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心一路跟着回了江市,到清风别墅的时候才意识到林染走了,一时十分痛快。
“我早就听说那个女人极其不检点,”她哼了一声翘腿坐在沙发上,嘴角擒笑,“看吧,一定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野男人,跑出去过她的小日子啦。”
秦墨黑着脸靠在沙发上,听到她这样说,脑海中浮现出宋煜来,一时握紧了拳头。
蒋心陡然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可怕的氛围,不由得噤声。
“闫森,送蒋小姐回家。”他阴沉着脸吩咐。
闫森走过去站在蒋心的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蒋心的身子像是粘在了沙发上,无论如何就是不动,他们两人对峙着,蒋心率先就红了眼眶。
“祁越哥哥,其实这次我跟你去蓉城就是想跟你道别,”她眼泪汪汪,“母亲早就发现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如从前,她不会允许我一个堂堂蒋家大小姐吃亏的。”
外面刮着寒风,风从很遥远的地方吹来,蒋心继续哭诉。
“我的机票在今天下午,”她补充了一句,眼睁睁的看着秦墨,“这一走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我知道这相当于让位。”
“你很喜欢那个许然是吗?”
秦墨听完这一番肺腑之言,阴沉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唯独听到她问你很喜欢那个许然吗的时候,神色微变。
“出国了就好好学习,”他的态度已没有刚才那么冷淡,“不要想有的没的。”
得到答案的蒋心身子微微一晃,眼泪再也止不住,她哽咽道:“我知道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也不要闫森送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站住了,留给秦墨一个高傲的背影:“祁越哥哥,你知道吗,我留学选择的地方离你过去生活的地方很近。”
门被关上了。
秦墨疲倦的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了眼睛。他穿着在蓉城开会那一套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上一次林染逃跑,他无动于衷,可是这一次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
他紧张的不得了。
又想起来连曜说的那一句她真的想离开。
“我出去一趟。”他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闫森微微鞠躬没有跟上去。
魅夜,秦墨靠在卡座上喝酒,灯红酒绿的氛围中,几个穿着露骨的女人奋力的挤着*的几两肉,端着酒杯要往秦墨的卡座旁边蹭。
宋煜的声音嬉笑着传来:“哎呀,你们快走吧,祁少可看不上你们!”
他打趣,把其中一个女人搂入自己的怀中,在秦墨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穿了一套骚粉的西装,打了发胶的头发,看起来心情很好。
秦墨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冷着眼看他。
“难得祁少有这个兴致,咱们喝一杯?”宋煜见他神色不对,主动端起酒杯来碰。
秦墨冷冷的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端起一口干了,随即挑衅的看着他。
宋煜像是被下了战书。
旁边的几个女人起哄,都拍着手嬉笑着喊到:“宋少喝!宋少喝!”
宋煜讪讪一笑,明白了秦墨今天找他来这里的意图,也不多少什么,微微偏头,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还拿起酒杯展现给旁边的几个女人看。
女人们更疯狂了,纷纷抱着酒就往他们两个身边蹭,秦墨阴沉着脸拦下两个,后面的都不敢靠近他了,只往宋煜怀里钻。宋煜也乐得自在。
“祁少,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啊?”酒吧里声音太大,他凑近一脸嬉笑的大声问。
秦墨这才开口:“你把许然藏哪里去了?”
“什么?”宋煜抬起一只手捂着耳朵,做了一个收听声音的形状。
砰——
一声闷响,周围几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个个落荒而逃。
再看宋煜,精心设计的发型上面有了几个玻璃碎片,头上正在往下滴水,而他的西服已经被打湿了,对面的秦墨手中还拿着半截酒瓶的头子,酒瓶划破了他的手掌,正在往地上滴血。
宋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祁越?”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被一种更加冷峻的表情替代。
秦墨冷笑:“要不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许然去哪里了?”
听到许然的声音,宋煜冷笑,两个人随即扭打在一起。
这是江市近年来最大的花边新闻!
堂堂旗邺集团总裁祁越和宋氏集团宋公子在酒吧扭打了起来!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消息像刮过江市的一场风,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市,也传到了林染的耳朵里。
彼时林染正在厨房里给林依墨准备晚餐,她切着柠檬,一个出神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啊……”
她轻轻的喊了一声,蹙眉把流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含着。
林依墨就是这个时候抱着平板大呼小叫的跑进来:“妈咪!妈咪你快看这个!”
林染接过平板,就看见当日的热搜,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叔叔也要打架,好酷哦!”林依墨在一旁赞不绝口,“这个照片也拍得太有水准了吧,舒适打个架都这么好看!”
林染皱着眉头把新闻看完,随即一脸无奈的看着林依墨:“你现在是在犯花痴吗?”
“没有啊,”林依墨摇头,“我只是*看叔叔打架哎,而且他们都说我和叔叔长得像,我干嘛犯花痴?我要看帅哥我自己照镜子就好啦!”
林染听完一头黑线。
把林依墨打发走了之后,她盯着窗户外面发呆。
蓉城比江市温度要高一些,据说这里一整个冬天都不会下雪,四季如春的地形,在冬天室外也顽强的生长着一些植物。
祁越和宋煜打架了,她也是*见。
祁越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冲动的人,他们是为了什么……要在公共场合闹成这个样子呢?
她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给连曜打个电话报平安。
这已经是她离开江市的第二天了。
电话接通,她问道:“连曜,你还好吗?”
因为自己的离开借助了连曜的帮忙,她不确定祁越会不会找到他,找到他之后又会对他做什么事,所以心中十分担心。
结果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在她以为是自己这边信号不好的时候,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秦墨问:“许然,你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