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御风立刻帮洛颜儿说话:“父皇,母妃向来对颜儿宠爱有加,颜儿也喜欢母妃,她怎会给母妃下毒呢!而且还在她亲自沏的茶水中下毒,她怎会如此傻呢!显然是有人要陷害她。”
叶沐蓉赶忙说道:“其实这杯茶一开始不是给姑母的,洛颜儿一共沏了三杯茶,姑母的是花茶,我和她的茶是一样的,因为我喜欢喝花茶,便和姑母换了,然后姑母喝过之后便中毒了,如此看来,这杯毒茶是给我的,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给姑母换茶,姑母就不会有事。
肯定是洛颜儿下的毒,因为之前我算计过她,她被误认为是妖怪时,我也派人去刺杀过她,虽然今天我是来向她道歉的,可她心中定不会原谅我,所以才会在茶水中下毒,就因为茶水是她沏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不可能这么傻的在自己沏的茶水中下毒,可是她却这么做了,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还请皇上替姑母报仇。”跪下来请求道。
“七王妃,你还要解释吗?”皇上质问。
“父皇,颜儿真的不曾给母妃下毒,是有人要陷害颜儿,还请父皇明察。”洛颜儿觉得现在自己百口莫辩。
“父皇,儿臣相信绝不会是颜儿所为。”百里御风替洛颜儿说话。
皇上冷冷道:“你们是夫妻,自然会向着她,你的证明做不得数,若你想帮她证明,就必须有证据,你可有证据?”
“父皇稍等片刻,儿臣想问御医们一些问题。”百里御风冷静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慌。
“你问吧!”皇上淡淡道。
百里御风开口询问:“李御医,我母妃中了何毒?”
李御医回道:“心陨毒,此毒无色无味,而且是液体的。”
“如果众目睽睽之下想给别人下此毒,可否有机会?”百里御风又问。
御医想了想道:“虽然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下毒很难,但若是提前做好准备,还是有可能的,因为此毒是水状的,而且毒性极强,只要稍微一点,便可要人性命,因为此毒是水状的,所以下毒之人可提前将此毒涂抹在指腹上晾干,端杯子的时候,只要将指腹碰触到茶水,那么茶水中便会有毒,人喝了会立刻中毒。”
百里御风之所以会这么问,便是猜到下毒之人是用这种方式下毒。
“父皇,自从母妃中毒之后,与她接触过的人,可都在这里?”百里御风问。
“都在,为了不让真正的凶手离开,雪华宫的所有人都已被控制。”皇上说。
“好,那现在就挨个试,看谁手指上有这种毒,下毒之人既然把毒涂抹在了指腹上,便不可能只碰一下茶水,毒就全部消失,拿水来,先让王妃和叶沐蓉试。”百里御风看向叶沐蓉,心中已有答案。他会好心给颜颜道歉,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叶沐蓉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想努力的搓掉指腹上的毒。
宫人端着一杯水来到她面前。
叶沐蓉看着水,有些犹豫。
皇上见状,质问道:“你还在等什么?”
叶沐蓉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将手指放到水中试。
等叶沐蓉试好之后,洛颜儿已经试好了。
御医立刻给这两杯水检查。
洛颜儿的证明无毒,而当检查叶沐蓉的,立刻就检查出了毒。
“皇上,叶小姐的这杯水有毒,就是心陨毒。”御医回道。
皇上愤怒道:“叶沐蓉,你好大的胆子,竟给贵妃下毒,她可是你的姑母,从小便对你宠爱有加,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对得起贵妃对你的疼爱吗?”
“疼爱?自从洛颜儿嫁给表哥后,她的心里就再也没有沐蓉了,总是处处向着洛颜儿,其实我没有想过让她死,我只是想陷害洛颜儿,这毒——”
叶小姐,我希望今日之事你能保密,若是真的败露了,也莫要供出本宫,本宫现在怀着皇上的龙嗣,就算你说了,皇上也不会信,也不会将本宫怎样,而你一定会受到严惩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总该为你的父母,和赵国公府想吧!你应该不希望他们晚年凄惨吧!
