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珺澜回想起从前,那年他六岁,夜珺澜与他年龄相当。
那日,夜珺澜随宫里的嬷嬷前往南国公替夜阳来给南国公祝贺生辰。
那时候的南国公府风光无限,南国公出生名门,家世显赫,与皇族沾亲带故,并且祖上是开国的功臣。
当今陛下给南国公面子,亲自祝贺都算不上稀奇的事儿。
那日正巧,夜阳病了,只好让人小鬼大的夜珺澜代替自己去南国公府祝贺。
邢元一如既往,见到六岁的夜珺澜,一开始挤眉弄眼,脸色难看。
夜珺澜六岁也赫赫有名,说他是天才神童不为过,六岁能文能武,而且熟读文卷,曾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却深受肱骨老臣们的赞赏。
“见过南国公,小王替父皇前来祝贺,一点薄礼还望南国公莫要见笑。”
南国公见了,极为喜欢,开怀大笑:“小小年纪,如此懂事,真是难得啊。小郁辰王应该和我们家的景溪一般大吧?”
南国公看向邢元,邢元神色恢复平静,看向南国公,干笑一声:“是啊,一般大呢?只是景溪哪儿能和小郁辰王相比较呢?小郁辰王这么小就已经名彻天下了,还听说,陛下要派小郁辰王去军营历练呢,真是了不得。咱们景溪不同,他娇生惯养的。”
南国公瞥了邢元一眼,邢元赶紧改口,对夜珺澜笑道:“小郁辰王真懂事,快快入座吧?”
小小的夜珺澜,根本不爽邢元方才的阴阳怪气,于是站在前方根本不挪脚,眼神十分冷冽:“南国公夫人?您身为嫡子的主母,怎能如此当众不给嫡子面子,这岂不是也不给南国公的面子?您到底是哪头的?”
所有亲朋好友都纷纷看向邢元,目带审视,客席处也正坐着的有南国公嫡长子蓝景溪,他听闻以后,默默垂眸。
邢元眉眼一下子弯了弯,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要凸出小郁辰王嘛?您尊贵,自然普通之人无法与您比拟。”
夜珺澜冷哼一笑,眼中闪过锐光:“本王根本不需要吹捧,反而是夫人您自己非得拿本王和贵公子相比较!这是您自己的言辞不当,身为南国公的夫人,居然如此不懂世故,还真够可笑。”
南国公的脸色难看,都不知道他的脸该往哪里搁。
邢元脸色一白,接着又被夜珺澜说道了一番:“夫人,您若真想比较,不妨让贵公子出来与本王试一试,比划比划,才学定是当仁不让!倘若贵公子赢过本王,夫人您这脸必须得打疼一些,下次就该长记性!倘若本王赢过贵公子,今日这祝贺席前饭局就是本王全包了,也是替父皇做一桩人情。”
南国公推辞:“不敢不敢,怎敢让小郁辰王自掏腰包呢?”
夜珺澜嘴角上扬,淡淡冷笑:“本王是否能赢过他还未可知呢。南国公怎么就如此没有自信呢?”
“可是,倘若小郁辰王赢过景溪公子,那么夫人她为何被打脸?这惩罚有些重了吧?”一旁的客人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