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树林。
收拾好行李,最后看了一眼熄灭的炉灰,河纹锁上木门,把钥匙塞在了猫洞里。
仿佛离开居住多年的乡下老屋一般,心中竟然还有一丝不舍得眷念。
河纹知道,其实这只是家的余温。
而现在,河纹的家,在身边。
一家人早已在路上等待了,宽容的放纵着男主人有限的多愁善感。
从修道院去往闪金镇的路,是被休整的宽阔平整的土路。
路上行人很少,低洼的地方甚至长出了低矮的青草,草丛里有一道道或新或旧的,深深的车辙。
河纹穿着锁甲靴子,踩在石子上,有卡塔卡塔的响声。
常年过路的道路,灰尘被车马碾压特别的细碎,在日光和热风下,蓬松柔软得如同海绵,一踩就是一个脚印,细密的尘土还会顺着锁甲的缝隙,钻到河纹的脚趾缝里。
如爽肤粉一般干爽宜人。
远处忽然传来叮当作响的銮铃,是飞驰的马车。
车轮深深的碾入车辙里,卷起浮土。
马车后面,在伯利克里流体原理下扬起的紊乱的风,把轻浮的尘土,扬的很高,经久不散,如同迷雾。
步行的众人来不及闪避,就被笼罩在这烟尘之中,揉搓着被灰尘迷瞪了的流泪眼睛,不停的干咳,嗓子里都是干燥无比的灰。
一般迷糊行人的眼睛,让人感到呼吸道干燥无比,不停的咳嗽。
玛雅气不过,叉着柳腰,高声叫骂:“you mother **er bloody asshole......”
“吁~~”驾车的马车夫听到了这泼辣的臭骂拉住了缰绳,放缓了车速,扭头打算还嘴。
却看见那高声叫骂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更看见了她简陋的不合体的亚麻布衣服,还有脚下漏趾的草鞋,立刻将旁边同样寒酸的男人忽略了。
马车夫开始炫耀起自己的皮靴和帽子,开出了价码。
“nna a ride? just one night. hei! i can give you some coin. hei! don''t leave. hoabout one silver?”
这种四处流窜的冒险者,女人都随便的很。看着合适了,随便在哪里都能做一笔让大家都欢喜的无本小生意,甚至羞涩点的,还会被自己的男人支使着挣点补贴家用的小钱。
不堪受辱的河纹抽出长剑,剑刃上流转着辉煌的圣光。
知道踢了铁板的马车夫立刻弓腰道歉,扬起马鞭,驾着车就逃之夭夭,一路上还唱起了淫荡下流的乡俗小调。
玛雅踢了踢尤自愤愤不平的男人,调侃说:“不考虑下么?一个银币唉。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么?”
河纹铁青着脸听着缇娜和玛雅放纵的高声大笑。
缇娜甚至心里还有了一点点期盼,最好让这个男人也尝一尝爱侣被寝取的“快乐”。
从河岸徒步去修道院,花了两天多的路程。可走松软踏实的大路,快中午就抵达了修道院南面的回型城墙。
从地图上看大致相当于到那堵水坝的距离。
回型的城墙是一种冷兵器时代非常有效的防御工事。
驻防的卫兵有一个小队还稀有的配备了一位牧师。
可惜的是,这堵防御工事在面对流民渗透的时候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加瑞克和他的同伙,一定是和河纹走了同样的道路,从水坝这个防线最薄弱的地方进入了北郡修道院这个乱世之中流淌着蜜和奶的世外桃源。
这绝对不是这些“忠诚勇武”的卫兵的过错。
防御小队里的一位女牧师拦住了玛雅:
“玛雅姐妹,我奉命在此对你进行牧师的考核,你可以叫我洁塞塔姐妹。
城墙外的卫兵罗伯兹正巧被野狼咬伤了膝盖,去治疗和帮助他。我在这里等你的回复。”
【圣光之衣】
任务需求:
找到卫兵罗伯兹并使用次级治疗术(等级 2)来治疗他。然后对他施放真言术:韧,最后向闪金镇的女牧师洁塞塔复命。
任务描述:
一般来说,我会给那些圣光的追随者布置一个小小的挑战来测试他们的能力。我要看看他们是否值得穿着他们的第一件圣光之袍——那是他他在教会中的地位和身份的标志。
罗伯兹卫兵又负伤了。找到他,治疗他,强化他的身体,然后回到我这里来。如果你能为我做这些的话,我会认为你已经通过了试炼。
任务奖励:
【苦行僧的光明长袍】稀有级
10护甲 1精神
耐久40/40。
这是全队伍第一件稀有级装备,提供了额外的1点精神值。
