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了这话,欢喜的嘴角都要翘到耳根了。
忙不迭的点头道:“有,有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端来。”说着抽了引枕摆好,扶着她靠坐稳当,疾步下了楼。
玉卿卿听着蹬蹬蹬蹬的下楼声,嘴角的笑更深了。
短短几息,又是蹬蹬蹬蹬的上楼声,玉卿卿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晏珩进来就看到她这般娇灿的笑模样,心中熨帖极了。
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东家笑什么?”
玉卿卿摇摇头:“不知道。”
就是听到他的脚步声,觉得开心。
只是这话她自然不好说出口,只摇头说不知。
晏珩闻言也不追问,小心的端着粥碗坐在了她身边,吹了吹汤勺里的白粥,他道:“现在只有白粥,我已经让王婆婆去熬鱼汤了。”
“你先吃几口垫垫胃。”
玉卿卿听他喋喋不休,循着白粥的香味,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腕,送着勺子往嘴里去。
晏珩见状笑起来:“是我的不是,饿着东家了。”
话落也不在废话,一勺一勺的喂着粥。
一口气喝下大半碗,玉卿卿才觉空旷的绞痛的胃里舒服了些。
“不吃了。”
晏珩看了眼剩下的小半碗粥,道:“这就吃饱了吗?”
玉卿卿摇摇头:“留着点肚子,喝鱼汤。”
晏珩笑道:“好。”
“我去催催。”
玉卿卿听他这风风火火的动静,忙伸手抓了下,运气不错,抓住了他的半片衣角。
晏珩顿住,扭头道:“怎么?”说着俯下身:“东家有什么吩咐?”
玉卿卿道:“不用催。”说着拍了拍身侧,笑嘻嘻的道:“你陪我坐会。”
晏珩垂眼看着她手掌拍打的地方,又抬眼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瞳。
看了片息,他眉头一挑坐了下来。
玉卿卿抿了抿唇:“晏珩。”
晏珩点头,“嗯”了一声:“我在呢。”
玉卿卿抿着的嘴角翘了起来,笑着又道:“晏珩。”
晏珩瞧着她,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在呢。”
音调拖得长长的,宠溺的厉害。
玉卿卿听着低眉轻笑,笑罢伸着双手,想要摸清楚他所在的位置。
晏珩看着她探索的双手,眼底的疼惜又钻了出来,他俯首把自己的脸填进了她的掌心里。
玉卿卿捧着他的脸颊,抿唇吞咽了下,而后颤巍着眼睫,凑过去亲了一口。
动作不太熟练,加之眼睛瞧不见,这一口亲偏了,落在了嘴角上。
玉卿卿有些懊恼的一蹙眉,刚要再来一次,就感到他的手掌贴在了她的后脊上,压着她上前,他的唇准确无误的落下。
她身上火热的厉害,晏珩亲着便觉不对劲,推开她道:“你这是烧起来了不成?”
玉卿卿懵懂着摇头:“没有吧,我不难受。”
晏珩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皱眉道:“好像还真烧着,你等着,我去喊苦海来。”
苦海很快上来,诊着脉,打量着她的神色,道:“苏掌柜感觉如何?”
玉卿卿道:“极好。”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苦海满意的点点头,笑着道:“药劲猛烈,烧起来是正常的。”
“只是这短时间内苏掌柜恐怕不会觉得困乏了,但也不可由着性子来,按时入眠用膳才好。”
玉卿卿点头记下,而后郑重的道了谢。
苦海闻言笑着睨了晏珩一眼:“苏掌柜不必客气,这份辛苦,我记在晏珩身上了。”
玉卿卿闻言有些不自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抿嘴笑。
晏珩倒是极其爽快,闻言笑着应承道:“欠你一条命,此后刀山火海,任你驱使,绝无二话。”
苦海闻言揶揄道:“上半晌还一副要哭没人哄的模样,这会子倒是笑的开怀。”
“...”晏珩的笑意戛然而止,余光扫了眼苏禅衣的方向。
苦海看晏珩吃瘪,抖抖袖子,心满意足的下楼去了。
玉卿卿听脚步声远了,才问道:“我没醒的时候,你哭了?”
晏珩想说没有,但看着她温软的眸子,他一点头,道:“是。”
在她身边坐下,涎皮赖脸的道:“你快哄哄我。”
玉卿卿抿笑,有些怯,又有些羞的道:“那待我好些,咱们便成亲,如何?”
晏珩闻言怔住。
他没听错吧?
不是,他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好事全都砸在他头上了?!
如此想着,他伸手拧了下大腿。
用力太狠,他疼的呲牙嘶了声,想到身侧的人,他又咬牙忍住。
玉卿卿闻声疑惑的蹙眉道:“怎么了?”
晏珩轻咳一声道:“没怎么,被蚊子叮了下。”
玉卿卿点了点头,道:“怎么样?到底娶我不娶?”说着笑了笑,颇为强势的道:“不愿意娶我的话,你入赘也是行的。”
这话可是把晏珩给逗笑了。
他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道:“只要是你,入赘也是没问题的。”
玉卿卿笑着伸出小指:“拉钩。”
晏珩从没玩过这种小把戏,见状笑的不行。
“这有什么用?倒不如赶快写张婚书。”嘴上如此说着,但还是丝毫不迟疑的与她拉了钩。
京兆府这边又抓了几个曾参与谣传京中贵女清白言论的乞丐,与原先那几个一并关在了牢里。
可等到要去提审的时候,却只在牢中看到了几具尸体。
消息传到京兆府尹曾书海的耳中,他听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而后又赶往牢中去看那几具尸体。
瞧着几人口鼻中的黑血,他皱眉冷笑道:“哪里是新的嫌凶,这几人分明是进来灭口的。”
这背后之人好凌厉的手段。
既能让这些人守口如瓶,又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赴死。
看来,这件事情当真不简单。
他转身往外走,吩咐道:“继续找。”
“我就不信,这线索能断的干净。”
身后衙役点头称是。
杨景轩一直关注着京兆府那几个乞丐的消息。
这日听说了那几人服毒自尽的消息,心头颇感震撼,皱眉嘟囔道:“这些人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目的又是何?”
在他看来,费这些心力做这件事情根本无利可取。
难道是有人与这几个被谣传的姑娘有仇,故意放出这些话恶心她们?
眼下瞧着事态愈发严重,这才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