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最后蒋心先反应过来,皱眉呵斥:“你来这里干什么?”
祁父祁母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林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确实没有正当的理由站在这里。
“你还真把自己当祁越哥哥的女朋友了?”蒋心仗着祁父祁母站在那里,趾高气昂的走过来,睨着眼睛瞧她,“我这个未婚妻还没有开腔呢,轮得到你来?”
林柒一时语塞,低着头。
她看到新闻之后就像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驱使,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要说她来这里干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也许是看看祁越。
身后,祁母终于开口了,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旗袍,搭了一个针织披衫,看起来优雅而高贵。
林柒被她的气场折服,见到她才明白祁越自身那种贵气是怎么来的。
大概是遗传吧。
“你就是许然?”祁母问。
“不是了。”林柒轻声回答,“我现在叫林柒,和许家没有任何关系。”
无论在哪,她都要撇清和许家的关系。
“你们许家的事我并不关心,”祁母的语气带着一种威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祁母下了逐客令,林柒尴尬的站在原地。
“我只是情的真相。”她憋了很久,说到。
“真相和你有关系吗?”蒋心厌恶的呵斥她,一双眼睛像是能把林柒身上的肉剜下来。
警察局,秦墨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他两只手都被手铐紧紧的扣住,他看着熟悉的铁栏杆,白色的墙壁和冰冷的摄像头,脸色十分难看。
他人生最后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监狱。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又回来了。这一次他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抓到那个人,把他碎尸万段!
外面的警察来来去去,神色紧张的拿着文件议论着,似乎在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
林柒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她去警察局没有看到祁越,只能先回来。
刚在沙发上坐下,身后闫森就来了。
她震惊得微微张开了嘴巴:“闫森?”
闫森不是和他在一起吗?他怎么没有事?
“林小姐,”闫森满头细汗,对着她吩咐,“你去先生的房间给他装几件衣服,我送到警察局里去。”
林柒听完站着不动,问:“你怎么没事?”
闫森摇头:“先生被陷害了,目标不是我。这次先生怕是要在监狱里待几天,你多准备几件换洗的。”
“好。”
她这才赶紧上楼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陷入了沉思。
拿起行李箱送到门口,她实在忍不住,问:“祁先生的父母不是过去了吗,还有蒋心,这件事还摆不平?”
“有点困难。”闫森撂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的几天林柒都没有见到祁越。
不过几天之后,她接到了董秀芝的电话,让她带着依墨回许家。
林柒皱眉:“有什么事吗?”
“你父亲病倒了,”电话那头董秀芝敷衍她,“想要见你一面,你爱来不来吧,反正我也不欢迎你!”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柒放下电话,带着林依墨就打车去了许家,刚到门口,就看见许嘉怡和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
她径直往屋里走,却被许嘉怡叫住。
“许然,你回来了都不打声招呼?”许嘉怡趾高气昂。
林柒懒得理她,要不是许青山病倒了,她根本不会回来。
到了书房,却看见许青山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正在低头看着报纸。
“然然,你回来了?”许青山开口。
林柒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十分不悦:“董秀芝说你生病了,看来是骗我回来。”
“如果我不让她这么说,这辈子都很难见到你了吧?”许青山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很多,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林柒看着面前的父亲,心中有了恻隐之心。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林柒问。
许青山沉默不语。
林柒感觉周围的氛围有些奇怪,忽然恍然大悟,惊讶的说到:“祁越贩毒那件事,是你陷害他的?!”
许青山还是不说话。
林柒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被震惊得连连后退几步。
祁越恨许家,恨不得把许家赶尽杀绝,为什么?
为什么许青山还要这么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
非要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为什么要陷害他?”林柒质问。
许青山摇头,语重心长的叹气:“然然,你还不懂这些事情。我这次让你回来还要请你帮忙的。”
“我不会做人任何事情的。”林柒坚持。
书房里的空气紧张而压抑,许青山佝偻着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林柒面前,站定。
林柒这才发现他的一条腿已经瘸了,而因为之前的一次见面他坐在沙发上,她竟然没有察觉!
好歹是她的亲身父亲。
她的心猛然疼痛,问:“你的腿怎么会这样?”
“祁越害的。”许青山苦涩一笑,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又语重心长拍了拍她的肩膀,交代了几句什么。
林柒离开。
……
监狱里,秦墨靠在墙角,他穿着囚犯特有的衣服,整个人低着头一声不吭,与周围格格不入。
周围的囚犯都好奇的看着他,却不敢靠近。
只是议论纷纷。
“喂!”其中一个胆大的囚犯开口,试探的问,“你这种人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
秦墨没有理会。
那个为首的男人生气了,声音更提高了一些,吼他:“老子跟你说话你也没有听到?!”
另外几个囚犯开始摩拳擦掌,似乎要给这个“新来的”一点教训。
秦墨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他抬头,凝视着对面的几个囚犯,嘴角扯出一抹笑,淡淡开口:“不想活命就过来,试试。”
囚犯们被他的气场吓到,连连后退好几步,觉得这个人不是好惹的。
距离他被关进监狱已经好几天,祁父祁母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毕竟贩毒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还是那么大量的毒品。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直接判死刑了。
好在蒋心那边有官场上面的关系,正在一一打点,他可以出去,但需要些时间。
在监狱里的这些天,秦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细节仔仔细细的回忆了好几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许青山。
呵……
几年前痛苦的记忆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