只要本宫不死,本宫就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所以事情暴露之后,本宫希望叶小姐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过本宫相信,以叶小姐的聪明,定不会失败的。
这一刻叶沐蓉才明白,自己中了玉嫔的奸计,她的目的不但要让自己陷害洛颜儿,还要除掉姑母,自己竟傻的真的那么去做了,太可笑了。
叶沐蓉,你还真是个大傻子,先是被洛清荷利用,如今又被玉嫔利用。
“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这毒你是从哪得来的?”百里御风看出了叶沐蓉的犹豫,质问道。
叶沐蓉不想自己的事连累赵国公府,玉嫔那个人心狠手辣,若是自己供出她,她现在有孕在身,皇上定不会杀了她,那么她就一定会对付赵国公府的,不行,自己不能给爷爷他们带来危险,反正自己早已生无可恋,若自己一人之死能换来赵国公府不被人算计,那自己认了,有姑母和表哥在,定不会让这件事连累赵国公府的。
叶沐蓉打定主意之后,抬头看向皇上道:“这件事是沐蓉一人所为,没有人让沐蓉这么做,也没有人知道沐蓉要这么做,毒是我从一个江湖中人手中买的。我就是想要陷害洛颜儿,不曾想表哥竟如此精明,识破了我下毒的手段。”
“该死,解药呢?把解药拿出来。”皇上愤怒道。
叶沐蓉摇摇头:“没有解药。”玉嫔并未给自己解药,也告诉自己,她那里没有解药,御医可解,都是骗她的。
“你——”
“父皇,儿臣请来了圣雪神医,她定可帮母妃解毒。”百里御风回道,就担心下毒之人没有解药,所以他来之前便让飞霜去请圣雪神医了,这会子应该到了。
“快请进来。”皇上下令。
便见一位绝美的白衣女子走进来,朝皇上行礼之后,来到雪贵妃的床前,帮雪贵妃把脉诊断,确定是心陨毒之后,帮雪贵妃服下了解药。
云梦儿起身道:“皇上,解药服下之后,中毒之人十二个时辰后方能醒来,这段时间,只要保护好娘娘,不被人再次伤害就行。”
“多谢圣雪神医。”皇上客气道,只要能救他的雪儿,他可放下一国之君的身份道谢。
“皇上客气了。”云梦儿站到了一边。
皇上怒视叶沐蓉,冷声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一次次的毒害七王妃,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朕没有过问,今日你竟打起了贵妃的主意,朕绝不会再留你,来人,将她拉出午门,斩立决。”
洛颜儿听了,立刻伸手扯了下百里御风,示意他求情,若是叶沐蓉就这样死了,母妃醒来定会很伤心的。
其实百里御风也觉得叶沐蓉罪有应得,并不想为她请求,可又不忍拒绝洛颜儿的请求,只能拱手道:“父皇,这件事还是等母妃醒来再做决定吧!她是母妃的侄女,母妃向来对她疼爱,就算父皇要问斩她,也请让母妃见她最后一面。”
洛颜儿跟着附和道:“对对对,父皇,就再让她多活一天,再杀也不迟。”
“你们无需再为她求情,贵妃向来心软善良,若是贵妃醒来,即便知道她做下如此蛇蝎心肠之事,也定会宽恕她的,这种狠毒的女人,绝对留不得,立刻拉下去,斩了。”皇上真的很愤怒,从来敢伤害雪儿的人,就没有好下场。
侍卫进来,将叶沐蓉拉了下去。
叶沐蓉走都洛颜儿面前时,勾唇一笑道:“我终于知道表哥为何这般爱你了,这个时候,你还肯为我求情,真的好傻,就不怕我不死,再次伤害你吗?”
“怕啊!可我也怕母妃伤心。”洛颜儿如实道,她不是给她求情,而是不希望母妃难过。
叶沐蓉笑了:“若不是我们爱上了一个男人,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说完这番话,便被侍卫拉走了。
走出雪华宫,正好遇到了玉嫔,玉嫔走近叶沐蓉,叹口气道:“真是可惜了。”
叶沐蓉冷冷一笑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等着你。哈哈哈——”
叶沐蓉被带去午门问斩了,她这短暂的一生就此结束了。
有皇上的陪伴,百里御风和洛颜儿先离开了皇宫。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洛颜儿不由的感慨道:“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可怕啊!”
