤良淑德,温和宽厚,怎么可能是会耍心机的人?
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责难她认为很好的儿媳,她更是生气,“皇帝,本宫已经说了一切都是本宫的主意,你休要继续责怪德妃,难道冤枉她到死你才甘心?!”
太后的话如同一盏黑暗中的星火,给了胤祯些许希望,冲到太后身前,恳切地问,“太后,额娘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对不对?”
“孩子,你额娘没有。你额娘还是以前那个善良宽厚,人人敬重的德妃娘娘。”随即加重音调,将目光投向康熙,“只是有些人偏生固执,硬要有人替那个狐狸精陪葬罢了!”
“她不是狐狸精!”偏殿内三个男人同样激动地说了同一句话。
而另外两个女人的火焰顿时高涨的许多,只是一个隐忍一个爆发了而已。太后越想越气,“还说不是狐狸精,瞧你们父子三人被她迷的团团转的样子!”又指着胤祯说,“她连累你额娘受难,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
胤祯心想,额娘受难还不是太后造成的,昔墨不过是最受伤害的人罢了。心里怨太后害了昔墨又连累自己的额娘,口里却只能不语。
太后见胤祯沉默,更是不高兴,“你们都护着她好了!总之,今日谁也别想将德妃带出永和宫!”
“皇阿玛,儿臣相信额娘无心的,求皇阿玛开恩!”如果他告诉大家昔墨还没死,也许事情就不会再拖下去了。可是私心告诉他,他不想让自己的阿玛知道昔墨还活着的事实。诚然,昔墨是很希望能回到阿玛的身边,可是能和她多呆一段时间,他也会多感受一些幸福。
康熙越来越觉得头痛,太后和太医都一致承认一切都由太后指使,可是他却总想要置德妃于死地,没有由来的,他的感觉告诉他德妃一定有古怪。
凭着感觉杀人,会不会太过糊涂了?莫非是自己老了,所以才会有一些不知名的感觉来烦扰着自己的决定?
考虑了很久,既然无证据定她的死罪,那就让她好好受受苦吧。帮凶,他也照样不放过!“德妃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德妃拉出殿外杖打三十!”
三十?对胤禛来说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可对太后和胤祯来说却太过严重。德妃不过是一届女流,而且也算上了年纪,杖打三十不慎可能会要了德妃的命,运气好也只剩半条命了。
太后怒斥,胤祯求情,仍然不能让康熙留情。德妃心里也慌了,如果胤祯为了隐藏那个女人,她岂不是要忍受皮肉之苦?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然而他却只跪着向康熙求情,绝口不提珍妃。难道她的命对儿子来说还抵不过那个女人?
她哀吼着,第一个板子落下,发出一声惨叫。太后看在眼底,疼在心里,对她的愧疚也越来越深。胤祯的心还受着极大的煎熬,说还是不说?为了和昔墨单独相处却换来额娘的责打,他,不能这样自私啊!
“皇阿玛,放了额娘吧!额娘不是故意陷害珍妃娘娘的,若是,她就不会救她了!昔墨还活着。。。”
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很小声,可康熙和胤禛还是听到了。康熙大喊一声,“停手!将德妃扶下去,宣太医。”偏殿只剩下他们四人的时候,康熙握紧胤祯的肩膀,“你刚说什么?昔墨还活着?!”
太后一惊,身子跌坐在椅子上。胤禛的心也紧张起来,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