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个秘书,仔细想来,闫森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见过他好几次了,只知道他姓李,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
“等等,李秘书?我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闫森问道。
“李问,问号的问。”说完之后,李问走出了闫森的病房。
李问,李问,闫森在嘴里念叨了几句这个名字之后,只觉得自己倦意来袭,可能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秦墨这一夜几乎没有合眼,闫森受伤的事情让他恐慌。
除了因为担心他的伤势之外,更多的是他在想,闫森都受伤了,会不会已经把林染和林依墨也已经列为了目标。
他还记得他看到闫森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毫无生机,他无法接受他看到林染或者林依墨也是这样子。
一夜焦虑的情绪伴随着秦墨,无法离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他换上衣服,出门去晨跑,清晨四点的海边,海风很冷,秦墨只单穿了一件冲锋衣,里面套上一件速干衣。
此刻的世界很是安静,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就连海鸥也还没醒来。
秦墨沿着海边的环形公路,一路向前跑去,知道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从海平面开始缓慢的冒出来的时候,他才决定停下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着海风带来的咸腥味儿的空气。
秦墨知道,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与其坐在这里焦虑,倒不如加快行动的脚步,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和闫森的这次计划,进行的过于拖沓了,得速战速决才是。
闫森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一大早他就给秦墨发了信息过去、。
“速度要加快。”
秦墨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好踏进家门,只是他还是担心闫森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你跑完步了?”林染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他大汗淋漓的样子。
秦墨点头,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梦里面的她,浑身是血,站在距离秦墨不远的地方,向秦墨呼救“救我,救我”。
秦墨向她跑过去伸手想要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但是脚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尽管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只是徒劳。
是因为这个梦境,让他再也无法再睡过去。此刻,看着穿着白色睡裙的林染站在他的面前,他顾不得自己浑身汗渍,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林染有些错愕,但是同样用拥抱回报他。
田月卿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看到眼前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场面,她倒吸一口凉气。
“干嘛呢?一大早就开始洒狗粮么?我还没刷牙,吃不下。”她走过去,一把把林染拉过来。
把林染拉到一个角落之后,她紧张又神秘兮兮的问道:“染染,什么情况,你俩昨晚不会睡了吧?”
秦墨上楼准备去洗澡,听到田月卿这雷死人的话,脚下一滑,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楼梯挺滑的......”他喃喃的说着上了楼。
女上八卦起来,可真的是太吓人了,他不由得感叹着进了房间,像田月卿这样永远都充满活力的,他可真是不知道佩瑞特每天是怎么受的住的。
“你胡说什么呢!”别说秦墨了,就连林染自己都被田月卿的话吓的抖三抖。
“我是看你们两个这一大早的就浓情蜜意,有些奇怪......”田月卿揉了揉自己睡得到处炸毛的头发。
“行了,你别一大早就胡说八道,赶紧去洗脸去!”
林染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的下楼去给大家准备早餐了。但是实际上心里小鹿乱撞,毕竟昨晚她可是以为秦墨会让她去他的房间里面睡。
可是,事情并没有发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失落。
意识到自己这种有些奇怪的情绪之后,林染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林染,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哪儿有小姑娘自己上赶着要和别人睡觉的......”
许青山每天的习惯是晨起之后看报纸,家里的佣人早就按照惯例把报纸放在一楼的茶几上了。
只不过,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本来,秦墨邀请了秦玥还有秦内一起祁海边的别墅,但是一方面,秦玥要盯着店里的装修和布置,已经到尾声了,她不想耽误时间;另外就是,他们年轻人在一起玩,她也实在不想去扫兴。
于是借山居只剩下了秦玥和秦内,秦内昨晚回来的很晚,董秀芝觉得他在这里可能交到了朋友,回来的晚一些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但是早上看到秦内的时候,就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她问:“内儿,你怎么了?”
秦内瓮声瓮气地说道:“没事。”
秦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分疑惑,这孩子难道是和同学起了冲突么?但是秦内不是那种会冲动的孩子,他也觉得秦内不会就这样和人吵架。
“昨天许青山又去找我了。”秦内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说道、。
“你说什么!”秦玥简直震惊的不行。
“他又找你做什么?”秦玥反问道。
“他和我说,你们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如果你愿意,他可以重新和你复合,也不介意我做他的儿子。”秦内将许青山的原话复述给秦玥听。
秦玥听完之后震惊的三观碎了一地,这话她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内儿,你听妈妈说,以后,许青山再去找你的话,你就直接报警。”
“妈,我不是生气他去找我,我生气的是,你那么多年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么一个人渣身上,我为你不值!”秦内生气的地方在在这里。
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性,很勇敢也很坚韧,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个男人有过一段婚姻,简直不敢令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