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本来不想让许青山进来,这房子不是她的,是秦墨家里,她做主放许青山进来就有些不太合适了,但是又涉及到关于林染的事情,她急得不行,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让他进来。
“你说完关于染染的事情之后就离开,听见了么?否则我不能当你进来。”秦玥对着对讲机器毫不客气的说道。
许青山站在门口摇摇头说道:“你和秦内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亲母子,他那个六亲不认的性格还真是放了你了。”
秦玥没有心情和他争论什么,只到底要进来说关于染染的什么事情。
“妈,我不会上去的,他既然要进来,我也要在场,他那么混蛋,万一做什么事情怎么办?”秦内皱眉看着秦玥,表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行,但是你要答应妈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过于冲动,知道么?”秦玥担心秦内待会儿会忍不住和许青山起什么冲突。
许青山进来了,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到借山居来,之前他也想过来看看,但是有秦墨在,怎么可能会让他进来。
“没想到,这借山居的地方还真是不小。”许青山进来之后看看诺大的客厅感叹道。
秦玥没有什么时间和他讨论这些没有营养和意义的问题,只关心他到底来说林染的什么事情。
“行了,别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染到底怎么了?”秦玥双手抱臂,警惕的看着许青山。
许青山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鬓角说道:“玥儿,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你儿子还在一边站着,我也不敢。”
“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下染染和嘉怡的事情。”
“许嘉怡?和她有什么事情?”秦玥有些不明所以,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许青山到底在说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么?”许青山这才反应过来,按理来说,林染受伤了,这家里的人应该都在医院,尤其是秦玥,她那么担心林染,怎可能会这会儿人在家里呢?
还是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林染受伤的事情,这也不是不可能,林染是在外面受的伤,受伤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秦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是正常。
“到底什么事情!”秦玥隐隐觉得是哪里不太对劲儿。
许青山有些犹豫了,秦玥还不知道这件事,他是不是不应该说出来才是?
“你说不说!”秦内在一旁已经有些不耐烦人了。
他就差冲过来一把揪住许青山的衣领将他直接捶在地上,还是秦玥轻咳一声说道:“内儿!”
秦内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怒气,转而用一双眼睛盯着许青山。
“看样子,你们是还不知道,染染受伤了,伤的有些严重,现在在医院。”许青山忽然觉得既然秦玥不知道,倒也是好事,这样他就可以随意的编排这件事情。
秦玥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翁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你......你说什么?”
“这事情我看你们还不知道,我本来是想来和你商量一下,这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姐妹,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看到,但是谁都不是故意的,所以......”
他话音未落,原本镇静的秦玥,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吼道;“少废话,到底怎么了!你们这群混蛋把我女儿怎么了!”
“秦玥,你别这么激动好吧?这事情就是意外,你这么激动,你让我怎么说下去?”许青山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秦玥的愤怒。
“秦内,打电话给月卿,打不通就打给佩瑞特!总之,不管打给谁,要问清楚,染染究竟是怎么了?”
秦玥叮嘱秦内打电话,她揪着许青山的衣领并没有打算松开。
秦内慌张的打着电话,索性打给田月卿的第一个电话就打通了,田月卿正在车里往今天的那个家具店赶过去。
“谁打的?”佩瑞特问道。
田月卿有些慌张的说:“是秦内打来的,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秦阿姨知道什么了?”
她的感觉一向十分敏锐,总觉得是秦玥已经知道了什么,这才会让秦内打电话过来。
“你还是接吧,要是不接,他们恐怕只会更着急,不管怎么样,先接了,万一他们已经知道了,你也好告诉他们一些情况让秦阿姨放心一些。”
“我告诉她什么让他放心的消息?难道告诉她,染染伤的很重,重到有可能之后会醒不过来么?”田月卿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佩瑞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他不认为这样一直瞒着是什么好的注意。
可能因为从小生活在国外,接受的主流教育和国内不一样,中国人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含蓄,但是国外的人不一样,他们很直接,不喜欢藏着掖着,。
看她这个样子,佩瑞特干脆自己就接通了电话。
“喂?”他在电话这边说话了。
“妈!我打通了!是佩瑞特接的。”一接通之后,秦内立刻就叫秦玥。
秦玥一把将电话接过来问道:“月卿?是你么?”
“阿姨,月卿这会儿不舒服,我来和您说,怎么了?”佩瑞特倒是镇静的很。
“她怎么了?”秦玥问道,她在想,难道说田月卿也受伤了么?
“没事,就是坐车有些不舒服,阿姨,您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好。”佩瑞特帮他找了一个还算是合理的理由。
秦玥便直接问了:“我问你,染染是不是受伤了?”
“您知道了?是,林染是受伤了,手术已经做过了,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在观察阶段,人在医院,祁总在。”
“什么?!当真受伤了!严重么!怎么伤的!你们怎么不告诉我?!”秦玥对着电话一连串的问题和关心都抛了过来。
田月卿本来没有勇气面对这个电话,但是在听到电话那边的秦玥担忧的声音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