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长舟跨过大海,停泊在塞拉摩军港,已经是雾月二十四日的傍晚。
海风已经微凉。
塞拉摩军港依旧如离别时一般,没有什么变化。
塞拉摩依旧在官员和贵族的直接治理下,延续着效率低下的官僚政治。这是吉安娜作为一个幕后统治的女人,所无法更改的。
河纹将家眷安顿在塞拉摩旅馆的时候,早就有人将亲王归来的事情,汇报到法师塔里去了。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行走在街道上的市民们,脸上开始洋溢着幸福和安定的笑容。
吉安娜几次挺着大肚子出现在公众面前,让所有民众都祈祷这是一个强壮的男孩。
醉酒闹事的军士们少了,军营日复一日严苛的训练消磨着他们旺盛的精力。
军事物资在悄悄的积累着,军中的有识之士都认为,塞拉摩在准备一场决定性的大战。
这让士兵们士气高涨,摩拳擦掌,重新找到了对吉安娜女士的忠诚。
河纹踏入法师塔,沿着旋转的木梯一直走到塔顶的时候,看见挺着大肚子的银发女人,正在瓶瓶罐罐的试剂中忙碌着,记载着各种数据。
专注得甚至没有注意到河纹进来。
河纹悄悄的从背后走近,突然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吉安娜惊叫了一声,试剂瓶里紫色的药剂差点洒了出来,回头一看,就软软的倚靠在男人的怀里。
河纹嘴里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吉安娜敏感的耳垂和鬓角。
吉安娜耳孔里细细的绒毛痒痒的,忍不住婴宁了一声。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讨厌,你才不想人家。半年多都没有音讯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等一下好不好,我把这个实验做完。”
吉安娜尖叫一声:“哦!当心孩子!求求你。让我把这个实验做完,好不好。”
“我会很温柔的。你不知道,专注得女人最有魅力了。就让我这样看着你好不好?”
......
花洒下,河纹用治疗药膏轻轻的涂抹擦着吉安娜被实验灼红的大腿,手掌,屁股和后背:“说真的,你对一座城堡、一个国家和一条新的航线感不感兴趣?”
“哦!说来听听?”
精明很快回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上。
河纹开始细细碎碎、仔仔细细、毫无保留的讲述起激流堡的前因后果,以及种种变故,特别是法迪尔海湾黑帆海盗利润惊人的走私海图。
别看快要临盆的吉安娜一副娇弱的,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样子,看到河纹展开的海图后,她立刻就站了起来,**着走出了浴室,摇起了铃铛。
“我来了!”
小侏儒茉莉蹦蹦跳跳的从楼梯上爬上来。
“哎呀!”
她看见了女主人头发还滴着水,后面跟着男人,慌乱的捂住了眼睛。
“别哎呀了,拿着我的手书,告诉将军们,我们有大生意了,除了塞拉摩最低限度的防御,其他所有的船和人,全都要动起来。
告诉他们出去打劫的时候,漏掉一个铜板,都是巨大的犯罪。
奴隶,矿产,金钱,粮食,资源,通通不要放过。
别担心尘泥沼泽那点三瓜两枣的,我会拖住奥格瑞玛的那些兽人的。”
茉莉蒲扇着亮亮的大眼睛:“那我们的盟友,那群血精灵还有黑龙呢?”
吉安娜叉着腰骂道:“你是不是傻,先把好吃的全搂住,密不透风的看好了,再随便赏他们一点,就足够让他们感恩戴德了。
要知道,狗,是不能喂饱的,喂饱的狗,总会生出一点不应该有的小心思。”
茉莉愣了好一会,才噔噔噔的跑下去。
睥睨四海的吉安娜转过身的时候,又成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倚靠在男人的怀里,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踮起亲吻着男人的胸膛。
.......
一夜笙歌。
第二天中午,女人扶着腰喊着痛。
男人这才清醒过来,紧张抚摸着女人鼓鼓的透亮的肚皮。
肚子里被隔壁装修折腾了一宿不满的胎儿正在拳打脚踢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河纹傻呵呵的笑了。
愤怒的小拳拳雨点般的落在了河纹的脑袋上。
“腰痛,大腿疼,哪都痛,骨头都痛。就是肚子不痛!你个没良心的。”
河纹,一把留住撒娇的女人,呵呵的傻乐。
“你在塞拉摩多留一会好不好。我想你看着孩子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