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你有胆子开门啊
“苏恬,我们能谈谈吗?”傅既深深深地凝着她。
苏恬皱了皱眉:“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苏恬,就占用你几分钟,说完我就走。”
傅既深低沉的声音带了恳求。
这人还是傅既深吗?
苏恬难以置信。
她没说话,白菲挡住苏恬:“揍你的是我哥,你要找人算账只能找我哥,找苏恬算什么男人!”
傅既深的视线越过白菲,落在苏恬脸上:“我在情人塔等你,等到你来为止。”
苏恬:……
傅既深被白旭洲打的神经错乱了?
她要是永远不去,他还真打算当望苏石吗?
要挟谁呢,深井冰!
苏恬看也不看他,拉着白菲头也不回的走了。
据说当晚有暴雨,苏恬被滚雷惊醒,窗外风声呼啸,树枝被吹成诡异的弧度。
风这么大,雨一定小不了!
苏恬裹着衣服检查门窗,忽然手机振动,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是江勋。
大半夜的,他打来找麻烦吗?
苏恬困得要死,只想好好睡一觉,可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很快,短信就到了。
江勋:苏小姐,老板还在这儿等你。马上就要下雨了,您能劝老板回去吗?
傅既深还在等?
他诚心卖惨,苏恬要是拦着,傅既深就演不下去了。
苏恬把手机调成静音,带上降噪耳机、眼罩预备睡觉。
她迷迷糊糊刚要入睡,电子对讲机突然亮了。
“苏小姐,苏小姐……”
苏恬被屏幕的蓝光晃醒了,黑着脸走过去:“这么晚了,有事吗?”
“苏小姐,防汛办的人说情人塔那边有位先生在等您,您不去他不走。情人塔那边地势低,每次下暴雨水深至少两米。那位先生的车停在那儿太不安全,防汛办的人想请您去劝劝。”
苏恬抽了抽嘴角:“好,我马上就下去。”
傅既深捡这种天气卖惨,连防汛办都惊动了,真有他的!
外面风大,苏恬特地穿了件冲锋衣。
饶是做好了心里建设,她一出门也差点被风吹走,瞬间睡意全无。
防汛办工作人员载她去了情人塔,路上又说了一下情人塔附近的情况。
好在,白旭洲餐厅在半山坡上,山体是花岗岩,不会出问题,
远远看到江勋站在车外张望,苏恬恨不能掐死傅既深。
个臭男人,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苏恬走过去,示意江勋开车,而后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傅既深闭着眼,听到引擎的声音,双眸射出骇人的光亮:“谁准你开车的?”
“开车!”苏恬看也不看他,催促江勋。
江勋猛踩油门,跟着防汛办的工作人员向丰泽楼驶去。
一路上,苏恬戴上冲锋衣的帽子,看向窗外。
她显然不想搭理自己,傅既深看着她,欲言又止。
丰泽楼地势高,空房间多,白旭洲收留了不少从低洼地扯出来的民众。
苏恬回去的时候,餐厅内外都忙碌起来。
江勋把车停在高地,便主动帮忙,把地库的车移出来。
没有安静说话的地方,苏恬只能把傅既深带回套房。
白菲睡着了打雷都不会醒,苏恬指指沙发:“马上就下雨了,你在这儿待着吧。那边是白菲的卧室,吵着她把你赶出去,我可不负责。”
说完,苏恬就要走。
傅既深却拦在她面前:“有话跟你说。”
“大半夜把我弄出去接你,现在还拦着不让睡觉,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苏恬很烦躁,后退了几步坐进沙发。
傅既深看了看时间:“我等了你四个小时。”
“我让你等了吗?你就算等的长蜘蛛网,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男人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
他终于闭嘴,苏恬便打算从沙发背后绕过去。
可她刚站起身,便传来傅既深沉闷的嗓音:“要是白旭洲不说,你打算一直瞒着我?”
“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说不说,什么时候说由我决定,你没权利质问我。”苏恬抱着胳膊挑挑眉。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连你受了这么大委屈还要从别人嘴里知道。”傅既深自嘲的笑笑,“连信任的手下都……”
“我自己瞎,不怪你。你不想继续当瞎子聋子就支棱起来,灾害性天气卖惨,要挟谁呢你!”苏恬越想越窝火,一想到要跟傅既深共处一室,感觉头都要炸了。
傅既深眉头跳了跳:“下次,我挑个好天气。”
苏恬瞬间炸毛:“下次?你还想下次?傅既深,我收留你是出于人道主义。你不见好就收,我立刻你赶出去!”
傅既深闷闷的点头。
见他闭了嘴,苏恬光速闪人。
她刚走到卧室门口,又被傅既深叫住。
苏恬濒临暴走的边缘,可为了不吵醒白菲,她压了压火气:“你有完没完?”
“客厅有浴室吗?”
“你一天不洗澡能死啊?”
傅既深狠狠拧眉:“有毛毯吗?”
“等着!”
不多时,苏恬塞给他一套被褥和一次性睡衣、拖鞋,一字一顿的警告:“从现在起,闭嘴!”
傅既深抱住被褥,顺势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眉心落下浅浅一吻。
很虔诚,没有丝毫轻薄的意思。
苏恬双手被抓着,无从反抗,但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傅、既、深……”
“我想重新追求你,你认真考虑一下。”傅既深骨节分明手顺着她的手腕一路上行,双手一抄,便把她拉进怀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你追回来。”
“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苏恬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狠狠跺了一脚,而傅既深仍旧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我认真的,不开玩笑。”
“告你骚扰,我也是认真的,不开玩笑!”说完,苏恬踮起脚,向他背后张望,“白菲,吵醒你了……”
傅既深愣了愣,苏恬便一阵风似的钻进卧室,把房门反锁。
看着她略显仓皇的背影,傅既深低低的笑了。
窗外风雨呼啸,他躺在沙发里,头不疼了,心情极好。重新追求苏恬,他早该如此的,幸好一切还不算晚。
他难得安稳睡了几个小时,转天清早,他被敲门声吵醒。
他有很重的起床气,被吵醒浑身散发着暗黑的气场。
透过门缝看到白旭洲,傅既深砰的关上门,利落的反锁。他这么早就来献殷勤,一看就没安好心!
白旭洲差点儿撞到鼻梁,尽管只有短短一瞥,可他认出那人是傅既深,这货是谁放进来的?
他咣咣砸门:“傅既深,你有胆子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