百里御风听了,好奇的问:“难道颜颜那个世界没有坏人?”
洛颜儿摇摇头:“那倒不是,虽然我们那个世界很发达,但人心都是自私的,只要有私心,便会有为了私心而犯错之人,不过却不像你们这不拿人命当儿戏,只要自己看不惯,便会使用阴谋诡计除掉,我们那对犯错之人的审讯可是很严格严谨的,不像你们这,上级领导的一句话,便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我们有法律约束着,一切都要按照法律来。”
“那如果今日之事发生在你们那里,你们那里的人会如何做决定?”百里御风对她的世界很好奇。
洛颜儿撇撇嘴道:“这件事在我们那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为何?”百里御风不解。
洛颜儿白了他一眼道:“因为在我们那里,法律规定,三代之内近亲是不可以结婚的,因为血缘太近,对下一代是不好的,很容易生出智力低下的痴呆儿,或者天生残疾的孩子,一旦这样的孩子出生,对一个家庭的打击和夫妻感情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表哥表妹在我们那里是不能在一起的,既然不能在一起,又怎会发生这种事。今日之事,还不是因为叶沐蓉爱你所致。”
“颜颜所在世界的法律,竟有这种规定,倒是很不错。”百里御风觉得这条律法很好。
洛颜儿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人生苦短,我们要好好珍惜。父皇就这样把叶沐蓉给杀了,母妃醒来会怪他吗?”
“父皇可以宽恕任何人,但唯独伤害母妃之人,不容宽恕,即便知道母妃醒来之后会怪他,他也绝不会将有可能再次伤害母妃之人留着。”回头想想,父皇真的为母妃付出了很多。
“父皇真的很爱母妃,可是我听说自从父皇把凤舞赐婚给了蓝宇灏,母妃便对他避而不见,今日又发生这种事,母妃会不会更怪父皇。”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洛颜儿希望父皇母妃能好好珍惜,都这把年纪了,就莫要再为旁的事为难彼此,浪费彼此在一起的时间了。
百里御风轻抚她的头道:“这是父皇和母妃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明日云梦儿便会将我们的解药研究出来,服下解药之后,后天我便带你出发,我们去游山玩水,将京城的烦心事,暂抛一边。”
洛颜儿开心的点头:“好。”
百里御风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捉住了她的小嘴。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自从雪贵妃昏迷之后,皇上便放下一切,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以防这个时候,有人会借机再次伤害他的雪儿。
皇后一开始得知雪贵妃中了剧毒很开心,可当知百里御风带来了神医帮她解了毒,心里又很气愤,觉得叶雪乐的运气太好了,有皇上的宠爱,还有那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可转念一想,若是就这么让她死了,她接下来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如果她现在死了,定会在皇上心中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她没死倒是给她机会实施她的计划,她要让叶雪乐在皇上心中永远消失,让皇上想起她,只有怨恨。
皇上看着昏迷中的雪贵妃,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道:“雪儿,你可知你不理朕的这些日子,朕的心里有多难过?
