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房子有什么特别的他看不出来,除了看起来破的不行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值得让人注意。
这房子在附近是远近闻名的危房,不是没有想过拆迁,但是这里的土地是属于刘风的,只要刘风不开口,谁又能管得着呢,他愿意拆就拆,不愿意就不拆,外面的人只是在干着急罢了。
“这房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秦墨问道。
刘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出身贫寒,后来我发家致富之后,我把我的父母接到我这里来住,我父亲这辈子操劳惯了,他是一个十分热心的人,到了城市之后也没有闲着。”
“虽然我已经不需要要他再出去赚钱了,但是他不想做一个闲人,就在我公司的附近开了一家小便利店,后来就慢慢的和附件的人熟悉了起来。那栋楼里住的人都是我父亲在世时候经常一起吃饭大牌的老人,他们有很多是孤寡老人,没有什么家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这破房子是他们打算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地方,我曾经动过要把这地方拆除的念头,被我父亲狠狠的训斥过。”
“你知道我父亲临终的时候只交代我一件事情,就是要求我二十年之内都不能拆了那栋楼,嘱咐我做人不能忘本。”
这番话说的秦墨五味杂陈,一来他为刘风父亲的气节感到震惊,二来为刘风的度量而钦佩。
现在这样的年代还能有这样淳朴的人,实在是稀奇。
“所以您就要求买这地的人都答应您这个条件。”
“没有人答应我,不过我也不是非卖不可,我只是想以后我可能和你方阿姨都不会回来了,趁着现在还有精力就把事情都解决了。”
刘风和方媛媛打算和他们的女儿一起定居在国外之后就不要回来了。
秦墨想了想之后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你可以听听看。”
“不如这样,我先和您签订十五年的租约,这十五年里,我有权利使用这个地方,但是没有资格改造,十五年的租约到期之后,这个租赁合同自动转变为购买合约,我们重新签约,到时候我再来进行改造,您觉得如和?”
这算是眼下秦墨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既不损耗双方的利益,又能让这个合作如期进行。
刘风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几声,然后说道:“你这小子鬼点子就是多。”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对秦墨这个办法还是十分认可的,这算是这些天所有来找他的人当中,唯一一个愿意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一个人了。
“我虽然想要这块儿地,但是也不希望和您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嫌隙,所以能够帮您解决难题,也是再帮我自己。”
花圃里,林染跟着方阿姨学习了不少关于花花草草的种植知识,比如月季这样的花喜欢阴凉和潮湿的环境。
下午走的时候,方阿姨还再三让林染非带上她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西红柿。
回去的路上,林染看着天边逐渐落下去的夕阳,不由得有几分感慨,她把手伸出车窗外面说道:“住在这种远离城市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秦墨一只手开车,另外一只手悄悄地握住了林染的手,林染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把手抽回去,她只是有些害羞。
秦墨把车速慢慢的减下去,回去的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他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和林染对视,背后是红彤彤的天空,晚霞在此刻染红了整片天空。
林染的脸在晚霞的照映下也变得红扑扑的,秦墨一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头顶,有些动容的说道:“对不起,我爱你。”
林染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为什么会向自己道歉呢?
可是似乎后面的那句“我爱你”对她的吸引力已经远超过了前面的这句。
秦墨向她靠近,她没躲开,嘴唇碰触到的时候,林染的身子微微有些紧张,她的手抓着自己身下的裙子,却被秦墨抓到了手里,十指缓慢相扣。
林染闻得到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的香味,发丝之间有着淡淡的皂香。
他的吻绵软且悠长,林染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品尝什么棉花糖。
直到她觉得有些气喘得时候才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低下头微微喘着气说道:“上......上不来气息了......”
秦墨在她头顶上揉搓了几下轻声说道:“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林染有好多话想问,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直接问出来会不会不太好,她犹豫再三,身上的裙子被她抓了又抓,白色的棉质连衣裙被她抓的皱巴巴的,像是委屈的纸团。
“别再抓下去了,否则我看我们到家之前,你就得把裙子抓破了。”秦墨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听到他的话,她原本已经抓到了一般的手,一瞬间触电一样的弹开,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被人抓包一样。
“我......我......”她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秦墨问。
“你......我......我们算什么。”她鼓足勇气,憋得脸通红,说出了这句她一直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说的话。
毕竟她是女孩子,这话怎么着也得由男孩子说出来才合适,不应该让她说的,可是她是个急性子,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了,这连吻都接了,要是再不确认一下关系,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吧。
“你该不会打算只是玩玩而已吧?我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随便的人,我这个人是很传统的,当然你如果只是抱着玩的心态,我也不会怪你,只是我们以后不能再继续这样了......”她好认真在说这些话,就好像是在澄清一些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车子突然猛地刹车,由于惯性的缘故,林染的身子往前送了送。
“怎么了?生气了么?”林染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