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手术单顺利的签了字。
五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蒋心看林染的眼睛里都带着恨意,而祁父祁母眼睛里这全部都是不屑的深情。
这是连曜走了过来,看见了林染身上的伤和她脏乱的穿着。
“然然你没事吧?走去我的办公室,我给你检查一下。”
林染微微点头,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从地下室搀扶秦墨到车上的过程中,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疼,而现在浑身的伤口隐隐作痛,打了石膏的腿就像是断了一般,她感觉到自己浑身筋疲力尽,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地。
连曜刚搀扶起林染,对面的蒋心就开口了。
“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她不屑地打量了一番连曜和林染,轻笑着,“你看新闻没有,这个孩子可是宋煜的。她是有夫之妇是和别人生过孩子的,为什么你们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讽刺和嘲笑,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小刀划在了林染的脸上。
周围路过的病人隐隐约约都听到了,纷纷侧目而视,等待着看着一场好戏。
也有认出来林染和林依墨就是新闻上的人,都拿出了手机在拍摄。
连曜愤怒的瞪着蒋心:“你是哪里来的女人?说出这样口不择言的脏话,不觉得自己的素质很低下吗?”
蒋心一听有人说自己素质低下,气的当时就站起来和他理论。
连曜反唇相击,却被林染拦了下来。
“算了。”林染轻声说道。
可蒋心丝毫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继续大声说道:“你看连她自己都默认了,你还在这里替她洗白什么?”
林染终于忍无可忍,她缓缓的拨开了连曜的手,盯着蒋心。
“蒋小姐,麻烦你好好说话,如果你不会说话的话,让我来教你怎么说。首先我个人的私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孩子是谁的,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不要多做评论。”
“还有刚才你一走进来就打了我一巴掌。”林染一瘸一拐却异常高傲的走向她,两人距离只有半步的时候,她扬起了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了蒋心的脸上!
“现在还给你。”
蒋心似乎被她打蒙了,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愣愣的瞪着她,眼眶霎时就红了。
“许然!你个贱人!”她咬牙切齿的怒吼,扬手就要打回去。
连曜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一把握住了蒋心要打下来的手,丝毫不退让。
蒋心的怒气发泄到一半却发泄不出来,一时气得浑身颤抖,手也抽不回来,只能干着急。
林染冷冷的说道:“下次再这样骂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了。”
说完她牵着林依墨就往连曜的办公室走了,只留下蒋心一脸愤怒地站在原地,无计可施。
办公室里连曜对她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打了石膏的腿,因为受了严重的伤,现在只能拆开重新治疗。
“可不可以回去休养呢?”林染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腿问连曜。
“你不想要腿就可以。”
林染无奈,最后只能被安排住院。
而秦墨那边做完手术之后就转入了普通病房,蒋心全程陪护,祁父祁母碍于众多的记者堵在医院门口,只短暂地现身了一会儿之后就消失了。
麻药过后,秦墨醒了过来。
他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就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眼前的蒋心一脸温柔地看着他。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秦墨仿佛做了一个梦。
他反反复复的梦到几年前在监狱里的一幕,那个抱着他颤抖的女人,那个始终紧紧的咬唇,一言不发的女人,竟然缓缓的缓缓的,和许然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是她吗,他才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女人?
“祁越哥哥,有哪里不舒服吗?”蒋心见秦墨虽然醒了过来,却只是盯着天花板一时非常担心走过来问道。
秦墨偏过头去看了蒋心一眼,问道:“许然现在在哪里?”
蒋心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问许然,一时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处发泄。
“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想着那个女人?”她痛苦的嘶吼,质问秦墨。
秦墨无动于衷,勉强偏过头去对着门外喊闫森。
可门外却没有任何响应。
蒋心走路到他的视线之内,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祁越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我说就好了。”
“我要见许然,你把许然带来!”秦墨痛苦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无济于事。
那个梦的记忆越来越深刻,梦里明明白白是许然的脸庞。
监狱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一阵痛苦的感受将他包围,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处*,慢慢的变得破碎,一想起自己过去对许然做的事情就痛不欲生。
他曾经如此无情,如此残忍的对待了那个帮助过他的人。
那个他朝思暮想,却寻而不得的人。
“祁越哥哥,你是不是思想出现偏差了?”蒋心静静地盯着秦墨的眼睛,挥手叫来了一个医生。
她不管秦墨的要求,转头对医生说的:“医生,他的思想好像不是很清醒,麻烦你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让他再多休息一会儿。”
那个医生听闻竟然直接拿着针筒朝他的手臂注射了一针进去。
秦墨瞬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他想要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脑海中关于许然的记忆,就像是风吹沙子一般缓慢的流逝,他又陷入了昏睡。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蒋心看着睡着了的秦墨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掉。
自己辛辛苦苦守了一整晚的祁越哥哥,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找那个女人。
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再度发生!”蒋心恨恨的对医生说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忘掉许然?”
那个医生推了推眼镜,从眼镜片后面发射出锐利的光芒。
医生沉吟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病人脑中的淤血存在多年,已经不能够通过现在的科技全部清除。他的记忆其实有一部分已经受损,我们可以进行一些更改,只是不知道这更改的内容到底是不是你所需要删除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