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悔走了,她说问题不大,走了。
陆由之撑着洗手台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他仰头看着镜面中的自己。
镜面中的他温润沉静的表情一渡因为眉心处那激烈的褶皱失去了好看的弧度,清秀的脸庞狰狞得吓人,浑身充满着戾气,他厌恶的仇视着镜中人,他问着。
“陆由之啊陆由之,你怎么这么没用?为什么不对着自己再狠些呢...?”
他似乎看见镜中人嚣张的笑着,讥讽的话语在他脑海回荡。
“你现在也来得及啊。”
“嗯,来得及”陆由之满意的笑了,笑容就像狡猾的狐狸,漂亮的脸上是得到答案的满足。
陆由之不再对视着镜面中的自己,转身打开了浴室的喷头,懒懒的弓着身子贴合在浴室冰冷的瓷砖,冷得似冰的水浇打在身躯,白衬衫遇水粘合在他的身子,露出精瘦好看的弧度,
开始,身子遇谁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可陆由之反应不大,这件事他做了重重复复做了很多次,这次淋个半小时,湿着身子往床上一躺,会有效果的,他想。
“不悔啊,我的好不悔。”他微低着头承受着痛楚,唇齿间念着爱人的名字,温柔又缱绻。
夕阳交替着漫长的黑夜,月儿静悄悄的爬上夜空,皎亮的月色照映着四周的散星,客房没开灯,静悄悄的。
“叮———
黑化值上涨至90,请宿主继续努力。”
“叮———
黑化值上涨至95,请宿主继续努力。”
“叮———
反派生命值45,已低于平均值。”
“叮———
.....”
疯狂叫嚣的提示音在识海里叫嚣,生命值是宋不悔用积分向系统开的,为的就是想抓陆由之到底玩的那一套。
她不想任人摆布,哪怕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这种不握在手心里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宋不悔没委屈自己窝在小角落,她大大方方趴在床上慢悠悠的数着时间,听着提示音感觉时间到了,赤脚从床上爬起来,轻轻的开了客房的门,向主卧走去,声音很轻很轻。
目光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浴室的灯光亮着,宋不悔挑了挑眉,啧,发烧了不好好躺着睡觉,去洗澡?真是有鬼啊。
越接近浴室,宋不悔心里涌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有温热的水雾笼罩着玻璃门,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几道很低的声音,这种声音让她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嗯...不悔...”
沙哑的低吟从浴室里溢出,宋不悔听得很清晰,眉心狠狠一跳,也顾及不上什么了,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搭上把手,慢慢的往前推。
陆由之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湿漉漉地贴合在身上,弓着修长的身躯倚靠在瓷砖中,濡湿的水流让他把刘海抹到了头上,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也让宋不悔看清了他那双带着欲念的狭长双眸。
他的身子紧绷着,漂亮的手指恰好的围着笔直的某处地方上下滑动。
生病而苍白的双颊泛起绯色,双眸迷离不定,细腻纤长的颈,白的耀眼像天鹅般高高仰起,紧抿着的唇溢出沙哑的低喊,里面的迷恋,占有欲让人触目惊心。
那是她的名字!
入眼的这淫.秽的一幕,低吟的声音刺入耳,刺得她头脑发昏,宋不悔浑身惊起一阵麻痹般的颤栗,她没控制好力道,玻璃门脱手嗑向墙壁。
陆由之落满水滴的睫毛缓缓抬了一些,当他看见门口伫立的人时,精致的眉眼激起了特别浓郁的惊诧,满含欲念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宋不悔,修长而湿漉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站直起来了。
而直立着的丑东西没有因为有人突然的闯入而萎靡下来,看清来人后反而更加精神奕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了一圈,在陆由之的手心颤了颤。
“你....”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
宋不悔从震惊中回过神,面无表情的把门合上,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不悔有点唾弃自己,看到这幅场面的第一眼竟然不是惊吓,而是闪过一个念头。病了都这么能干,正常岂不是还留了几手...?
这种念头简直丧尽天良。
撞破了这件事宋不悔也不急着走了,主卧很空荡,衣柜,床头柜,床,除了这三样什么都没有,出于不可告人的心态,宋不悔稳稳当当的坐在床边等男主角出场。
宋不悔以为这狗逼给她撞见了这事,应该羞耻得不要不要的,马上结束这事儿,偏生倒好不但不结束,还在浴室里继续着。
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没有压抑着音,男人低沉暗哑的呻.吟透过玻璃窗映入她的耳,宋不悔的耳朵有些红。
美目有些麻木的打量着四周,无意中盼着垃圾桶,宋不悔的脸色不是很明朗,她千里迢迢专门跑去宋朝医院开的药正孤零零的立在中央,混着几张布满污秽的纸团。
事到如今宋不悔将事情细细的梳理一遍,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狗逼她在的时候乖乖吃药,乖乖睡觉,乖得跟孙子似的。
她一走啊,浪啊,何止是浪啊,都他妈浪翻了啊。
她辛辛苦苦求着宋朝给她拿的药,陆由之碰都不碰,转眼就扔垃圾桶,去浴室淋着冰水硬生生让自己反反复复的发高烧,装着可怜逼她来,甚至喊着她的名做着令人羞耻的勾当。
耳边伴着那种声音,现在一看见床,宋不悔就难免想起些不可描述的事儿,有些心浮气躁,快步走置窗前,她想好好冷静冷静。
....
