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个刺伤了闫森的人,在大哥的门前敲过门之后,在物业到来的时间内竟然就这样消失了,警方调取了所有的监控录像,但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这就很奇怪了,有人潜入进了闫森的家里,但是却找不到这个人出现过的痕迹。
就连在闫森的家里也丝毫没有找到这个人的指纹或者十脚印,实在是让人诧异的很。
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人极有可能和闫森住在一个小区里面,甚至有可能在同样一栋楼,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对方在行凶之后还能逃脱自如不被任何人怀疑。
疑点主要如下,闫森居住的小区是一个十分高级的小区,进出都需要门卡,即便是没有门卡,各栋楼下的管家也会询问访客的情况,要求填写访客登记表,没有登记过的人是不能进来的。
但是根据当天的记录显示,来访的人在下午都已经离开,而且这些访客也都接受了调查,都有十分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闫森已经脱离的危险期,但是医生嘱咐他不要逞强,一定要在家安心修养,等到伤口愈合之后才能活动,否则伤口一旦破开,很有可能会引发二次的感染。
秦墨前思后想,怎么都觉得这事情蹊跷极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凶手呢?
倒是邻居的大哥,算是救了闫森一命,那大哥回忆起那晚的情况,到现在还觉得是惊魂未定,他真想不通在在如此高度法制化得社会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大胆的行凶。
闫森让秦墨送去了不少东西表示自己的感谢。
大哥有些犹豫的问道:“兄弟,别怪哥多嘴,要是做的不是什么正当工作,就别干了,多危险啊,人都砍到家里来了。”
秦墨尴尬得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看来这大哥是认定闫森可能是和黑社会有染?
“对了,我想问一下,当晚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有什么特比的地方。”秦墨问道。
“特别得地方啊......他当时带了个帽子还有口罩,我实在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但是我记得他的右手好像是缠了绷带,所以我猜测他的是右手可能受伤了。”这大哥虽然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心细得很。
“受伤是么?”秦墨记下了这个特征。
要找到这个人,否则这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他能来找闫森一次,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
但是眼下他和闫森的计划正在进行,难道是许青山发现了闫森得不对劲儿,让人下的手么?
但是想一想也觉得不太可能,不至于为了这事情就要杀人灭口吧?
到底怎么回事?秦墨觉得自己的思维也陷入了死胡同当中。
他不知道自己和闫森之间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暴露,现在如果去医院,很有可能会引起许青山的怀疑,但是不去也不行,他不放心,简乐在美国的公司帮自己,把闫森放心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中吗,他不能还给她一个受了伤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闫森发了一条短信给他:“今天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了。”
秦墨瞬间领会了意思,他上车之后回到了海边的别墅,已经是深夜了,两边的路灯是在这黑夜当中陪伴他行驶的唯一。
他在思考着今晚的事情,也在等着警方的调查报告,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如还是自己直接动手查一查比较好。
他这样想之后,决定安排人去暗中调查。
车子到了别墅的时候,整栋别墅除了右上角的房间亮着灯,其他的主光源都已经关闭了。
秦墨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推开门,果然是林染在他的房房间里。
“你怎么还没睡。”秦墨问道。
“我睡不着,等你回来,你没吃饭就出去了,我给你留了饭,下楼吃点儿吧。”林染轻声的说着。
秦墨朝她走过去之后,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然后沙哑着声音说道:“别动,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抱一会儿。”
林染一愣,她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伸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示以安慰。
秦墨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让闫森去冒这个险的,今天差点儿就把他也搭进去了。”
林染不知道他和闫森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打算问,除非他自己愿意说出来。
“我觉得闫森信任你,他既然答应你去做这件事情,就说明了,他不认为你做的不对,既然这样,你就应该回应他的信任。”
“我问你,闫森有说他决定不继续了吗?”林染觉得此刻他不是祁越,不是平时那个背影伟岸,身姿雄伟的祁越,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觉得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的原因受罪了的普通人。
林染任由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想做他的依靠,这种依靠无关物质,只是精神上的相互寄托,人需要这种寄托,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一个人也许会很辛苦。
林染过去尝遍了这种辛苦,她不愿意让秦墨遭受一样的待遇。
实际上呢,此刻她也只想抱着他。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这样我才愧疚。”秦墨瓮声瓮气地说道。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了,大概是十分钟之后,秦墨的情绪似乎恢复过来了,他看着林染说:“我和闫森有一个计划,他离开我,去许青山那里坐卧底,我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倒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想让你产生更多的烦恼。”
“我知道。”林染说着。
“今晚的事情,我在想,会不会和他有关系,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对闫森下毒手?”
“不会,许青山这个人虽然贪财自私,但是同时他也胆小怕事的。否则他也不会做出来当年说我妈死了这样的话。”林染了解许青山。
多年的经历告诉她,这些事情许青山恐怕没有胆量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