朕知道,你和舞儿都怪朕把她嫁去南华国,可但凡能有更好的办法,朕都不会那么做的。
不过你也放心,朕已经为她做好了一切,她到了南华国,定会平安无事的。
雪儿,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朕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有时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保护好你和孩子们,可是真的很难。
快点醒过来吧!看到你这样,朕真的很心疼。”
西北边关,傲岳**营。
与北猛国大战了几个回合,双方之前都没有占到便宜。
不过今日的一战中,傲岳国大胜,打得北猛国落荒而逃。
有百里南玄亲自坐镇,将士们对这次的战役信心十足。
看着空中的玄月,百里南玄坐在军营外的一个山坡上吹箫,思念着远在京城的她。
百里墨寒手中拎着两坛子酒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百里南玄收起箫。
百里墨寒将一坛子酒递给他。
百里南玄接过来打开,喝了口,点点头道:“好酒。”
“十四叔在思念十四婶?”百里墨寒笑问。
百里南玄拍拍他的肩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等这次的战事结束后,回到京城,也该好好考虑焦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百里墨寒喝了口酒道:“看缘分吧!其实女人挺麻烦的,一个人挺好的,无牵无挂。”他并不会与人相处,特别是女子,而且像他这种冷漠疏离的性子,只怕没有女人会喜欢。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给一个女人幸福,一旦走进婚姻,是要负责一辈子的,若是不能给对方幸福,倒不如不结。
“那是你还未遇到喜欢的人,若是有一天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便不会这样说了,你会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身边。”百里南玄看着空中的玄月,淡淡道。
百里墨寒耸耸肩道:“或许吧!”不过以他冷淡的性格,只怕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
“咳咳咳——”百里南玄一阵咳嗽。
百里墨寒见状担心的问:“十四叔,你还好吧!”
百里南玄淡淡一笑道:“我没事。”
“自从十四叔来到这里,身体便一直咳嗽,而且越来越重,十四叔可有让军医好好看看?”百里墨寒不放心的问。
百里南玄却轻松道:“没事,就是边关的天气太干燥,太冷了,身子有些不适应罢了,看来人还真是不能太养尊处优,以前经常出入战场,几年都不带生病的,如今闲下来这么些年,身子倒是变得娇贵了。无妨,待会让军医开点止咳的药便好。”
“十四叔应该趁着现在休战,好好调理调理自己的身子,这一战,够北猛国整顿一些日子的了。”
“天气已经开始暖和了,等暖和些,这身体自然也会好起来的,不必担心。”拍拍百里墨寒的肩道。虽然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总是很阴险,冰冷,疏离,但是百里南玄知道,这个侄子的内心并不坏,身为贤妃娘娘的儿子,他不会让自己做伤天害理之事,让贤妃娘娘失望,只是跟在皇后身边,很多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此时的睿王府
一个黑衣人来到了宫纤柔面前:“宫小姐。”
“百里南玄还活着吗?”宫纤柔冷声问。
黑衣人回道:“还活着,边关来报,说他们今日还打了胜仗。”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宫纤柔冷声道。
黑衣人立刻消失在黑夜中。
宫纤柔看着空中被云遮住的月亮,喃喃道:“或许当初我应该给你加大些剂量,让你早些去见我的家人,去向他们赔罪。”
十二个时辰后,雪贵妃醒来,得知是叶沐蓉给自己下毒,心里很失望,而当得知叶沐蓉已经被皇上杀了,更是悲痛欲绝。
“你为何要这样做?”雪贵妃看向皇上质问。
“朕不会留下一个企图伤害你的人。”皇上语气坚决。
“可她是我的侄女,我的亲侄女,你把她杀了,我要如何向哥哥嫂嫂交待?你为何不能等我醒来再做决定?”雪贵妃伤心的哭了。
“人是朕杀的,若是他们要怪,就怪朕好了。雪儿向来心慈善良,若是你醒来,定会原谅她,可朕觉得,叶沐蓉不值得原谅。”
雪贵妃冷冷的笑了:“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果然没错,在皇上心中,除了权利地位,国家利益,还有什么?亲情在皇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皇上才能狠心的将舞儿嫁去南华国,将沐蓉斩杀。”
“雪儿,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不能因为叶沐蓉是你的侄女,便袒护她,她犯了错,就应该接受律法的制裁,她企图利用你,陷害颜儿,毒害你,这样的行为很恶劣,不可饶恕,若今日之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也会为凶手求情吗?”皇上觉得在大是大非面前,就要先把亲情抛到一边,必要时就应该大义灭亲。
“这便是你我二人之间最大的问题,我们的想法不同,在乎的东西也不同,所以即便在一起二十多年,依旧无法理解彼此。”雪贵妃伤心道。
“雪儿是在怪朕当年执意要将你留在身边吗?难道你与他在一起,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吗?”皇上质问。
“不会。”雪贵妃语气坚定道。
“不会?你就这么确定?”皇上的心很痛。
“我与他从小相识,我们的想法一致,我们在看待事情时的观点一致,我们所在乎的东西也一致,所以我们之间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雪贵妃负气道。
皇上听了很气愤:“所以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都在你心里,即便你们没能在一起,你也从未忘记过他,你心中爱的人,依旧是他,那朕这二十多年算什么?你可曾爱过朕?哪怕一时一刻?”
