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在东方泽的面前站定脚步,她在心里面默念着一二三,如果他的肯在她数到十的时候给她道歉的话,她就不会再这么作下去了。
可是没有,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要道歉的意思,相反的,他很是平静地对她说:“天依,你累了,你先回家吧,好吗?”
他那意思是说要将她给赶走,然后让她眼不见心不烦这里发生的一切吗?他这主意倒是好,将她给赶走了,她是不用烦恼了,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存在呀。
天依瞪着东方泽,她不甘心这样的结局,她很是别扭。
她伸手过去,将东方泽的手臂给抓住,然后她冲着他恳求:“东方泽,你别这样,,我求你了,不就是一顿排骨汤吗?你不炖,我就不相信朱心她就不吃饭了,就算是她是个孕妇,饿一顿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她……”
天依就是不愿意让她的男人给别的女人煮吃的,可是她越是这个样子,她面前的东方泽就越是生气。
东方泽在将她的手臂给拿开,然后他的脸色变得很是惨白,他冲天依道:“天依,你不要忍心好不好?”
天依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她任性了呢?明明就是朱心一直揪着说要吃排骨汤,她可是花了每个月十万请了大厨,那女人还要这么作,但是在东方泽的眼中,那个作死的人不是朱心,而是她。
她怎么在他的眼中就成为了那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了呢?被这么给误会冤枉的她,浑身都不得劲儿。
她难过地叹了口气,然后对东方泽说:“东方泽,我就问你,这顿排骨汤,你非要给朱心炖吗?”
她瞪着他,如果他说不的话,她就原谅他。
可是他的答案偏偏是:“一定要给她炖,她不能不吃饭,她现在是个孕妇。”
天依终于是火了,她冲着东方泽反驳:“就算是她不吃饭,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是个孕妇,但是那孩子并不是你的,东方泽,你清醒一点儿行不行?”
天依不过是要提醒他这样的事实而已,但是她并不知道是刺激到了东方泽的哪一根神经,他突然就火大地冲着她命令:“顾天依,你现在给我离开,赶快,立刻马上。”
他伸手指着房门口的方向,目光冰冷地盯着她,冷冷地对她充满了冰冷,那样冰冷的他,让她很是绝望。
天依还想要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东方泽已经是伸手将她的肩膀给抓住,然后他大力地拖拽则会她往院子里面去。
天依安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如果朱心是个第三者的话,那么,她就是那个被嫌弃的原配,但偏偏朱心并不是个第三者,却是强过了第三者。
天依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是糟糕。
她被东方泽一直拧着出了大门,然后他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她无助地抬头看着他,期待着能够有什么奇迹能够发生。
至少他不能够那么冷漠地盯着她看着吧,,可是没有,他不但目光冰冷,他的声音也冷冷的。
他冲着她命令,冷着声音冲着她说:“顾天依,赶快回去,这里不需要你。”
语毕,东方泽深深地看了天依一眼,然后不等她说什么,他就迅速地转身走进了屋子里面。
天依看着那扇房门在她的面前关上,然后她僵硬着身体盯着那房门,一动也都不敢动弹一下。
她真想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噩梦,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她越是想要告诉自己,就越是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噩梦,因为周围的风,可真是冰冷无比呀。
她忍不住伸手将自己给抱着,然后难过地想要说些安慰自己的话,可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力气。
生气的她,等着着那紧闭着的房门,然后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似得。
她走了过去,然后抬脚,一脚就冲着房门口给踹了过去。
她冲着屋子里面叫嚣:“东方泽,你混蛋。”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反正这么叫嚣完了之后,天依觉得心情舒坦了些许。
东方泽本来是往厨房走的,顾天依冰冷的叫嚣突然就冲着她给砸落了过来,她那声音,让他被吓得身体一僵。
然后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当中,一动也都不敢动弹。
他愣怔地站了许久,然后缓缓地回头,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却是许久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朱心盯着东方泽,小心翼翼地问:“东方哥哥,我是不是过分了?我让你和天依姐吵架了吗?”
东方泽没有回答,朱心立马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她迈动着脚步缓缓地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去,然后边走边道:“东方哥哥,你别担心,我这就去给天依姐解释,我……”
“不用了。”
东方泽望向朱心,他那太过于冰冷的目光让朱心给吓了一跳,她不由地颤抖了下肩膀,东方泽见她是害怕了,他的语调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道:“朱心,你别担心我和天依的事情,我和天依没事儿的,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呆着吧,我马上给你端果盘来,马上给你炖排骨汤。”
语毕,东方泽就转身往厨房走了去。
然后他忙碌了起来了,朱心坐在沙发上,盯着厨房的方向,嘴角轻轻地扬起了笑容来,她怎么感觉到了一种畅快感,这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特别地舒坦。
天依离开那房子之后,感觉从脚板心到头顶,都被一种愤怒给充斥着。
三更半夜的,东方泽就这样将她给赶走了,他难道忘记了,她还是一个病人吗?这么过分。
更过分的是,她站在院门口,根本就打不到车,只觉得有着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脚板心就窜到了头顶上。
天依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打到车,在那院门口站着,她可真是绝望。
离着她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从那院子离开,离开,赶快离开。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迈动着脚步往那面包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面包车里的一个穿着黑色皮甲的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然后冲着一旁的阿胖问:“是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