玛雅的咒术光芒饱满明亮,洁塞塔姐妹看到后把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干净的袍子递给她,轻轻的附在玛雅的耳边私语:“受了委屈,记得回来找我,姐妹会永远是每一个姐妹的家。”
玛雅感激的收下了袍子,追上河纹在门口等待的队伍。
临近中午,一行人掏出干粮,在路旁的树荫下午餐小憩。
饱暖之后,人都会有点那啥的心思,狗男女互相看对了眼,玛雅就拉着河纹的手:“你帮我把新牧师袍换上。”
将将能遮挡视线的巨大榉木的树干背后,玛雅将旧袍子退了下来,然后连内衣也退了下去,真空着半套上光明长袍,媚眼如丝的说:“亲爱的,帮我系上腰后面的裙带。”
触摸着那大片大片半遮半掩的雪白,河纹雄风重振。
两个人的青春在田园牧歌一般的森林里快乐的摇摆。
马车的銮铃从闪金镇那个方向回来了,恰恰还是那个马车夫。
返程的他看着着活色生香的一幕,打了一声悠长的口哨,扬鞭路过,自言自语:“真是好兴致的大人们。”
玛雅羞得脸红得滴血,锁骨下都泛着迷人的潮红,咬着衣服,在愈发猛烈的摇摆中随着清丽婉转的鸟语登上碧蓝天空上洁白的云端
小憩之后,缇娜翻着白眼故意催促狗男女继续赶路。
河纹还没有缓过劲,拖着两条酸软的腿,落在队伍的后面,时不时需要小跑两步才能跟上。
缇娜故意走的更快。
默默地较劲和追赶之间,远处浮现连绵的房屋,传来鼎沸的人声。
闪金镇快到了。
马路两旁,开始密集起各式各样的农屋和建筑物。
走在最前面的缇娜放缓了脚步,拉长的队伍重新聚在了一起。
河纹重新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镇子上人和车马川流不息。
闪金镇远超游戏里人烟稠密,面积也大了很多。
甚至能偶尔能看见几个金发长耳的高等精灵,或是矮冬瓜一般壮实的铜须矮人。
沸腾的人声和牛马的嘶鸣,路旁随意堆放的林林总总的货物,人们大声的讨价还价着。
今天是个热闹的集市日呢!
难怪能在去修道院方向的偏僻路上碰到马车。
随便拽住两个路人,河纹很快对照着游戏的记忆找到了方向。
在镇中心三叉路口,矗立着镇子里最大的一间三层木制楼房。挂在门檐上的招牌上漆着一排字母lionspride。
里面隐约传来了熟悉的欢快的曲乐。
“狮王之傲啊~”,玛雅玩味的欣赏了一下匾额上烫金的字迹,朱红的唇咬着指甲,看着河纹问:“这个旅馆,和那个以狮子作为族徽的王室,有什么关系么?”
河纹没有回答,推开了酒店的门。
陌生人迅速吸引了整个酒馆的目光,其中更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河纹背后的女人,“窃窃私语”的大声猜测着干一发的价格。
年轻的女人,是一种值得男人用鲜血和生命捍卫和战斗的珍贵资源。
河纹的剑已经出了鞘。
按着剑柄环视四周,河纹发现了倚在酒吧台上熏熏然的治安官杜汉。
自己的接头人和保护伞。
粗鲁的撞开两个试探自己实力的混子,河纹拨开一个醉鬼,坐到了杜汉的旁边。
“给我们的治安官大人来一杯。”河纹拿出一枚亮闪闪的带着体温的银币,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镶嵌着彩色琉璃面饰的吧台。
银币清脆的声音余音绕梁。
酒馆里的窃窃私语停顿了一会,不怀好意的刺探的眼神收敛了起来,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各自聊天和消遣。
河纹成功的捍卫了自己的交配权。
杜汉举起酒杯朝河纹点了点头。
“杜宾斯,来一壶蜜酒,记在这小子的账上。”
杜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回头对河纹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罢,杜汉就摇摇晃晃的提着酒离开了。
咬着牙付了杜汉的酒资,河纹的钱袋空瘪了一半。
酒吧老板杜宾斯收下银币,点点头,把杜汉领到了隔间里旅店老板法雷的餐桌旁,弯腰一阵耳语,离开了。
河纹掏出所有的铜板和硬币,一字排在法雷面前的餐桌上,问:“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两间二楼的旅舍,和带肉的晚餐?”
