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林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在红酒庄园时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一定是蒋依干的!
气红了眼的林染瞪着秦墨质问他:“蒋依现在在哪里?”
虽然已经尽力保持平静,可还是能够看出她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秦墨站在一边沉思,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蒋依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临江公寓,她这几天一直住在那里。”
林染转身就对连曜说道:“你帮我照顾好林依墨。”
随后头也不回,道往医院外面冲去秦墨,感觉情况不对劲,迅速地跟了上去。
在医院门口将她拦了下来。
“你现在要去找她吗?检验的结果都没有出来,万一这件事不是她干的呢?”
林染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她愤怒地瞪着秦墨吼道:“都在这种情况下,你还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干的?你知道他一心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吗?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她真的投放了病菌,是要受到法律的惩罚的,不仅仅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这已经危害到了人民群众的安全。”
“哼,”林染忽而冷笑一声,也不挣扎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你要和她订婚,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已非同寻常。但你也不用处处维护她,为她争取时间。”
秦墨听她这样说,拽着的手仍旧没有放下。
“放开我!”林染奋力的甩开了他的手,随后往马路边上跑,想要打车赶去临江公寓。
秦墨见状,将自己的车子开了过来。
全程只说了一句话:“上车。”
林染见他如此,而此刻马路上根本就打不到一辆车,于是便硬着头皮上车了。
一路无言,车子开到了临江公寓的大门口。
她径直就上了电梯,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林染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她在临江公寓吗?为什么会没有人?”
林染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也许他们两个才是一路人,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也许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可靠。
见林染质问自己,秦墨并不恼怒:“昨天都还在这里。”
会不会为罪潜逃了?
林染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这个念头,随后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将这件事第一时间反映给了警察,希望得到警方的帮助。
而秦墨在旁边没有任何的阻拦。
报完警之后,林染无事可做,只能先回到医院关查林依墨的情况。
上面派了专家过来专门对这两个小孩进行整治,因为涉及到病菌投放的问题,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这么简单。
一切搞完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林染一整晚都没有合眼,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点东西,整个人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比这个更严重的是,按照专家的说法,目前并没有对应的疫苗,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感染的扩散。
林染筋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觉得人生无望。
而林依墨也渐渐的陷入了高烧昏迷,和沈立言最开始的症状一模一样。
“然然,喝一点粥吧。”连曜手里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心疼地看着她。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找上了他们。
明明他们两个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上天就如此不公平。
林染半靠在椅子上,虚弱的摇头:“我现在没有心情吃东西。”
“可是你不吃东西,怎么去照顾依墨呢?”连曜在旁边坚持。
林染望着走廊尽头,林依墨住的隔离室,眼眶就红了。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许嘉怡三个大字。
林染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摁下接听键之后,独自一人去了阳台。
果然那头传来的是蒋依的声音:“不想你的儿子死掉,就立刻撤案。”
虽然那头的态度强硬,但还是可以听出她已经害怕了。
也许蒋依并没有想过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林染握这手机冷笑:“你是不是没有长脑子?我告诉你现在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这件事事态严重,已经上升到了危害群众的程度,现在整个江市都在寻找你的行踪,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此刻的蒋依早就如一只丧家之犬。
但她并没有过多的慌张,而是想要紧紧的抓住林染这根救命稻草。
“反正解药在我这里,如果你不乖乖听话,你的儿子就会死,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觉得很值。”
“你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俩!”林染控制不住的嘶吼,眼泪随之落下。
她忍了太久了,可是换来的并不是一个和平的结局。
反而因为她的一再忍让,得到的只有更多的欺负。
她要强硬起来,哪怕只是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蒋依的声音已不如刚才那般中气十足。
“你去警察局那边撤案,然后我就把解药给你。”
“没用的,你以为我撤了案,警察就不会追究了吗?”林染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我才不会那么傻,既然我现在已经被通缉,你就永远也别想拿到解药,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儿子死去吧。”说完蒋依径直挂断了电话。
阳台上,林染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
沉默的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从刚才的谈话中她得到了一个讯息,如蒋依所说哪怕一命换一命,最终不过是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她什么都不怕了,可自己呢?
她很害怕,害怕林依墨从此离开了这个世界。
于是反应过来的林染疯狂的回拨电话,给蒋依发出一条又一条的短信,好话说尽,却仍旧没有换来对方一丝的妥协。
与此同时,沈家那边也迅速展开了对蒋依的追查。
此时的蒋依的在许嘉怡给她安排的出租屋里,犹如一只丧家之犬,甚至连门都不敢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