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空中悬停了几分钟,沿着工厂低速飞了一圈，停在工厂办公楼屋顶上方。
潘俊哲抓着绳子滑下来，形容狼狈。
苏然抱着手臂,和萧子骞站在一旁看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你说他到底在装啥？涂装那么大救援两个字飞过来，他就不怕有人怀疑康宇的厂子出了问题,需要救援？”萧子骞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潘俊哲,一脸嫌弃,“待会薅狠一点。”
潘家有钱，但比不过霍家。
霍家有私人飞机，但不会这么装。
赤江市下属的好几个县，刚刚摘了贫困帽。
康宇家的工厂重新开工，也不能说是扶贫,是原本就打算砍掉的不良资产,重新焕发生机。
今天赤江市政府的工作人员都会过来，参加工厂重新开工的庆典，同时也是甘棠子品牌呦呦柚子汽水，宣布正式上线。
潘俊哲身为康宇的好哥们，坐救援直升飞机过来的操作,简直脑子有坑。
“说不定不用薅。”苏然低低笑出声，“他和康宇的关系不错,康宇就不用我薅,合作的事开口就谈下来了。”
潘俊哲家里做一次性用品的,跟自己并没有可以合作的项目,不过在扶贫方面可以安排一下。
“他不可能这么自觉。”萧子骞还是很嫌弃。
这小子挺横的,之前赛车输了总爱挑事,还贼喜欢吹他们家一到月底，就有几十个财务过来对账。
他们家的厂子都不是一个名，到处开。一个一千个工人左右的一次性筷子厂，一年纯利400-600万左右，还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这样的厂子，他们家在京市开了三家，外地开了十七家。
一次性杯子、碗碟、手套、酒店用品等等的厂子，有三十家，每年纯利润在3-4亿之间。这些看得见的实业，其他的投资还有不少，总之很有钱。
潘俊哲手里从来不缺钱，信用卡限额也很高。
就是比较熊。
吵得人耳朵疼的直升机终于飞走，苏然的发型被吹得乱糟糟一团，萧子骞的发型也乱的不行。
康宇头发短，比他们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一行人下楼收拾妥当，市政府的领导抵达厂区，庆典正式开始。
直播间也在这时有了画面，观众看到嘉宾席上的苏然和萧子骞，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然姐的电影今天首映，她怎么跑赤江市去了？甘棠要签然姐代言？不可能吧？】
【赤江本地人也不知道然姐来，没人说过！我现在出门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然姐过来了，跟市长和书记握手，甘棠的这个庆典好官方啊。】
【这个厂子是不是出过白梨汽水？厂房看起来有点年头的样子？】
【是白梨汽水的生产厂家之一，听说因为效益不行要关门了，这是重新活了过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到，地道的白梨汽水？】
【我去！春节那阵绶山县滞销的柚子，是然姐帮忙牵线工厂吃掉存货的，难怪跟市长、书记那么熟络。】
【白梨汽水的厂子，收购了绶山县的果农种出来的柚子，帮他们减少一定的损失，这事竟然是然姐牵线办成的？然姐到底是什么神仙女孩，爱了！】
【姐姐太强了，不止救活了厂子还帮了果农。不知道今天甘棠要推的子品牌，跟柚子有什么关系。】
【我信然姐就是财神了。几百万斤的柚子卖不出去，果农年都过不好，她去了之后虽然也有损失，但起码不至于血本无归。厂子重新开工上线柚子加工生产线，等于是让果农吃了定心丸。】
【我下雨不想出门的，为了感谢然姐对我们赤江的关注，一会去贡献一张电影票。】
苏然出现在赤江市白梨汽水厂的消息，转眼被网友送上热搜。
排在第一的是刚上映的电影《碧霄》。
第三个是苏然演唱的插曲《三仙》，推广曲《说道》。
苏然跟市长和书记寒暄完，坐下来听康宇发言。
呦呦柚子汽水能不能在线上铺开，关系到厂子是否能长久开下去，重担都压在他身上。
“然姐。”潘俊哲微微歪头跟她说话，“我听康宇说你什么都会，赛车玩过吧。”
苏然：？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薅，他这是主动送上门？
“不敢玩？”潘俊哲哼笑了声，眼底浮着几分傲慢，“康宇的眼神一定出了问题。”
