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原淮西军将领听了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王妃都这样说了,他们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王铁趁机让后厨杀鸡滴血,举行入伙梁山的仪式,正式将一众淮西将领纳入麾下。
一餐接风宴吃了将近三个时辰这才散去,众将在孙立的指引下纷纷回到王铁给他们准备的住处先行住下。
段三娘本想借着酒意跟王铁多说几句话的,无奈他身边的人实在太多,只能闷闷不乐的放弃。
在离开望海楼之前,王铁叫来掌柜的,主动掏钱为今日的接风宴买了单。
虽然是梁山的产业,王铁也不想从他这里坏了规矩。
其实也是向全体头领作出表率,我王铁吃饭喝酒都买单,你们还好意思吃白食?
一众头领每个月领那么多饷银总得消费一些,我也要搞搞资金回笼才行啊。
花荣,琼英,樊瑞,段三娘和李助他们这批人马达到登州海防城没几天,张顺,阮小七和郁保四他们也终于从梁山赶到。
王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以张顺和阮小七他们的水性,就算五花大绑奈何不了他们,在水下解开绳子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张顺带着一众水军躲进芦苇荡之中,直到高俅大军撤出湖中,他们才拉出藏在芦苇荡中快船,由石碣村方向匆匆离开,然后寻着早就规划的路线来到此处。
他们回来之后没几天,李俊和太湖四杰的使信也从海上回到海防城。
方腊造反,把江南两百多万百姓卷入战火,造就大量的难民。
梁山在前几次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多万难民而已。
这一次官兵与方腊军的终极大战,李俊,童猛,童威和太湖四杰带着梁山的全部战船去到舟山群岛,经过邓元觉和庞万春的关系,大捞特捞,居然划拉到十五万难民,五万被方腊遗弃的伤兵。
这一次的成绩比前几次还要多,两者加起总共二十万人,王铁收到消息,就命令孙立,安道全和王知府准备接收工作。
由于之前已经做过这样的工作,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驾轻就熟,加上王铁进行全体动员将很多第一批江南百姓派出来,,二十万人在几天的时间内就全体吸纳进城。
难民安置的很快,陶宗旺带着他的徒子徒孙建得用大量的房屋,以家庭为单位安排就行。
唯一有些棘手的就是那些伤员,由于船上条件恶劣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一路上不断有人死亡,达到海防城的时候已经损失两千多人,王铁将各战兵营的大夫都抽调出来,交由安道全,由他对这些伤兵进行紧急治疗。
庆幸的是在王铁命令下蒋敬把各类药材准备的非常充分,只要从仓库里领出来就可以派上用场,这才保住绝大部分伤员。
伤兵一事足足处理一个多月才慢慢稳定下来。
虽然耗时有些长,但是王铁却很满足。
五万伤员,路上损失两千,相当于以梁山现在的大夫人数和水平可以一天处理一千六百名伤员。
有了这次经验,在今后的战场上梁山大夫处理伤兵起来就会得心应手。
这次来到海防城,李俊还带回来一个消息,童贯大败方腊,杀敌十余万,收复江南全部失地,已经在班师回朝的途中。
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李俊还带回一个绝密的消息。
这个消息是由柴蓉的哥哥,人称小旋风的柴进传出来的,是方腊最核心、最机密的消息。
邓元觉和庞万春跟王铁在芒砀山分开之后,就回到江南找到方腊。
把王铁应对官府剿灭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方腊对王铁的做法嗤之以鼻,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造反就造反,还考虑这个考虑哪个,畏畏缩缩的实在有失水泊梁山的威名。
虽然他对王铁的做法十分不屑,但是他还是从中受到启发,想到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的办法。
方腊的后路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而为了他三个儿子,方天定,方天福和方天禄。
在最后的关头,方腊将一众将领召集起来,立大儿子方天定为太子,让他带着一众最忠心的部下,携带一部分金银财宝,率领五千最精锐的人马,来一个逃之夭夭,藏进深山老林之中,以待东山再起。
至于方腊本人,跟历史上一样率领七万精锐始终坚守在梓桐峒,战斗到最后一刻,被朝廷一名叫韩世忠的偏将擒拿,送到东京城处决。
听完李俊的讲述,王铁愣了半响。
方腊终究还是死了,过完他轰轰烈烈的一生,而且还很好的掩护方天定逃跑。
他这招壮士断腕可比自己的金蝉脱壳高明的多。
居然让三个儿子带着一众江南大将逃匿了,事后好卷土重来。
难道这是宿命?
梁山注定与江南方腊手下有一场大战?
“柴大官人可好?“
王铁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大舅哥。
“据柴大官人传回来的情报,他已经成了托孤大臣,只是后面去了哪里他没有告诉信使,想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方天定的真正目地。“
“算了吧,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再次冒出来的。“
……
接下来的日子,海防城慢慢步入正轨。
马步水三军继续操练,淮西军进入梁山新兵营进行操练,接受王铁的新式训练方法。
令人惊奇的是段三娘带着李助,杜壆、酆泰等人也进入新兵营,和普通士兵一起接受训练,接受王铁的洗脑工作。
造船方面,有叶春加入,梁山的造船技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大海鳅船和小海鳅船的建造工作立即提上日程。
兵器打造,铠甲制作,衣袜鞋帽的缝制,垦地开荒,房屋建造,火器研制……
所有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唯一引起海防城波澜的就是琼英和张清,董平和程小姐这两对璧人大婚。
王铁在望海楼大办了三天三夜,做饭、炒菜、搞服务、杀猪宰羊、捕鱼……足足派了三千多梁山老卒出马,同时宴请全登州的人赴宴,热闹非凡,流水席从望海楼一直摆到海防城最南边,足足有十多里地。
多年以后,海防城的老者谈及此事,都会直流口水,大赞是难忘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