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凄然一笑。
旗邺集团的股票回升,就是这几周的事情。
外界常看见蒋氏集团的千金有事没事就往祁越的公司跑,一时八卦新闻满天飞。
相对于站在台上的人不同,媒体这一次的注意力竟然全在许然的身上。
什么许氏千金一朝落魄,甘当小三破坏祁越蒋心多年感情。
又爆出许青山过去做过的卑鄙之事,怪在许然的身上。
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许然这个人人品也有问题。
祁越是正直的,蒋心是可爱单纯的,就她,是卑鄙的。
“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宋煜翘着二郎腿,轻轻的嘬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俨然一副关心的样子。
林染经过最近的一系列打击,整个人的都没有了元气。
“明知故问。”
“真是可怜,”宋煜关切的叹息,“要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坐以待毙。”
林染低着头不说话。
“你现在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宋煜形容,“还没死透,大口大口的希望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许然,刀要落下来了。”
她的眼眶泛红:“宋煜,你有话直说。”
“我帮你啊!”
“你?”林染盯着他,呼吸微颤,“你怎么帮我?”
“我至少可以帮你肃清舆论,”宋煜的语气十分认真,“我真的不忍心看见你这样。”
林染说:“可我没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你也不要这样说嘛,你来我往,才叫朋友。”宋煜纠正她。
林染疑惑的看着她。
“我帮你肃清舆论,你帮我把他们的订婚搞黄,怎么样?”
“为什么?”
“见不得祁越好咯!”宋煜云淡风轻。
交易达成。
林染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到她这种地步其实已经不在乎舆论,但她还有个孩子。
为了孩子着想,她必须在乎。
总不能有一天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和依墨划清界限,说他的妈妈是小三。
她不是小三!
病好之后回到清水别墅,已经是一周以后。
旗邺集团股票走势良好,祁越也忙得不可开交,很多时候都是彻夜未归。
她不知道祁越去哪里了,她也不在乎。
反而因为祁越不回来,她和依墨的日子好了许多。
“依墨好厉害啊!”林染看着依墨画的一家三口的画,表扬他,“真是一个天才小画家!”
“可是妈咪,”依墨摸摸小脑袋,“依墨并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他们说爸爸死了。”
依墨满脸受伤的样子。
林染心里一咯噔:她从来没有跟依墨说过这个。
“依墨,谁告诉你的你爸爸死了?”
“是那个叔叔。”依墨指着桌子上祁越的照片。
林染心中一凉。
此时,金色玛莎拉蒂又一次横冲直撞停在了别墅门口,祁越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远远就看见母子俩在客厅玩耍。
“祁先生,”林染拦住他的去路,眼神冷淡,“我们谈谈。”
“谈什么?”祁越好整以暇。
他没有想到林染会主动找自己。
“依墨,你先自己去画画好不好,妈咪等下来找你啊?”林染打发走了依墨。
说去书房。
到了书房,她直言:“祁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在我儿子面前说关于他父亲的任何事情。”
“怎么?”祁越云淡风轻,“我说他父亲死了又伤害到你了?”
如果这样,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而且,连曜不就是依墨的父亲,他已经调查清楚了。
不会有错。
而连曜活的好好的。
不仅如此,她还和宋煜勾搭在一起。
真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女人,不知道她还在隐瞒些什么?
在蒋心的帮助下,他逐渐认清了眼前这个女人。
“一切和依墨没有关系。”
“你别来这一招,”祁越蹙眉,“我早就说过父债子还,他也是一样的道理。”
林染觉得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机器人。
心中又凉了一分。
外面的舆论在风行了几天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来的快去的也快,让蒋心颇感意外。
明明花了很大的价钱做公关,却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了下去。
她很不愉快。
并且不久之后,她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警告她不要动许然。
“搞笑,这个许然还真是一个婊子,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护着她!”
蒋心不开心,对她的母亲诉苦。
蒋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心,你放心吧,这个许然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的,妈妈会解决好的,你安心和祁越订婚去!”
……
订婚的日子很快来临,旗邺集团和蒋氏集团联手当天大回馈,所有会员都可以免费申领一万元幸福基金。
所有会员一万元!
真是奢侈!
还有比直接花钱更让人信服的么?不仅如此,订婚典礼也是异常隆重,几乎整个江市的名流高层都来了。
而林染似乎被外界遗忘。
但她自己没有遗忘自己。
按照宋煜的安排,她作为烘焙助手顺利混入订婚典礼现场,只需要找准时机,上台演一场被蒙在鼓里的柔弱地下小女朋友的戏。
加上之前祁越带她参加过活动,这也的反转很容易。
“先生,”办公室里,闫森一脸担忧,“真的要这样做吗?”
祁越不置可否。
“可是……”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重新归来,他得先是祁越,才是秦墨。
而当祁越活着的一些时刻,秦墨是死了的,包括和蒋心订婚。
是双方父母的期望,是蒋心的期望,也是祁越的期望。
他虽然是秦墨,但现在必须是祁越。
不知道……
那个女人……?
“订婚礼成之后,旗邺集团和蒋氏集团正式联手,”闫森汇报,“并且按照之前蒋心父母给出的条件,他们会支持旗邺集团子公司的正式上市。”
“什么时候可以收购?”
“收购应该不会受阻,”闫森分析,“只是蒋小姐……”
秦墨头疼。
照顾蒋心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把她送到国外去吧,”他开口,“订婚之后找个机会把她送到国外,尽量不让她参与商业纷争。”
“明白。”
典礼如期举行,台上俊男靓女好不般配,林染站在台下,像在仰望星辰。
他真的很像秦墨,虽然一次次否定,但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