雪贵妃听候讥嘲的笑了:“这便是你我之间的感情,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表面而已,一旦遇到事情,便会误会,不理解,你可曾信任过我?哪怕一时一刻?”
“你莫要转移话题,朕问你,你可曾爱过朕?”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却也有浓浓的期待。
雪贵妃也是个执拗的人,这种情况下,她真的说不出表白的话,即便心中很爱,也说不出口,冷漠道:“臣妾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是不想回答,还是根本就不曾爱过,不知道如何回答?”皇上冷笑着质问。
“随皇上怎么想。”雪贵妃冷淡道,想到他将凤舞远嫁,下令杀了沐蓉,她心中真的很怨恨他。
“好,好,你好好歇息吧!”皇上气愤的拂袖而去。
皇上走后,流珠上前劝说道:“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皇上很在乎你,你也很在乎皇上,为何不与皇上说呢!”
雪贵妃苦涩一笑道:“若他真的在乎我,岂会不懂我的心,他如此质问我,便是不信任我,即便我说了,他依旧不信,我又何必自找无趣呢!”
“娘娘,其实皇上就是想听你亲口说,有些话,放在心中,别人不知道,只有说出来,别人才知道。皇上是在乎娘娘的,虽然皇上趁着娘娘昏迷将沐蓉小姐杀了,娘娘伤心,可沐蓉小姐这次所犯下的错,是真的激怒了皇上。
娘娘不妨想想,自打娘娘进宫,有多少人想要害娘娘,皇上可曾原谅过一个,皇上是害怕娘娘受到伤害,所以才会下令杀了沐蓉小姐。”流珠劝说道,一路走来,她亲眼见证了皇上和娘娘走到今天,知道他们在乎彼此,真的不希望他们再生误会。
“我知道沐蓉这次犯下的错罪该万死,可他总该给我一个和她道别的机会吧!”想到叶沐蓉,雪贵妃便悲痛不已,有失望,也有惋惜。
“若娘娘真的见了沐蓉小姐最后一面,还能下得了这个狠心吗?皇上是了解娘娘,才会这么做,娘娘不应该怪皇上。”流珠说。
雪贵妃叹口气道:“你也不必替他说话了,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百里御风和洛颜儿得知母妃醒了,进宫来看望,在雪华宫门口迎上了怒气冲冲离开的皇上。
“父皇。”二人恭敬的唤道。
皇上平静下语气道:“去看看你们母妃吧!她现在很伤心,需要你们的陪伴和安慰。”说完这番话阔步离开了。
“风风,父皇好像生了很大的气,母妃刚醒,父皇不是应该留下来陪母妃吗?”洛颜儿不解的问。
百里御风却平静道:“母妃本就因为凤舞远嫁之事怪父皇,现在叶沐蓉被父皇斩杀,母妃醒来定会怪父皇,想必是说了什么让父皇生气的话,所以惹怒了父皇。”
“这个时候,父皇应该理解母亲的心情,不应该给母妃置气。”洛颜儿觉得爱人就是在对方需要,难过时陪伴在身边。
“那是因为颜颜对母妃不了解,母妃看似温柔,其实性子很刚烈,若是她认为不对的事,说话是很伤人的,父皇做这些都是为她好,可能母妃并不领情,所以说了一些让父皇生气的话,父皇才会一怒之下离开。”百里御风虽然从小与母亲并不亲近,但对母亲还是了解的。
洛颜儿感慨道:“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爱容易想守难?”