被心爱之人目光注视的事实让陆由之极为兴奋,哪怕是羞涩,难以启齿的事,高仰着头他眸底泛红,漂亮的指快速滑动,唇角溢出细密的低吟。
陆由之解决了生理问题,褪下了湿漉漉的衣服,被当场抓包了,就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去了,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宋不悔娇小的身子伫立在窗边,瞧着外边的星空半眯着眼在出神。
背后的男人将宋不悔搂的很紧,紧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辈子禁锢着她不让她走了。
特属于他的松木香,沉静而安稳,即使不回头,宋不悔也知道他是谁,静默许久,宋不悔低眸看着腰间那双漂亮的手。
想起刚刚他握着那根丑东西上下滑动的样子,宋不悔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她冷静的说道:“放开我。”
过了几秒,他缓缓的放开了她,依旧沉默着,身高落差下,他身姿挺拔,向她垂落的目光独特又专一。
宋不悔转过身,看到了他的脸,他苍白的脸上泛着的红晕现在还没褪下,他的神情很安静,不发一语的在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陆由之向来都是这样,一副安静清冷的样子做着最疯的事,漂亮安静的外表格外具有欺骗性。
宋不悔见过陆由之互殴的样子,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见过他算计人的样子,偏偏见不得他独独对着她的样子——言听计从,无理由的包容。
宋不悔本来有满肚子冷嘲热讽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纤细的手微微揪着腿根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能再给他忽悠了,宋不悔有些缓过神。她问。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意思吗?挺能干的你啊,还得喊着我名字你不喊不行?
“嗯。”陆由之听出她暗讽的巧妙,安静着应合着她,语气平淡,冷肃得毫无声息。
“你能装一次俩次骗我过来,难道你能一直病着骗我一辈子?你看着我为你瞻前顾后你是不是特别的开心?”
宋不悔很烦各种情绪涌入脑子混乱不清,她的言语充满攻击性。
陆由之眉清目秀的神情淡雅如水,眼里透出思索的认真,半响,低沉沙哑的声线鼓动着她的耳膜,很细腻的一种发痒:“能啊,能装的,也做得出的,生病不难受,你不在难受,只要能把你留着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做的。”
我想要你
想得卑微又疯魔
你是救我出地域的神,我的光。
是我并不温柔的信仰,是我最卑劣的**。
他忽然暴起扣住女人的手腕,将她狠狠的压在洁白的墙上,望着身下人脸色红了又青,青了紫甚是好看,膝盖顶着她胡乱挣扎的腿。
发白的脸颊那一丝红晕也褪下了,他笑得张扬:“你究竟我要怎么样,我怎么样你都不满意?嗯?”
宋不悔来到这个世界后什么都算计到了,唯独算漏了陆由之对她的偏执与极度扭曲的爱恋,他三观一直不太正,想要的东西,拼命的想要去夺。
与陆由之熟悉以后能明显的发现他的性格中有狼的成分,也许凶猛,也许暴戾以及狼一般的认定伴侣,极度的忠诚。
一开始的切入点就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她要掰正他。”
她稳下心神,俏丽的小脸微仰,第一次坦坦荡荡的告诉着他:“那么想要吗?那就谈谈吧,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爱。”
“好。”
.....
傍晚时分,微博又炸了。
#宋家联姻易主,宋家大小姐宋不悔与林氏企业现任总经理陆由之婚讯曝光,前任继承人林携该何去何从?#
#林氏集团股票爆涨,私生子入主林氏,宋氏企业公开支持林氏现任掌门人#
#宋家大小姐与林家俩兄弟不可不说的情缘密恋#
#林家大少爷被驱逐出公司企业#
重磅新闻纷纷砸下,这段时间关于林宋俩家的新闻过多,默默的盯着新闻不断的刷出,有些迷茫,在这段时间里张洁就像只在猹在瓜田里的上跳下窜的,拥有着吃不完的瓜。
这他妈...什么鬼走向啊,牛逼啊这私生子,说他妈上位就上位,说搞事情就搞事情。
张洁是星河夜总会的小姐,来这家夜总会的大部分是滨海市非富即贵的大触,今天的场是夏家大少爷夏季组的局,谈的是关于最新的药材生意。而她今天接待的人里就有八卦的主角——林家大少爷林携。
吃完瓜,张洁默默的在洗手间补妆后回到座位,刚落座便被老板附耳轻语一句,张小姐是夜场老人,懂分寸知进退,却也在听完老板的悄悄话后脸色微微愣顿跖。
“携哥,我再陪您喝两杯,好不好”张洁的衣着暴露,身上的裙子极短,露出白花花的腿根,整个人黏靠在了林携怀里,娇软着音。
目前这些权贵圈中唯一愿意接受林携这个落魄人的也只有夏季了,今天林携想抓着药材这桩生意彻彻底底地翻身。
林携伤已经好了,独独额角留着逢线的疤,意外的狰狞可怖,应酬着,酒过三巡,林携呈现出的是醉态可掬的迷蒙状态,他眯着双眼朝张洁摇摇头,起身后拉开座椅,低头便要拉张洁起来。
黑匣子:
又被你发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7689字呜呜呜呜日子好难啊怎么会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