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夫人倒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皇上身边的红人吗?怎么今天有空进府了?”
喻华蓉坐在苏春华的身侧,瞪着狼样的眼睛,全身战栗,似乎要吃人般盯着苏墨言,说的话是阴阳怪气的,好不惹人厌。
苏墨言冷眼看了下她,又转过身继续跟苏玉娇聊天,一点都不关注他们。
“娘亲,这苏大人的身居高位的看不上我们也是正常的。”苏心香娇笑地笑看着苏墨言,躺在喻华蓉的怀中,挑衅地瞧着苏墨言,“毕竟现在苏大人的身份不比以前的了呢,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哪里是我们得罪得起呢?”
不说这个倒也还好,但只要一说到这个她便像个疯狂的野兽,不受控制地在嫉妒着苏墨言。
明明能享受皇上的爱是她苏心香,怎么能是苏墨言呢?
苏墨言就是个阉人而已,怎么能跟她相比?
可就是这个事事不如她的贱人占着她的位置。
她又怎么能开心呢?
她越是想到苏墨言现在已经有的地位就越是嫉妒,也是笑得最开心。
她是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呢,又怎么能像是泼妇一样露出恶心人的表情呢?
“大妹妹这话说的,倒是让杂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了。”
“大伯也是皇上身边信任的人,难道大伯也是看不上我们吗?”
“怪不得杂家以前觉得大伯是拿着鼻孔看我们二房呢,原来是因为有皇上的宠信所以才瞧不上我们二房啊。赶明儿杂家一定要好好问问皇上,是不是所有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人都是这种待遇呢?”
真是可笑,难不成容皓爱戴百姓,那这安启的百姓都能拿着鼻孔看人了?
这两个母女真是一个性子。
她暗自看了眼主位上的中年男人,瞧着他吃着桌上的饭菜,像是没有关注他们这边似的。
即便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被骂、即便是她刚才内涵了他,他都不为所动。
......整个苏府里面只有苏春华不容小觑。
不然他也不能坐在丞相之位了。
虽然,这位子上水分居多,但每次都能明哲保身的人不多啊。
“苏墨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小姐不过是说着你的事情,你扯到父亲那里作甚?”她看着苏墨言犹如偷腥的猫儿一样,气得牙痒痒的,刚才她可没有说父亲的事情都是苏墨言说出来的,她又怎能这么说一个长辈呢?
“啊?”
“杂家不过是说个事实,难不成这年头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可真伤心呢,毕竟大房已经抢走了我们二房的店铺,这次大妹妹都不让杂家说话,杂家这心都已经凉透了呢。”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苏玉娇的碗碟中,说着伤心,其实她嘴角的笑容出卖了她。
她没吃多少,不过是看着苏玉娇用膳,这古代女子用食果然是跟吃猫食一样,一点一点地放在嘴中,到最后都没有吃上多少。
不比宁诗霜。
只有宁诗霜能跟得上她用膳的速度。
以后可不能让苏玉娇这样吃饭了。
她想,也没有在意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喻华蓉跟苏心香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也是,能让她关注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他们几个。
“这店铺......这店铺本来就属于苏家的,又怎么能是你们二房呢?”
“当初祖母可是答应了店铺给我们大房呢,只是母亲近几年来事务繁多先让你们打理罢了,怎么能算是你们的东西?是你们私自将店铺的地契名改成了二叔的名字,到最后还怪上我们来了?”这话喻华蓉说不合适了,这时候正好有个女子直言不讳,可不管是对是错直接将话说了出来。
苏墨言抬眼看向那位女子.......不是苏心香,而是大房中的庶出小姐。
这人经常跟在苏心香的身边,与她同流合污的,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这人在苏府的地位高于苏玉娇的,可见受宠程度。
“啊,杂家跟嫡小姐说话跟庶出小姐有何关系?”她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倚靠在椅子后背上。话音刚落,这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毕恭毕敬地正站在苏墨言的身后。
“刚才是哪位小姐说话呢?”她玩弄着瓷勺,笑着说。
“......苏,苏墨言,你也是一个庶出的少爷,你竟敢这样羞辱我!”那位庶小姐听她的话,脸气的像个紫茄子,双腿直发抖。当她说完这句话,原本站在苏墨言身边的男人突然到了她的身后,凛冽桀骜的眼神直盯着她的后背。
她蔫了,后背微凉,开始发抖。
“刚才是谁在说话?什么庶出的少爷?这个家里除了那几位在外头没回来的庶子,还有其他的?”
“大哥可知道今日在这桌子上谁是庶子?”
她笑嘻嘻地问着苏松亭。
“苏松亭就是庶子!”苏桂云虽是害怕,但她忍不住说道。
后面的黑衣人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身后,可苏墨言当是没看到也没听到她害怕的尖叫声,依旧看着吃着碗里的苏松亭。
苏松亭怎么能算是庶子呢?
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过继给二房,反正二房里只有一个夫人,没人会觉得巩玉秀的孩子是个庶子。
当然了,除了某些人。
“你说是那就是,你若说不是,那就不是。”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淡淡地说。
果然是书中有名的冰冷男,即便是这种冷淡地说话也是好看的。
她就喜欢苏松亭这种冷淡的样子。
帅帅的。
虽然这个世界里的剧情糟糕,但是人设没变,依旧是香的一批。
苏松亭的姨娘是苏春华的通房,当初在怀他的时候才被抬为妾,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痴情女多薄命,她在生下苏松亭后便难产死掉了。
那时候的苏春华已经娶了现在的当家主母喻华蓉,整日眼中只有喻华蓉,自然不去管这刚出生的孩子以及已经去世的妇人。
之后,苏松亭一直都是在偏远的院子里生存,是个透明人般的少爷。
到最后获得了去太学对的资格才离开苏府。
想来,这苏松亭自小就是苏化民跟巩玉秀在教授他学业跟养他长大的吧?
这孩子也是可怜的。
她想着。
越发觉得苏松亭过继到二房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