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lancer组现在却在我们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言峰绮礼又在我们手上,所以局势形成了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的两面夹击,不,应该是多面夹击才对。”
中也看着地图若有所思:“你是指lancer有可能在关键时候反水吗?”
换句话说,就算是言峰绮礼快要坠入地狱了,远坂时臣也没办法拥有:[我不想拉一把]的资格,哪怕失去了从者的言峰绮礼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也一样,否则就意味着他与言峰璃正关系的决裂。”
中也微微挑眉,“但是我们现在绝对已经被卫宫切嗣给盯上了,毕竟saber左手韧带,不是被lancer那家伙用那个啥…...[必灭的黄蔷薇]给挑断了吗?为了让saber恢复实力,干掉lancer组这件事,那个魔术师杀手一定做梦都在想。”
“才——不是呢~中也真是笨蛋啊~~”
听到中也的提问,太宰摊开双手:
“——更何况,手中还持有过往圣杯战争中所遗留的复数令咒,如果这些可以为从者恢复hp与mp、甚至还可以当做传送卷轴的令咒,被其他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夺走的话,绝对会很危险。——中也你是想这么对我提示对吧~~”
又或者说,作为本地非常有名望和财产的家族,如果远坂时臣还没有将冬木市的圣堂教会拉入他那边的话,我反而要怀疑他的智力是否正常。”
“言峰绮礼这次是准备袭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但却被我们抓住了,不管是身为他老师的远坂时臣,还是疼爱他言峰璃正,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弃掉他。
少年继续表述自己的观点:
“但远坂时臣能够将维持公正性的裁判,拉入他自己那边,也是圣杯战争这个游戏意外性选项中的一环。
“昨晚被berserker抓住的言峰绮礼还被关在地下,你是准备拿他去和圣堂教会进行交涉吗?毕竟现在表面上十分公正的维持圣杯战争的牧师、那个帮远坂时臣作弊的家伙,是言峰绮礼的老爹……”
当然,这里不是指我对作为魔术师的远坂时臣,抱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期待,而是身为言峰绮礼师父的远坂时臣,绝对要顾及到与他合作的言峰璃正的情绪。
“都说我不是狗了!你这混账小鬼!…你遇到危险,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啊……”
温暖的手微微的揉着发顶,太宰听见中也的声音中,带着他不太明白的愉快:
太宰拉长了声调,仿佛要用言语编成一个名为[羞耻]的渔网,好把中也完全的笼罩在他的无法无天之下,任由他为所欲为。
‘比如蟹肉盖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穿起来有噼里啪啦静电的毛衣,可以随便扔到一边!想让哪只蛞蝓汪汪叫就让哪只蛞蝓汪汪叫!’
然而现实是,正在畅快想象的太宰,头又被不轻不重的拳头敲了一下。
中也之所以会这么说,最主要也是想要在圣杯战争结束……自己消失之后,让太宰以后能生活得更加轻松一点。
太宰蜷缩起膝盖:
“那中也的意思是,你身为我的狗,看见主人被打,会干脆的袖手旁观吗?”
“就算是单方面认定也好,太宰,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被垂下的微卷发丝所遮挡的鸢色眼瞳微微睁大。
‘朋友…中也认为我……是他的朋友?’
拍开中也挼着头发的手,太宰扭过头不让中也看见自己的脸:
“区区一只蛞蝓而已,还真是敢说啊~~朋友什么的,我可从来都没承认过,只是你单方面的宣言罢了,不具备任何有效性!”
中也愣了愣,看见太宰红透的耳朵,便什么想要生气的想法都没有的笑了:
“是——是——,我知道了~现在我们继续分析接下来的局势如何?太宰大人?”
太宰像是不会动的雪人一样窝在沙发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晃动着他被中也揉得乱糟糟的脑袋,好像非常勉强的说道:
“…那我就稍微的宽恕你这次的以下犯上吧……你可要感谢我哦,中也。”
软软糯糯的声音,顿时让中也下意识的单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以免把[为什么幼年青花鱼会这么可爱!]——之类的,不适合靠谱成年男性的话脱口而出。
中也将盖着自己下半张脸的动作,改为握拳凑近嘴唇:“咳……如果不是lancer反水的话,是什么状况才能出现多面夹击呢?”
太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晃动小腿:
“在厨房忙着煮暖身汤的中也,果然没有听到雁夜君在客厅对我说的:冬木教会所拥有的[非常时期监督权限]的事啊。”
中也皱起眉头:“圣堂教会的[非常时期监督权限]?那是什么?”
