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不再多问,姜成槐却在离开食堂,没人的小路上对叶星说道。
“唯一特别的事,大概就是领导们集体去开会了。”
叶星脚步一顿。
“开会?”
姜成槐皱眉想了想。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很多首长都不在,就连每周清晨的升旗仪式,都没什么大的首长在。”
叶星心里闪过无数个年头,她担忧心焦,她怕这些事跟陆北辰有关,可是又觉得不可能,陆北辰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兵,还不至于惊动这么多人吧?
“那姜大哥……”
似乎是知道叶星要问什么,姜成槐直接打断她说道。
“弟妹,这个你还是先别打听了,因为你就算打听到什么,你也插手不进来,我……也就是个小兵,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消息。”
叶星叹了口气,点点头。
“谢谢你姜大哥,我知道了,只是如果你听到关于北辰的消息,还请你能告诉我一声,捡能说的告诉我就行,我知道深浅的。”
姜成槐点点头。
“好,弟妹你也别太担心了,放心吧,虽然我们跟北辰住一起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但我们都知道他的强大,他是很厉害的人,可能超出你的想象。”
叶星勉强笑了笑,是啊,她也知道陆北辰是很厉害的人,可是她更知道陆北辰身上所背负的枷锁。
想想前世的自己,叶星都是唾弃的,那时候她的心里只有自己,不知道陆北辰的艰难与不容易,也不知道他身上沉重的枷锁。
从部队出来,叶星回头朝姜成槐挥手。
“姜大哥回去吧,再见。”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火车站,直接回了京都。
火车到站,她其实还是耽误了时间的,课已经上到一半了,她才悄悄进去,好在赶上了下课时的点名,这节课算是上过了。
下课之后,她就累的不想动了,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自己趴在桌子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出教室。
远远的看到白思荣好像在跟一个中年女人争吵,她皱了皱眉,走近了一点儿,发现那中年女人是白思荣的妈妈,她便没有过去,直接回了家。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很香的炸酥肉的香味,走进厨房,见慧琳端着一只碗,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瞅着里面。
叶星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呢?”
慧琳回头看到叶星,居然只是笑了下,没有惊喜的扑进叶星怀里,她叫了一声妈,然后回过头,继续盯着厨房里面看,还不停的咽口水。
叶星忍不住捏了捏女儿的脸。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妈妈两天没在,你不想我吗?”
慧琳乖巧的点头。
“想了”
然后继续盯着屋里,这次还喊上了。
“姥姥,酥肉到底好了没有啊,慧琳嘴巴里已经有虫虫了,再吃不到酥肉,虫虫们就要咬慧琳了。”
叶星无语,低头。
“是吗?那我得掰开看看,我看看什么虫子敢咬我女儿。”
慧琳躲开叶星的手,想要跑进去,被叶星一把抱住。
“里面油锅,你不能进去,在外面乖乖等着。”
她说着,朝右边看过去,见叶茂林站在屋檐下,也在朝这边张望,可他却并没有过来,也没有跟慧琳似的拿着碗。
见叶星朝他看过来,他立刻转身就跑回了屋里。
叶星心中叹了口气,摸摸女儿的头发。
“乖乖在这儿等着。”
她进了厨房,见杨舒云一个人又要看锅,还要下酥肉,满头都是汗水。
叶星拿了毛巾给她擦了擦头上的汗。
“妈,你歇一下,我来炸。”
叶星快速去洗了手,从杨舒云手中把筷子拿过来,自己负责看着油锅,杨舒云则只要把腌好的裹了桨的肉条放进油锅里。
“你今天才回来的吗?也没吃饭吧?”
叶星点头。
“嗯,我还真的挺饿的。”
杨舒云一边往油锅里放肉条,一边笑道。
“一会儿就能吃饭了,今儿还有鱼,茂林说想吃鱼,你爸上午买回来的。”
杨舒云说话的声音有点儿低,毕竟他们现在都是住在叶星这儿,花的钱也是叶星给的,他们心疼孙子,可是自己这个孙子以前可不招人喜欢,他们也怕叶星不待见他,弄的家里不和睦。
所以杨舒云跟叶兴荣其实商量过,他们老两口要不就跟叶奕恒一起搬出去吧,叶兴荣现在还在扫大街,顾宇麒调走了,也没辞退他,所以这活儿他还能继续干着。
叶奕恒现在也在找工作了,到时候一家人的日子总也还是能过的去的。
“妈,孩子们想吃什么就买,他们都在长身体,是该吃点儿有营养的。”
杨舒云看着叶星,心里有些伤感。
她的孩子都很不幸,老大婚姻不幸福,还离婚了,大闺女又是个认死理的,现在都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至于叶星,在乡下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现在也才刚刚好了一点儿,可是却又拖拽着他们这一大家子,还有个隐藏在暗中总是盯着她的疯子。
唉!
杨舒云忍不住叹气,什么时候能都好起来,那她死了也瞑目了。
叶星快速拿漏勺把酥肉捞出来,油温升高之后,又复炸了一遍。
还不等晾凉,慧琳就在门口喊了。
“妈妈,好了吗?能吃肉肉了吗?我都快饿死了,肚皮扁扁的了、”
叶星跟杨舒云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轻笑,这个小吃货。
叶星赶紧出去拿了慧琳碗,给她碗里夹了小半碗。
“你省着点儿吃啊,你只能吃这么多,肉吃太多也不好消化知道吗?”
慧琳喜气洋洋的,肉嘟嘟的手抓起一根就吃。
叶星凑过去给她吹了吹,沉声嘱咐。
“要凉一下再吃,不让烫舌头,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慧琳早端着碗跑了,边跑边次。
叶茂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屋檐下,他朝这边看着,看到慧琳怀里抱着碗,乐呵呵的跑进主屋去了。
他低头吞咽了一下口水,却没有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