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听着池雨这一口几乎能掐的出来水的港腔塑普,只觉得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
洛少谦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细长的手指解了衬衫扣子:“她,是你嫂子。”
池雨听他又重复了一遍,脸色也多多少少有些不愉快,哼了一声,对梁晗的敌意更深,眼里的恶意清晰可见,梁晗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估计在心里想着怎么算计她。
池雨盯着梁晗身上的礼服,嫉妒的想要发疯,从刚刚进门开始,她就注意到梁晗把这里大多数人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去。
呵!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她还得感谢艾欣,要不是艾欣拿监控视频威胁她,她恐怕还不知道少谦哥哥身边有这号人物!
这狐狸精不是喜欢勾引男人?穿的这身这么暴露,她索性成全她。
池雨看旁边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心里有了个注意,等到服务员快从身边擦肩而过时,悄悄的伸出了左脚。
“啊!”
下一秒,池雨捂着脚尖叫了一声:“你会不会看路?踩到我了知不知道?”
宴会上的服务员都是女生,穿的都是尖头高跟鞋,这一踩,够池雨受得。
“抱歉女士,我实在是没想到您坐在沙发上,脚却放到了过道上,这才不长眼踩到了您,我跟您道歉!”
梁晗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服务员眼底的幸灾乐祸,一时之间觉得这古家请的服务员也挺有意思。
刚刚池雨那点小把戏她看的清清楚楚,都是她年轻时候玩剩下的,想要借服务员的手害她出丑,也未免太把服务员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吧?
“我要投诉你!”池雨只觉得现在脚背跟针扎一样的疼,不用看都知道,这脚肯定红了。
服务员不停的道歉,只是眼底并没有多少害怕,能在这种层次的宴会当服务员的,哪个不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池雨想借刀杀人,要是她今天被池雨这么一拌,酒往客人身上一倒,恐怕就不是一个投诉能解决的了。
踩她一脚,换个投诉,不亏。
梁晗看着那服务员机灵的脚底抹油跑了,只觉得这场热闹看的还真是值了,拿着饮料幸灾乐祸的问她:“妹妹,你这脚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池雨咬了咬牙,硬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装作若无其事:“就是被踩了一脚,不用去医院!少谦哥哥,我去一趟洗手间。”
梁晗看着池雨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还是年轻好,我要是做了这种蠢事,被服务员整了,估计早就无地自容了。”
捅了捅洛少谦的手臂,梁晗咬着吸管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刚刚那服务员挺机灵的,合我眼缘,你不是跟古旭有交情?待会帮她求个情呗?”
洛少谦看着旁边使唤起他毫不留情的梁晗,哭笑不得:“你以为就凭刚刚那姑娘的胆子和姿色,真是来当服务员的?”
梁晗听他这话,颇为感兴趣,放过口中的吸管,一脸准备听八卦的兴奋架势:“确实,有这脑子的,怎么也不应该是一个小服务员。”
洛少谦看她这幅兴致勃勃的模样,颇有些为自己鸣不平,跟他有关的事这女人波澜不惊,对别人的事倒是感兴趣!
“总之你不用操心,刚刚那服务员肯定是在古家有点关系的,池雨这事,不会牵连到她。”
到这里当服务员的,哪个不是有点手段想要当跳板见见世面一步登天的?
梁晗看他一脸笃定,也就不再多管闲事,等宴会开到一半,池雨才一瘸一拐回来。
“啧啧,你从哪里认的妹妹?看到她我才长了见识,人家这才叫身残志坚,这才叫敬业,我那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听着耳边梁晗小声跟他吐槽,上下嘴唇动弹时呼出的热气让他耳廓有些发痒,两人距离拉的有些近。
洛少谦嘴角上扬了几分,并不搭腔。
池雨偷偷去洗手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已经被踩出了淤血,只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碰上洛少谦,一时又舍不得走,硬撑着带伤回来。
梁晗看她回来,兴致缺缺,随手拿了一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她刚刚过来时,就看到座位上不知道谁落下来一个打火机和一包未拆封的烟。
这打火机设计的挺有意思,冒火的地方雕成了龙头,她就拿着玩了几下,烟放在旁边挺碍事,她顺手递给洛少谦,想要他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只是放在池雨眼里,她这动作就变了味,当即更加兴奋,故意拿腔拿调的开口:“你不知道吗?少谦哥哥已经把烟给戒了,他不抽烟,你连这事都不知道?”
梁晗拿着烟的手顿了顿,看她又开始新一轮的找茬,只觉得心累的很。
戒了?呵!
她懒懒的拿着烟盒转了两圈,看着洛少谦丢出一个字:“抽?”
池雨在旁边看热闹,只觉得这女人也没有艾欣说的那么聪明,反而脑子蠢得很,竟然对少谦哥哥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说大姐,我说了,少谦哥哥戒了,不抽……”
话音未落,脸上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池雨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
洛少谦扭了扭手腕,面色云淡风轻:“我说了,她是你嫂子。”
“不是什么大姐!”
梁晗看着池雨脸上清晰可见的红印子,也惊了。
她是想让他意思意思抽烟,给池雨一个下马威,没让他抽人啊……
好家伙,没想到洛少谦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
不过不得不说,确实很解气就是了。
梁晗默默将烟盒给收了回来,低头装作没看见。
方才还一脸嚣张的池雨被当众打了一巴掌后,哪里还呆的下去,哭着就跑了。
梁晗看着这位池小姐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太年轻,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
洛少谦面色毫无波动,周围有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也不敢表现出来什么,只是看梁晗的眼神变了不少,多了几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