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股东们的嘴可不容易,一场会下来,秦墨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
奇怪的是,在这样精疲力尽的环境中,他想起的竟然是林染。
雪山牧场的事情十分重大,虽然说了可以拿他账上的钱先挡住,实际要短时间里拿出一个亿,让人为难。
秦墨真正走在那片牧场的时候,他想起林染说的,她是喝这里的牛奶长大的。
“先生,”闫森在一旁跟着,“这里的负责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让他直接来办公室。”秦墨说到。
负责人的办公室里,秦墨冷着脸把四周巡视了一番,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办公室,其豪华程度竟然可以和他的办公室媲美。
闫森看到这一切,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祁……祁总!”负责人姗姗来迟,满头大汗。
秦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拧眉问闫森这个负责人是谁安排的。
闫森如实回答:“这是雪山牧场的二把手,当时通过应聘上任的。”
“调资料。”秦墨冷冷的说。
在调资料的档口,负责人一直站在原地话都不敢说,额头上的汗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他的双腿微微发颤,好像随时都能跪下去一样。
不一会儿,闫森拿着负责人的档案递到了秦墨的手上,秦墨拿起档案只是随后翻了翻,随后冷笑:“你在许青山的手下办事多久了?”
“啊?!”负责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秦墨站起身来,径直走过去,皮鞋狠狠的压在负责人的手上,碾了又碾,负责人痛的龇牙咧嘴,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不过没关系,”秦墨的眼中尽是冷漠,他哼出不一察觉的不屑,冷笑,“我知道是许青山就行了。”
说完,嫌弃的松开了脚。
闫森一招手,就上来几个保镖把负责人带走了。
秦墨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旋转了一会儿,把文件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语的说到:“该给许青山一个回礼了。”随后走了出去。
这几天可忙疯了江市的各大媒体,包括十八线的小公司都派了记者跟在秦墨的身后。
岂止是身后,连清风别墅,旗邺集团的楼下,甚至祁父祁母住的宅子,都暗中聚集了一大批记者们,个个都像是盯着肉的狗一样,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扑上去。
秦墨不得不低调了一些。
许嘉怡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了秦墨,这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怎么不欢迎我啊?”许嘉怡抱着胳膊,一脸暧昧的看着秦墨,眼中竟然没有了害怕的意味。
要知道上次,她还在苦苦哀求。
秦墨挥手,示意保安把她赶出去,他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哎!”许嘉怡蹙眉,盯着秦墨,“你难道不年监狱里面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蒋依嘛?”
“什么?”秦墨从座位上站起来,拧眉看她。
她怎么知道蒋依?
许嘉怡看他的反应,十分得意:“我很早之前就说了,早点和我合作哦,你又不信。”
秦墨的眸子冷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许嘉怡,虽然许嘉怡不是许青山亲生的,可看起来她才最像许青山。
老奸巨猾。
“你知道什么?”秦墨问。
许嘉怡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我要的很简单,听说你手里空着一个亿呢?借给我花花呗。”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秦墨轻而易举就揪住了她的衣领,眼中已经有了危险的意味:“你看你是拿到一个亿容易,还是死在这里容易?”
说完一松手,许嘉怡就像一个破布偶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对待,整个人*的从地上爬起来,杏眼圆睁:“祁越,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秦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玩味似的笑了,“后悔我今天这样对你?”
“哼,”许嘉怡冷笑,一股阴谋的味道从她的眼中蹦出来,看起来十分让人害怕,她抬头仰望着秦墨,笑得意味深长,“你以后就知道了。”
整理了衣服,她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要出去。
被秦墨一把揪住:“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
“你难道还敢绑架我?”许嘉怡冷笑,“别忘了你现在在怎样的风口浪尖!楼下围了多少记者!”
秦墨听闻,动作没有任何的变化:“你说到底是不是蒋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猜咯!”许嘉怡狞笑,挣脱了他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秦墨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上次祁父从医院里出来之后,正需要静养,却天天被一群记者跟着,去个菜市场也跟,去个医院也跟,散个步都能跟着,终于有一天不耐烦了。
他把秦墨叫到了宅子里,两人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冰释前嫌。
“你最近都在外面搞些什么?!”祁父怒斥。
一旁的祁母也没有见过这个阵仗,吓得坐在一旁,一脸担忧的看着秦墨。
自从真正的祁越病逝,一年多以来,她早已经把眼前这个人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孩子。
她自然是关心且担心的。
“没有搞什么。”秦墨沉声回答。
“没有个屁!”祁父气得爆粗口,“那个蒋依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以为你就是一个视女人如粪土的人,怎么现在和这么多人搅和在一起?还因此得罪了蒋家?”
“这个蒋依什么来头?”一旁的祁母问道。
毕竟和蒋心一个姓,但他们却从来没听说过。
秦墨摇头:“没什么来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一个普通的女人都能爬到你的床上,跟你闹出绯闻?!”祁父气得又捂住了胸口。
祁母看在眼里,眼眶又红了,她欲言又止的看着秦墨,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秦墨,我们把你当儿子,你也好歹把我们当父母看待呀……”
说着,祁母微微的靠在祁父的身上,泪流满面。
要说这一幕不触动人都是假的,秦墨九死一生之后,对于秦家仅有的一点感恩全部变成了仇恨,在国外和祁越经历了很多,几乎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所以祁越在死前才敢放心的把自己的身份交给他,把自己的家庭和爱人交给他。
“我一直都把你们当父母。”许久,秦墨笃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