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吉时。
第一队准时出发,由栾廷玉,邹润,邹渊带着三百喽啰装扮成商人打前战。
第二队由李应,扈成,杨雄,穆弘带着两百喽啰打扮成回乡的大官人。
第三队武松,李逵,陶宗旺,石秀,解珍,解宝等人拥簇者王铁,打扮成烧香拜佛的富家公子。
最后两队由孙立率领,花荣,邓飞,李云,朱富带着剩下的喽啰殿后。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众人避开大路,只挑小路有前行。
遇到不开眼的山贼匪徒敢来挑战,梁山就挑了首恶,收了一众小喽啰,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收,路程还没走到一半就挑了七八处匪窝,收了将近五千喽啰。
杀了首恶之人,剩下的只是些附从,没有大恶的贫苦之人。
这下可让王铁犯难了,遣散吧,又怕他们重新聚拢,为祸一方,带着吧,自己是去登州建立飞地和搞盐场的,兵不在多而在精,带着那么多人,实在不方,而且还很容易暴露。
再说这些人都是青壮来的,拿上武器就是匪,拿上农具可成百姓,只要调教好了可是一笔不小的人力财富,就这样轻易放过实在太可惜了。
“寨主可为这些人的去留犯难?“
解珍和解宝两兄弟见王铁为难,主动凑了上来。
王铁点点头。
“这有何难,登州地界有一处登云山,邹渊和邹润以前就是那里山大王,可以这些人带到那里去“
王铁茅塞顿开,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当即把邹渊和邹润叔侄两叫了过来,让他们带着人先行一步,前往登云山暂时住下来。
为了将这些人训练成精兵,王铁还派邓飞和杨雄一起跟着去,在登云山落脚之后就展开训练。
又走了多日,众人慢慢靠近登州府,山匪就稀少起来,但也被王铁搜罗到近两千喽啰,亮出梁山大军的招牌之后都被收入麾下,送到登云山去了。
走了两日,远远的可以看到登州府高大的城墙,人烟也越来越多。
“寨主,我们怎么进城?”李应打马转了回来,询问王铁的意思。
“把孙立,解珍,解宝和众位头领都请来,大家商议一下“
……
却说,登州府自前一段时间发生一起连环惨了案,闹得人心惶惶。
境内毛太公一家老小被人灭口,杀害在家中,登州府牢中包节级和几个小牢子也被人杀害。
知府派人查明案情,知是本地提辖孙立,弟弟孙新,孙新夫人顾大嫂,猎户解珍解宝,山贼邹润邹渊七人所为,酿成如此惨案,当即告了上官,发了海捕文书,捉拿七人。
但也仅此而已,王知府深知孙立的武艺,知府衙门几个都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加上没有苦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后就在三天前,登州府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足足有十五人之多的神秘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们将登州府境内最大的酒楼包了下来。
入住当晚,这帮人就四处打听前一段时间的惨案,毛太公家里,登州府牢中,孙立孙新家中,解珍解宝家中,甚至很多登州城内的村民被请到酒楼上去问话。
据酒楼的相识传来消息说,中年男人彬彬有礼,谈吐举止不俗,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面对酒楼里的小二哥都和和气气的。
他带来的那些护卫手下,个个威武不凡,身手极好。
一个酒保传出消息,其中有一个护卫能一拳砸烂一张上好的八仙桌。
王知府听到这些消息时坐立不安,知道遇上大麻烦了。
这帮人一定是上官派来了明查暗访前一段时间毛太公一家惨案的,难道是自己报告的不够仔细,还是上官嫌弃我办事不力,他们自己来查。
“知府大人,我听说有梁山贼寇出现在城外,而梁山贼首王铁又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王知府的幕僚陈二之好心提醒。
“你是说这帮人是梁山贼寇假扮的?“
王知府轻蔑一笑:“梁山距离登州那么远,跟我无冤无仇的,他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再说,城外有梁山贼寇出现就一定是梁山的人吗?现在山东各地打着梁山的旗号为非作歹的还少吗?一帮贱民而已!“王知府对梁山王铁非常轻蔑,言语中十分不屑。
因此他绝对不会认为这帮人是什么梁山贼寇,他偏向于这帮人是上面派下为秘密查案的。
因此他得将对自己不利的一切事务悄悄抹去,以免这些人查出什么不利的东西。
唤来心腹,连夜处理这些繁杂的事情,王知府发现陈二之竟然还呆在原地,思考着什么,他就没好气的说道。
“你现在的任务是摸清楚这帮人的来历,他们想做什么,所作所为对本官有没有坏处,懂吗?“
受到一阵训斥,陈二之悻悻的退到一边。
“还不快去,查清楚这帮人倒底是什么来历?“
见幕僚还愣在那里,王知府将他轰了出来。
陈二之很快到达那帮人暂居的酒店,花三两银子买通一个酒保,让他趁机溜进中年男人的房间,查一查他的的真正身份。
酒保是陈二之的远房亲戚,加上银子的诱惑,自然也就头脑一热答应了。
趁着中年男人一众人下楼唱酒的时候,他悄悄溜到二楼,用早就配好的是钥匙打开雅间,悄悄钻了进去。
瞧见四下无人,他直奔中年男人的行李,翻了起来。
“哐当……“
一声响声将酒保吓了一跳,差点魂飞魄散。
原来是一块金光灿灿的金牌从包袱里掉了出来。
酒保快速来到门口,扯开一条缝隙向外一看,没有人上楼。
悬着的心落下,他又返回原地,蹲了下来双手颤抖的捡起金牌,早年上过两年私塾,一些字他还是认得。
金牌上面的“御赐“两字他还是认得的。
刚刚还为三两碎银子而拍胸脯向陈二之保证的酒保,哪里还敢有半份觊觎之心,此刻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多呆一刻他都觉得脖子凉凉的。
陈二之误我啊!
难怪这帮人气度不凡,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贵气,他那帮手下的眼神之中个个都有一股杀气。
酒保把陈二之狠狠的咒骂几句,慌忙将金牌拾起来塞回包袱里面,却摸到一块柔软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