“就是指圣杯战争过程中,某一组做出了使用魔术大量杀戮无辜、或者吸食一般人生命转化为魔力之类的无聊事。
如果发生了这类恶劣事件的话,圣堂教会就能发起临时更改圣杯战争规则的监督权限,让从者们集体对那个[违规]的组别进行讨伐,而成功讨伐的组别则可以得到奖励——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算是网络游戏里的团体战吧~~”
略微思考,中也沉下声音:“也就是说,只要言峰绮礼还在我们手上,我们就会被其他从者集体讨伐?”
已经开始踩上沙发脊上的太宰,张开双臂保持平衡:
“有很大可能,毕竟罪名什么的,作为[权威]的圣堂教会随便编造出一个,说不定也会有人相信,又或者说除了少数人之外,对于圣堂教会发出的[讨伐任务],比起与胜负无关的[游戏支线剧情],他们都是更加看重言峰璃正、手中唯一能让御主动心的奖励——令咒。”
听到这里,中也烦躁的啧了一声:“麻烦死了,真想把圣堂教会直接推平。”
“但非常残念的只能想想,”太宰将双手插回风衣口袋,从沙发脊上滑回沙发上:
“毕竟有一个从者的正体,我们还完全没搞清楚,在明白那个从者的弱点之前,随意的暴露自己的底牌是愚蠢至极的举动哦~~”
“…远坂时臣的从者吗?据雁夜那家伙所说,是个喜欢站在路灯上的怪人。”
“而站在路灯上的理由,是[不想和凡夫俗子站在同一片地面上]——这种非常个人化的原因。
一般有这样观念的存在,不是弱到一定程度而只能用嚣张掩饰自己,就是强到不可思议,认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将双手收回口袋,从沙发脊上像是滚动的团子一样滑进原来坐着的位置,太宰继续说道:
“而从那个喜欢路灯的从者,能轻而易举的发射出数百把宝具之中,可以高兴的得出——与远坂时臣契约的从者,绝对是个数值和宝具都远超其他从者的boss。”
中也嘴角向上扬起欣慰的笑容:“你如此怀疑那个站路灯的家伙,是个boss级别存在的理由?”
“这个啊~~稍微的让小樱[拜托]了一下——住在离间桐宅邸较远地方的新教徒,不经意之间摔倒在言峰璃正神父的面前,稍微的看见了一下他的手袖下方,有着整齐的、还未移交出去的令咒就明白了哦~~
如果召唤出的从者,不是强到让御主本人都必须尊敬对待的话,远坂时臣恐怕早就让言峰璃正将所有令咒都转交给他了吧。”
中也呼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令咒各种意义上,都对于从历史中召唤出来的英灵来说,是个充满侮辱性的象征。
原本因召唤出现的令咒也就算了,如果让强势的从者看见自己的御主,竟然在令咒的数量上随意添加,再加上远坂时臣的从者,又是即便御主死亡、也能在一天之内单独行动的archer[弓阶]……”
说到这里,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讽刺的笑:
“从者强力是件好事,但远坂时臣这家伙,生与死,居然只在archer[弓阶]一念之间,真不知道是幸运过头,还是倒霉透顶。”
“远坂时臣绝对是倒霉透顶哦~”太宰仿佛斩开结果般断定。
中也拿起代表国王的棋子,立在了冬木地图的远坂宅邸所在处:
“你拿手的预言吗?”
“只是算出了结果而已啦~中也~你还记得,雁夜君描述的、在冬木港口的一大群从者聚会时,原本高傲的站在路灯上,连大地都不想同凡夫俗子一同踩踏的archer,在与被他称作疯狗的berserker短暂的战斗之后,是以怎样的方式退场的吗?”
“不是被远坂时臣用令咒——”说到一半,中也停止了继续的话语。
“所以啊…远坂时臣的处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充满余裕…一次以下犯上或许对于archer来说还能容忍,但如果远坂时臣,继续关键时刻掉链子下去的话……”
白水晶制成的棋子折射着绚烂的光线,太宰轻轻的用手指弹倒地图上、位于远坂宅邸的国王。
蔚蓝的眼瞳看着倒下的国王,中也若有所思的说道:
“换句话说,对付archer,最轻松的突破口在远坂时臣身上……的意思吗?”
“对了……太宰,”中也提起一件他想要和太宰说的事:
“对比自己强上百倍的人说出不敬的话,小心被…打得很惨。”本来想说[被杀]的中也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词汇,又继续对太宰说道:
“你不是很讨厌疼痛的吗?那就把绝对会被别人揍的语气换一下啊!”
从桌下方的抽屉中拿出水晶制作的棋盘,太宰选出一个拿枪的兵,放置在冬木地图的间桐宅邸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