法雷没有数桌上的钱币,反倒盯着河纹的眼睛,略带深意的说:“杜汉的朋友够。今天庆祝你到来,超出的部分算我的。带上你的人,先去选房间吧。”
等侯在酒馆外面,忍受着男人侵略如火的目光打量的缇娜和玛雅,终于等来了救兵。
听见返回的河纹说去选房间的时候,缇娜开心得都跳了起来。
不露声色的法雷心里已经有了成算,引路的时候,直接带领房客先去看了三楼最顶级,最奢华的套间。
法雷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连河纹都惊叹了。
巨大的飘窗,慷慨的金色的阳光奢侈地挥洒在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的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雪白的天鹅绒被子笼罩在紫纱的蚊帐下。
窗外是水晶湖透彻碧绿的湖水。
红木的地板被擦拭得照的见人影。
屋子里甚至还有漂浮着一片片艳红玫瑰花瓣的浴缸,浴缸边摆着皂角和小瓶的玫瑰精油。
葡萄酒静静的躺在酒架上,反射着迷离的紫红色的光泽。
缇娜脱下草鞋,尖叫一声跳到了雪白的天鹅绒被子上,放肆的打着滚,撒着可爱的小脾气,娇嗔的嘟起嘴巴:“就是这个,老公。不选了。”
这一声老公,把河纹的骨头都喊酥了,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连玛雅的眼睛里都写满了央求。
法雷不失时宜的轻轻一弯腰说:“这正是乌瑞恩国王和王后度假时居住过的套间。”
给套间平添了几分虚荣的身价。
法雷安慰起对囊中羞涩的河纹:
“年轻人,要懂得适时的犒赏自己,享受生活,才不辜负这样的美人。
放心,今天的超额,都在我的账上。”
“感激不尽。”
“这是对联盟的勇士应有的奖赏。走吧,为女士准备晚餐是绅士应尽的义务。”
到了晚餐的时候,法雷给河纹一家人安排了一个靠窗的桌子。
风姿绰约的旅馆侍女从后厨端上了大块的热腾腾的面包和油光光的晃动着皮脂的猪腿。
杜宾斯则赠送了放下一大扎泡沫四溢的麦酒。
乐手奏起了狮王之傲铿锵欢快的旋律。
气氛开始浓烈起来。
觥筹交错间,河纹早已多了几个拍着胸脯的酒肉朋友。
面包的麦香里浸透了猪腿熬透的汤头。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融入了那欢快的旋律。
胳膊挽着胳膊,沐浴完的两个女人青丝如云,款款走下楼来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喧哗和响亮的口哨声。
河纹的虚荣心在吹捧中很快抵达了顶点。
等到晚餐结束,在半醉的高昂兴致中,河纹左拥右抱的带着情人和妻子踏上了去国王套房的楼梯,走时还不忘回头朝着餐厅里的众人摘帽弯腰行个绅士礼,用力的一扇两个女人丰腴的屁股,高喊了一句:“我,河纹。女人征服者!”
激得大厅里一群各色地痞流氓猛烈的用酒杯敲打着餐桌:“hell yeah!to men conquerer!”
流氓们对侍女的揩油,都在侍女放荡的笑声中得寸进尺了。
有几个老色批弓着腰离开了酒馆。
不多说,肯定是去拯救失足少女了。
系统忽然刷新了提示:
【任务:破镜重圆】
完成。
在国王套间里,玛雅勾着河纹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今天,我要送给你一个难以忘怀的礼物。”
羞涩的缇娜抗拒不了玛雅热情的邀约。
一夜恍惚之间,河纹感觉自己好像心脏总要漏跳几拍,还好像听到夜幕外的鸡鸣,最后好像灵魂脱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性,这男男女女最原始的活动,有时候,能够跨越最深的不满和提防,能看似弥和最深的背叛和决裂。
河纹在梦中觉得自己正在无所遗憾的死去。
河纹有一种荒谬的错觉,这似乎是男人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