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各族到底不敢担了迫害玥主的所有罪责,毫不客气的将目光刺向靳若澜与“梦老”。
事到如今,靳若澜只得先声夺人,一口咬死是夙千琪伤了天帝和梦老。
她身为天族长公主,自有她的傲气,看也不看站在前面的长华、长生以及银狐,径直向玄清道:“天帝已死,药老一人之言,何以为真。且天妃所做之事,我天族并不知情。今日前来只想要玥主交出夙千琪,给天族给梦老一个说法,以全三界法度!”
玄清抱起夙千凡,掀起眼皮,凉凉看了眼靳若澜与梦老,只见一道剑气凭空生出,原本浑身染血的梦老突然没了踪迹,只有靳若澜双腿被斩。
长华、长生、银狐王以及桃杌条件反射去追,却见数枚青梅镖撒下,中空连连传来两句:“有意思……有意思……”
玄清似是早已料到,金色法幕尽数弹回。转身之际向长生道:“饭做好了来叫。”
说罢,抱着人走了。
“是。”长生浅浅的眸子看向长华:“来烧火。”
长华:“……”
“玄清!”靳若澜歇斯底里:“你竟敢断了我双腿,你怎么敢,我是天族公主,天道在看,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天道?
天族打压之初,三界各宗各族何尝没求过天道。
可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从未见过。
渐渐的便也觉得那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所以行止间更少了约束与敬畏。
然而今日,历了这一场,终于明白,天道或许一直都在,不是不管,只是时候未到!
圣灵境一众呼啦啦走了大半,立马有婢女侍从提来水桶擦洗地面,各宗各族的来者眼见着就要擦洗到自己脚下了,不得已向做监工似的银狐王道:“我等……”
话语很含蓄,意思却很明确。
银狐王挑剔的狐狸眼儿一挑,目光若无其事从日头上滑下,语气比眼神更凉:“诸位想留下来吃个上午饭?”
没谁这么想不开,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得了特赦般,向银狐王笑的格外真诚:“不敢不敢,我等定会将族务处理清楚,不叫帝君费心。”
“费心?”银狐王嗤笑:“本王若是你,就冲他今日给的这点风,就该回去给玥主描一尊像,早晚三炷香的烧。
还真当是你们的脸了?”
“是是是。”一众连连应诺。
倒不是他们没骨气,只是有错在先,到底理亏。
况且因着这些年所作所为,帝君从灵池渊海出来后,谁不是战战兢兢的,甚至有些受不住的,前来主动请罪,结果连他老人家面也没见着,只得到桃杌神使一句:“回去等着!”
两年多的日日夜夜啊,谁不是头顶悬着把刀在过活,终于捱到今日。
虽说叫他们来的文书上甚至都没有帝君或玥主正经小印,可都叫大家松了好大一口气,毕竟要杀要剐给句痛快,总比这样吊着折磨强呀!
一场小小的杀鸡儆猴,帝君却带着玥主来了,这说明他们给了各宗各族宽恕,同时也是圣灵境与灵域对三界态度的风向。
冲着各宗各族将来情势明朗,冲着日后要在帝君和玥主手下讨生活,冲着他们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说句软和话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