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已经去找陈之东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过去,若是陈之东跟皇上说起主子今日去找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南橙拽起南二的胳膊往监察司门外走去。
他也是大意了,自认为皇上不会出宫、不会去找陈之东,倒没想到他们落入了别人的坑里,现在在倔强地挣扎着。
“皇上怎么知道陈之东在南院?不是只有我们内部的人知道的嘛?”南二错愕地,他挣开南橙的手之后自己施展轻功向南院飞去,那个地方可是他们找了半天认为不会有人过去的地方,怎么皇上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难不成他们一直都被人监控了?
操。
当初他还信誓旦旦地跟主子保证过不会有人知道陈之东藏在那里,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人过去刺杀他,现在皇上也知道了,这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这可比南一那还要过分。
这是他任务上的失误。
“可能是南四跟文荣说的,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赶过去吧!”趁现在来得及,不如就先过去看看情况,若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糟糕那他们就直接说领罪好了,反正是不能将主子给供出来的。
现在监察司的人全程都在配合锦衣卫调查陈之东的案件,有一小部分的人是直接听从皇上的调遣在王宽家周围等候。
王宽王御史在京城地位不俗,他是杜国光的门生。
想要搞垮杜国光首先就要拿下王宽,这不仅是坏了杜国光的一枚棋子还是折了他一员军师。
天色已暗,人的感知似乎也在这黑暗中变的灵敏起来,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寂静的夜里,只有南院那里多了声惨叫。
南橙与南二靠近南院的地下牢狱,听到里面的声音,他们二人面面相觑:皇上动手了。
以前就听闻太子为人残酷,顺者昌、逆者亡,只要得罪了太子谁都逃不掉。
那时候他们是亲眼见过这位上过战场杀敌的太子是如何残暴、无情的。
只是后来先皇逝世,太子登基,成为新帝的他需要民意,所以他将自己的煞气收敛,收了一位与他性子相同的‘男子’,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那‘男子’是他的影子,做他想做且不能做的事。说他想说且不能说的。
‘他’是另一个他。
“......陈之东该不会是要死了吧?”南二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声音,表情却骤然僵住了。
这里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何他一听到陈之东的声音就异常的害怕呢?
“应该快了。”不死也是半死的状态吧?
南橙咽了咽口水,他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但他知道的是,陈之东现在还不能死,即便是皇上也不能现在杀了陈之东。
不然主子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的。
这伸头是一刀,不伸头也是一刀,他不如就快刀斩乱麻直接进去的好。
想着,他直接闪过身子进了那座牢笼。
“皇上,陈之东现在还不能......”当他进去时,眼睛呆滞地看向面前的场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已经死了。”文荣悄悄地走到南橙的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