百里御风轻柔她的头,牵着她的手朝母妃的寝宫走去。
“参见母妃。”二人恭敬的行礼。
“风儿,颜儿来了。”雪贵妃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母妃,您的身体可好些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洛颜儿关心的问。
雪贵妃摇摇头:“母妃没事了,听流珠说是风儿及时带来了圣雪神医,帮母妃解了毒,是风儿救了母妃。”
百里御风恭敬道:“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雪贵妃又看向洛颜儿,关心的问:“颜儿,沐蓉的事没有吓到你吧?都是母妃不好,没有弄清楚沐蓉的心思,便叫你进宫来。”
“母妃,你莫要这么说,叶沐蓉被父皇问斩,母妃一定很伤心,母妃没有怪颜儿,颜儿已经很感动了,母妃怎能责怪自己呢!”洛颜儿觉得自己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婆婆。
“这件事的确是沐蓉错了,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虽然母妃心里悲痛万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希望沐蓉的所作所为莫要影响了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雪贵妃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百里御风道:“母妃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儿臣对颜颜的感情都不会动摇。”
雪贵妃欣慰的点点头:“如此便好,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只有信任,才能携手一生,你们之间有爱,有信任,母妃相信你们可白头偕老的。”
百里御风和洛颜儿相视一眼,心里各有心事。
若是自己不离开,肯定会和风风白头偕老,可是自己不能抛下现代的父母不管,所以一旦有机会穿回去,自己就会离开的。
百里御风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便心痛不已,若是她不离开,自己定会宠爱她一生。可是在她的世界,她有放不下的人,自己不能强迫她,否则她是不会幸福的。
东宫
洛清荷得知南华琴师付骏晗今日又来了东宫。
付骏晗并未跟着蓝宇灏和蓝羽辞一同回去,虽然是南华国的琴师,但南华国皇上对他有特令,他无需一直待在宫里,可凭自己的喜好去任何地方。
付骏晗以在傲岳国继续深研琴技为由,没有跟着回去。
“没想到洛清牡还是有些魅力的,竟然能用自己的琴技勾引住南华国琴师,南华国琴师来的正好,省得本妃再去找别人了。巧儿,过来。”洛清荷嘴角勾着阴险的笑。
巧儿立刻上前。
洛清荷在她耳边低语,吩咐一些事情。
巧儿听后,有些担心道:“小姐,这可行吗?万一此事——”
“不会有万一的,这是我和母亲之前商议的计划,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男人,还以为南华国琴师会跟着南华国太子和公主回去呢!没想到竟为了洛清牡留了下来,真是天助我也,今日一定要促成此时,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腹中的孩子。
我现在还不能下床,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一定要小心,不要让我失望,事成后,我定有重赏。”洛清荷拍拍巧儿的手温柔道。
巧儿点点头:“小姐放心,只要能保住小姐腹中的孩子,奴婢一切都听小姐的。”
“很好,不愧是本妃最信任的人。”洛清荷满意的夸赞道。
清云苑,洛清牡的住处。
今日下了小雨,洛清牡和付骏晗便在房中切磋琴技。
柳儿下去沏茶了。
平日里专门负责点香的小宫女进来点香,点燃香之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柳儿沏好茶放下之后,一位嬷嬷找她讨论绣花的事,柳儿觉得一时半会小姐和南华国琴师讨论琴技也不会结束,便过去了。
洛清牡和付骏晗在专心的研究一本古琴谱。
“付公子今日带来的这本琴谱实在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一直以来,牡儿都以为自己的琴技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可是看了这本古琴谱才知道,原来牡儿所会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太子妃娘娘太谦虚了,在下游走了这么多国家,也结识了不少喜好弹琴,并且琴技高超之人,但女子中,像太子妃娘娘琴技这般高超的,在下还是第一次见。”付骏晗毫不掩饰自己对洛清牡的欣赏和赞赏。
“付公子谬赞了,这一段本宫总是弹不好,付公子可否帮本宫演示一遍?”洛清牡虚心请教。也只有在讨论琴技时,才会让她暂时忘记烦恼。
“自然可以,在下便用太子妃娘娘的这把琴帮娘娘演示吧!”付骏晗道。
