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你们究竟打算分给我多少钱,我在乎的只是这个项目的企划公司,要我出钱不是不可以,从今天开始,只要我们签下了这个企划书,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公司就是旗盛,而不是秦氏;我只有这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们立刻就签合同。”秦墨双手环抱在胸前。
这下闫森不说话了,显然秦墨考虑的比他要多,比起来钱这个名头更要重要一些。
芳姨没想到秦墨会狮子大开口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显然这是一个极其不合理的要求,这个项目秦氏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天的地步,如果签下了这个合约,就意味着这么久以来的功夫都白做了,只是在给别人做嫁衣罢了。
“祁先生,您应该知道您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有多么的过分不是么?”芳姨沉下脸来看着秦墨。
即使她知道这是秦墨,但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提出来的这个要求,太狠了。
“不知秦老太太义侠如何。”秦墨并没有回答芳姨的话,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秦老太太的身上。
他倒是很到底会作何反应,也更想看看她进退两难被人抢走最重要的东西时候的痛苦模样,这样至少自己当年受到的屈辱可以一点儿点儿的都还回来。
“我们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芳姨替老太太回答。
老夫人抬手示意芳姨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自己看了看秦墨说道:“祁总如果不介意的话,容我老婆子回去考虑一天,明天的这个时候给你答复如何?”
“夫人,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这摆明是敲诈啊!”芳姨有些着急的看着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摇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秦墨没有起身去送,是闫森送老夫人到了电梯门口。
“闫助理,我听说你们祁总在洛杉矶呆了一个多月处理那边的事情,现在都处理好了么?”
在闫森松老夫人去电梯的路上,老夫人顺带问他。
闫森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和她聊。
老夫人一眼便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便摇头笑了笑说:“你放心,我问这些不是为了筹划什么阴谋,全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罢了。”
“您费心了,祁总的事情处理的不错,和林小姐的关系也有实质性的进展,十分的不错。”闫森回答。
“好,谢谢你,我们就先走了,我们明天见。”
送走了老夫人之后闫森回到了会议室,看了看芳姨递给秦墨的那份计划书,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一份利益非常不多的提议。
“您是认真的么?”闫森看着秦墨。
秦墨站起来,背对着他,面向落地窗,对面是矗立在城市的高楼和大厦,看起来冰冷又无情。
“你不该问我。”秦墨转过身来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是您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如果秦老夫人那边把负责的头衔让给我们之后,秦氏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闫森顾不得太多,这些话他该说还是要说出来的,不管他是作为秦墨的助理还是作为他的私人朋友。
“在她和秦家的人把我送到监狱给我大哥做替死鬼的那天起,秦家就该有这么一天了,我让她多了不少的时日才动手,她应该感激我!”秦墨冷声道。
“可是……”闫森还想继续说什么,秦墨猛的转身,音调提高:“你到底是想不想让我履行承诺!”
闫森愣神,然后低头,一双手无力的垂下在身子两侧:“我希望你履行承诺,但是我也希望你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秦墨有些嘲讽的笑笑:“你不可能什么都得到。”
老夫人和芳姨一起上了车打算回去了,在车上,芳姨的情绪有些激动。
“夫人,少爷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了,我们不能答应,答应了这个项目我们会功亏一篑的。”
“芳姐,我今年几岁啦。”老夫人没有回答芳姨的问题,反而是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
“夫人……您问这个做什么?”
“您今年应该有七十五岁了。”
秦老夫人的眼睛里透出留恋的光芒,她看着芳姨说:“你还记得二十几年前么,那个时候墨儿刚出生,我才不到五十岁,公司的发展不错,我觉得自己还能在公司干上好多年。”
“可是啊,人的愿望总是和自己的人生不能一致,愿望终究是愿望,当我见到墨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孩子不一样,实施证明我是对的。”
二十多年前的秦墨还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孩儿,谁能想到他会成为今日叱咤风云的商场人物呢。
“这一切都是命,你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要名利还有什么用,这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到最后还是给我的子孙后代,你看现在我的子孙想要了,我觉得我就应该给他,这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芳姨听着老夫人的这番话,眼眶微红,眼角湿润了,她知道这些年,老夫人一直活在愧疚当中走不出来,即使知道了秦墨还活着,但是她的愧疚丝毫没有减少,因为她觉得是她让自己的孩子活在了仇恨当中。
“算了吧,这些都是浮云,给他吧,我本来也觉得他会做的更好。”老夫人拍了拍芳姨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夫人……”芳姨拭去眼角的泪水。
“您的苦,谁又知道呢?墨少爷如果知道当初您为他做的一切,会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老夫人摇了摇头,她做的那些只是为了赎罪,为了让这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多上一丝的转机,只是她没想到祁越让这个转机成为了真实存在的。
只是瞒了她那么久,她有些伤心罢了,如果自己早些知道的话,也许可以早些为他做的更多。
“明日,你去把合同拿过去签了,条件就按照他说的来,我就不过去了。”老夫人看着车窗外。
一位有些佝偻的妇人,头顶微微发白,手里牵着自己的小孙子,穿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