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儿的反应?”董秀芝不解的问道。
“反应,妇道人家,你就知道一惊一乍的,急什么,这件事,谁最先沉不住气,谁就是败下阵来的。”许青山分析道。
董秀芝从来就没有想过,许青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要是在过去,依着许青山的性子,哪儿还能沉的住气,恐怕早就让人去宋熠那里溜上好几次了。
“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急,你们女人就是沉不住气。”许青山无奈的摇摇头。
一时间董秀芝竟然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既然许青山知道她去找了宋熠,那么难道就不知道李问跟着去了么?
这件事,许青山还真的是不知道,原因也很简单,他派去监视宋熠的人看到了董秀芝进了宋熠家里,后来李问来了之所以没有说给许青山是因为,公司上下谁不知道这李问是许青山的贴身秘书心腹之人,自然也就以为李问的出现是许青山安排的。
所以许青山派去的人在回来汇报消息的死后也就没有提起李问的事情。
董秀芝擦干眼泪说:“那你的意思是,女儿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
“那……就让她这样呆在看守所里啊?”她有些心疼的说道。
“让她呆在看守所也不亏,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在机场喝醉了耍酒疯,这件事传出去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搁。”许青山对许嘉怡的行为还是颇为不满。
董秀芝无话可说,这件事情确实闹的有些太大了。
本来想把她悄悄的送出国就没人知道了,谁知道她在机场来了这么一出,不仅人没出国,还一下子就让自己在大众面前出了名,连带着整个许家一起丢人。
“等到明天她回家了,你再好好的教育她。”许青山冷哼一声,脸上的伤疤又觉得疼。
“我得去上点儿药,你下手也太重了,这样子我明天怎么见人?”许青山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三道红色被指甲划出来的印记说道。
“我……”董秀芝竟然觉得有些心虚说不出来话。
索性到最后许青山也没说别的,只是交代董秀芝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再出任何的乱子。
董秀芝离开的时候,李问没跟着,他担心许青山出了办公室看见自己在走廊上,于是便独自一人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刚坐到车里,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凉意,然后便是一个冰冷的东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谁!”李问警惕的问道,他无法回头,对方用刀抵着他的脖子,他只要稍微一转动脑袋脖子就会被划烂。
“是你吧,那天在我家袭击我的人。”闫森的声音配上漆黑的车厢,竟然会有几分地狱修罗场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问在一瞬间就听懂了这人是闫森。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来找我,要钱的话,我给你不了多少。”李问还算是镇定。
“别装了,你右侧手臂上的伤,是那一晚被我划到的,不是么?不是许青山让你杀了我,你也不是许青山的秘书,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闫森没什么功夫和他废话。
“真正的李问呢!”闫森接着问道。
只见车子的后视镜里正好可以看到李问的眼神,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的震惊,但是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我就是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前方的李问冷声问道。
“刀架在脖子上,但是却丝毫不慌不乱,你说你是李问,我可不相信,我查过,一八年的时候李问被许青山送到日本去留学读商务管理,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你杀了李问,代替他来到了中国不是么?”闫森的刀又用力了几分,已经有血从脖颈处缓缓渗出。
李问没说话,他在想,闫森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他有什么地方露出来的破绽么?可是不应该啊,他明明一切都掩饰的很好,没有人看的出来。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恩怨,让你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潜伏这么多年,就为了杀我?”
“还是说,我不过是你用来练手的工具,你真正想杀的人恐怕不是我吧?”闫森接着追问。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挟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从他的刀下缓慢的挪开了。
“给你个建议,下次要么直接动手,要么就不要这么多废话。”李问反手就将闫森的刀一把抓下然后仍在了窗外。
闫森甚至没有来得及震惊,李问就已经从下风变为占了上风。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不过既然你这么想一探究竟,我倒是也不介意,回去告诉秦墨,我和他的账迟早要算!他们秦家欠我的,都要还!”李问把车门打开示意闫森下车。
“你怎么知道……”闫森一愣。
“我怎么知道他是秦墨?呵呵,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秦墨既然没有死,我们之间的旧账也该算上一算!”李问说完之后就开车离开。
闫森觉得他的后背一阵阵发凉,像是被什么人盯着看一样,他猛的回头,却并未发现有人。
这件事变的越来越诡异了,这个李问究竟是谁?
闫森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个李问的身份可疑。
他被那个不知名的人刺伤的那天,闫森就觉得来的这个人有些熟悉感,虽然他带着墨镜和口罩,但是一个人身上的某种独有的氛围是改变不了的。
闫森就是觉着那人他肯定是认识的,还是在和许青山的一个保镖聊天的时候,闫森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些保镖都说李问这个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娘娘腔,因为觉得他看起来柔弱无力,像是个娘儿们,甚至有人怀疑李问的性取向。
但是很奇怪的啊一件事,闫森曾经发现李问的身上有连自由搏击的独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