洛清牡开心道:“当然可以,请。”自己则起身坐到旁边。
付骏晗坐到琴桌前,亲自帮洛清牡演示这段极难的琴谱。
演奏完之后,洛清牡心生敬佩:“付公子的琴技真是让牡儿敬佩不已,如此难的曲子,到了付公子手中,却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太子妃娘娘过奖了,太子妃娘娘可以再试一下。”付骏晗起身到旁边。
洛清牡重新坐到琴桌旁去弹,可还是弹不好,叹口气道:“还是不行。”
付骏晗走到旁边,嘴角勾着迷人的笑容道:“娘娘这根琴弦弹错了。”伸手去纠正,却不小心碰到了洛清牡的手。
指尖相碰,二人心中一颤,看向彼此。
二人只觉心跳加速,浑身燥热起来,桌上点的香钻进鼻腔,让人心智恍惚。
这是什么香?气味与平时有些像,却又有些不同。
付骏晗看着洛清牡,眸中盛满柔情,轻轻的抬起手,抚摸上了她的小脸,心跳如敲鼓。
后窗有个身影偷偷捅破窗户,看着房内发生的事情,当看到付骏晗抱着洛清牡朝内室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方才点香的小宫女偷偷溜进来,将桌上的小香炉拿走,重新换了小香炉,听到内室传来的男女暧昧的声音,摇摇头,赶紧离开了。
暗中设计之人算好时辰后,让下人进去送点心。
在厅堂里未看到太子妃和南华国琴师,觉得很奇怪。
“太子妃娘娘和南华国琴师明明在厅堂里讨论琴技,并未见他们出来,人哪?”有一位宫女不解道。
另一个宫女道:“是啊!会不会在内室?”
“不会吧!太子妃娘娘怎么可能将一个男人带进自己的内室呢?”
二人相视一眼,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情朝内室走去,当来到内室,看到床上睡着的二人,惊叫一声:“啊——”
床上熟睡的二人听到尖叫声被惊醒。
当看到彼此,惊得立刻坐起身。
洛清牡立刻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泪水盈满眼眶,惊慌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两个宫女慌乱的跑了出去。
院中忙碌的下人见状,纷纷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太子妃娘娘和,和,和南华国琴师在房内,在房内偷情。”两名宫女惊慌失措道。
众人听了震惊不已。
百里云畅今日在书房忙,立刻有人去禀报太子。
洛清牡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刚才的事,她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身体的不适告诉她,她与南华国琴师发生了关系。
“我们被人下药了。”付骏晗此刻要比洛清牡冷静多了。
“下药?”洛清牡不解。
“我们并未吃什么东西,也未喝茶,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香炉里的香。”付骏晗分析道。
洛清牡伤心道:“即便知道是被人设计了,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颜面或者。”一把抓过枕头下的匕首,要刺向自己。
付骏晗见状,反应很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娘娘——”
洛清牡看着手中的匕首,苦笑道:“自从嫁给太子,我的枕边便一直放着一把匕首,就是怕有人因为我不得太子的宠,而设计毁我清白,若真发生了那种事,我情愿一死,也会为太子保住清白的,可是今日——”
“娘娘,今日之事不怪你,都是在下的错,在下会承担的。不管太子如何惩罚在下,在下都接受。”付骏晗道。
洛清牡却摇摇头:“今日之事,你也是受害者,你是被我连累的,我知道是何人要陷害我,是我大意了,付公子不应该被我牵连。
你快走吧!回南华国去,你是南华国人,太子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派人去南华国抓人的,即便太子知道此事,也会为了皇家的颜面而隐瞒的。你快走。”
“今日谁也别想走。”太子阴冷的声音传来,看着床上的二人,气愤道:“贱人,竟敢做出这种事,孤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滚出来。”太子先转身走了出去,不去看这恶心的一幕。
付骏晗和洛清牡立刻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跪到太子面前,洛清牡哭诉道:“殿下,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刚才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她也要为自己辩解。
“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是南华国琴师设计了这一切,玷污了孤的太子妃?”太子眼神冷冽的看向付骏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