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言今晚出来的这么一遭不就是想让苏玉娇以后能在各位夫人面前露个脸吗?
今日不管苏玉娇的才艺如何,她们都已经见过了苏玉娇,那苏墨言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太后娘娘说笑了,奴才的这个妹妹自是比不上娘娘天生丽质的,不过是侍女的手艺巧些罢。”她倒是不动声色的直接获得了属于苏玉娇的赞美,可这众目睽睽下,主人翁又不是苏玉娇,再让苏玉娇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边,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来。
她也不等柯玉姣说话,直接看向苏玉娇,“时候不早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等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回到了容皓的身侧,就等着苏玉娇给她一份惊喜。
她从未见过苏玉娇画画呢。
“你这个妹妹倒是与传闻不像。”容皓微微侧过身子偏向苏墨言那边,扯起嘴角,小声说。
以前可没少听苏墨言与大房间的仇,这次倒好,她帮起了大房的人。
难道她就不怕这位苏玉娇以后会反水吗?
“再怎么不像,也是位渴望温暖的人。”渴望温暖没有对错,温暖谁都可以给。
奢望不来的就不要去奢望了,只要把握住现有的就可以了。
苏玉娇的人设没有偏差,处理起来比较方便,不像那位人设是‘暴君’的男主角,已经在人设崩塌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呢。
“皇上可不要说别人,您当初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她又多嘴说了句。
“哦?朕是吗?”容皓眼眸幽深如潭,他轻抿唇角反问。
渴望温暖吗?
确实没错。
“皇上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您是不是这种人也只有您自己知道,奴才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可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皇上也别怪今日奴才不守规矩了,奴才从来没有守过规矩,若是说得哪里不对,还望皇上恕罪。”
她今日确实有些不懂规矩了。
“无碍。”容皓依旧笑起,丝毫没有觉得苏墨言哪里做得不对。
他轻抿唇角,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小言子说得没错,朕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如以往,只要是朕的那以后都是朕的。”
“即便是朕不想要的那也是朕的,任何人都拿不得。”
“可若是朕的东西自己逃了,朕一定会追到天涯海角都将她追到,然后关起来,不准任何人窥探。”
任何敢要觊觎他东西的人都该死。
他脾气不好,现在可以风淡云轻地说说笑笑是因为没人触碰那条底线。但只要有人触摸到了那一条底线......
苏墨言听他的话,不知怎么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她冷不丁打个寒颤。
刚才他的意思是,只要被他标注为‘容皓’的东西,不能离开他半步,只要离开了之后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深渊。
这句话,应该是他说给她听的。
她听出来了,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去想不该奢求的自由,也不要去想离开他。
她身子便猛然一僵,全身冰凉,闭上嘴巴。
容皓斜瞥了她一眼,满意地将视线放在苏玉娇的画上。
两位男女主的互动没有落入任何人的眼睛,谁也不知道苏墨言受到了何种的惊吓。没有苏墨言cue流程的宫宴上确实热闹,这表演才艺的有一就有二,除了第一个是苏墨言指定的,其他都是争先恐后地愤然前往,自告奋勇的。
反正苏墨言是没了兴致欣赏下面的才艺了。
她从容皓身侧离开回到了苏化民及巩玉秀的身侧坐下,从离开开始到坐下她一直在想容皓的那些话。
是了,最近她的生活平淡了许些都有些忘记了容皓的真性子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是有一点不满足于他的想法,就一定......
嘶。
她紧捏着杯壁,挺直了僵硬的后背,刚才他是不是往这边看了眼?
操,她都已经躲得那么远了,都已经打算自己消化他刚才说得话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难不成非得让她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
可这样他就会失去了兴趣,到时候遇到了与她很像的女主,就会对女主产生了兴趣,之后女主得知了在她之前还有一个自己,就会杀了自己。
这样的结局是她想要的嘛?
肯定不是。
但她又做不出来老实本分。
“你在这里做什么?”就当她纠结得要伸出手将自己的头发拔起时,身侧不知何时换成了另一个人。
这人身着淡蓝色的裙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比苏玉娇得要典雅,只是头发上没有发簪,也是别开生面的。
可就这样的美人正一脸不悦瞧向她。
她抬眼看过去,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
“宁,宁诗霜?”
她记得这身衣服是她让人交给宁诗霜的,正是她设计出来的第二件衣服。
“是你将我搞成这个样子的,难道认不出我了?”
“也不知道你非要我穿成这样子给谁看,刚才我坐在娘亲周围,那群夫人一直过来问我这件衣服跟妆容都是出自哪里的。”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苏墨言的身侧,毫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她这是来躲清静来的。
早知道是这样她都不会同意苏墨言的那个赌注。
奥,也不是,那份赌注是她先提出来的。
“你说我平常都不露出真容的,刚才她们竟然问我是不是宁堰那小子的妾室。”
“以姐姐我这个身份,我能是妾?”她说着,尽是吐槽刚才的事,但也没有怪苏墨言的意思。
苏墨言好笑地听她说着,“你没说你是宁诗霜吧?”
“我说了,我本来就是宁诗霜,也不怕他们知道。”
“样貌嘛这些都不重要,上战场杀敌又不需要样貌取胜,谁要说我赢得战场是靠脸的,我直接用拳头说话。”只不过是这身衣服及这脸上的东西让她非常不自在。
“那你说了这衣服是从哪来的?”她又问。
“说了,你派人交代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说了。”这些她还是记得的,就算她不记得不还有宁堰在吗?
宁堰一向以苏墨言的命令奉为圣旨的,能不向着她吗?
“今天后可不能再让我穿成这样子了。”一次两次还行,若是天天穿,她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