“你找我玩赛车，知道规矩吗。”苏然拿起手机，看朱敏给自己发的果园照片。
活动结束，她要给绶山县拍一支推广短片。
赛车正好把果园刚开花的柚子树都拍到，康宇有无人机。
不到限定高度，好像是不用申请就能飞。
“知道。”潘俊哲眼底浮起兴味的笑，“车一会就送过来，敢吗。”
苏然睨他一眼，抬起左手晃了晃，“这个价，你有我就跟你玩。”
赛车而已，没什么难度。
“五百万？”潘俊哲嗤笑，“小意思。”
“五千万。”苏然放下手机，偏头看着他笑，“你应该没有这么多钱，给你打个折，一千万。”
在原著中，他比魏吴还浑。
黎梨家是音乐世家，而潘家只是靠着做小本生意发家，之后慢慢壮大家业的暴发户。
哪怕通过各种人脉认识上，也看不上他。
小姑娘年纪也小，未成年呢。
为了讨黎梨欢心，潘俊哲花一千多万买了一架ec130，刚才飞过来就是这架直升机。
“一千万，然姐这是看不起我？”潘俊哲唇边的笑意敛去，尽量不泄露自己的紧张。
开口就五千万，他们家一年六分之一的利润，真输了他会被打死的。
一千万……就勉强能行，差不多一年的零花钱。
“那玩五千万的。”苏然脸上的笑容扩大，“敢吗。”
他真自己赚钱，就该知道，坐着涂装救援两个字的直升机过来，是多傻逼的一件事。
不能自己赚钱的，比如魏吴，也就有点压岁钱和私房钱。
一千万都差不多掏空了。
他又不是萧子骞，从小父母就给弄了个基金，每个月可以拿出来两三百万花。年底还有长辈送压岁钱，买车有爸妈给，叔叔给。
“我怕你输了哭，玩一千万的吧。”潘俊哲虚张声势地笑了声，“庆典结束就比。”
苏然但笑不语。
潘俊哲抬着下巴，尽量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挺着脊背一本正经的听康宇讲话。
他就是知道苏然会来，才决定来赤江的。
要不是她，这种穷乡僻壤自己根本不会来。还在国外就听康宇说，会所来了个巨会玩的妹妹，玩什么都特别溜。
去年从国外回来，他终于见到了苏然，是省台的春节晚会上。
她的演出很出彩，仅此而已。
后来，他听黎梨的同学说，家长会那天，苏然把黎梨和几个同学关在洗手间里，顿时怒火中烧。
黎梨才16岁，就算做了什么也不是故意的。
她一个大明星竟然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年后他又找了康宇几次，这小子忽然就要接手他们家，快开不下去的饮料厂，让他大跌眼镜。
最让他生气的是，好兄弟傅天睿也被苏然欺负，让他下跪就算了视频还被发到网上。
听说是苏然帮了不少忙，并且会来参加新品上线推广，他马上让救援协会申请航线，让直升机先飞过来。
今天早上，他到了省会机场之后转车去救援协会，特意坐直升机过来。
安排其实没毛病，就是……他忘了这么穷的地方，不会有停机坪。
康宇的发言还在继续。
苏然和潘俊哲的对话很小声，不过萧子骞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偏头看了眼傻子一样的潘俊哲，嫌弃撇嘴。
玩赛车……苏然能把人玩死。他在国外也没少去玩，也没遇到几个比她更厉害的，胆子更大的。
五分钟后，康宇的发言结束。
甘棠子品牌呦呦柚子汽水的牌子揭开面纱，赤江市的市长和书记一起上台，跟康宇签定合作合同。
最后，苏然作为嘉宾上台，预祝他们的合作顺利。
呦呦柚子汽水上线甘棠旗舰店，买二送一才促销推广，也在全网各个平台上线。
一直盯着直播的观众，听市长说当初苏然去绶山县，只待了两天就走，他们没来得及好好招待的事，弹幕上全是神仙姐姐。
【然姐去安河县时也没人知道，去绶山县也一样，她之前说有缘自会相遇，我信了。】
【整个圈子也就然姐不喜欢粉丝去堵她，围观她，之前还觉得她很装，现在能理解了。绶山县一行，如果早早爆出来，柚子还是卖不出去，然姐一定会被骂很惨。】
【年前好多明星直播带货卖柚子，也卖出去不少，然姐一个都卖不出去，不止会被骂还会被嘲上一整年。不公开行程，不发通稿事情做成了也不说，真神仙姐姐。】
【要不是甘棠的子品牌上线，谁会知道然姐私下做了这么多。】
【也不要总吹她吧，她要真不想说，就不会让这件事曝光出来，最多是她比较聪明，知道什么样的营销适合自己。】
【然姐是明星，营销自己没什么不对吧？事情实打实的做了，还不兴让人显摆一下？】
【逆反知道吗，还财神，她要真捐了一百多亿，为什么不敢承认？还不是心虚，不敢冒认别人的功劳。】
【纠正一下，不是一百多亿，是两百多亿。然姐为什么否认不用考虑你的感受，你算老几。】
几条语气不那么好的评论，很快被夸奖的评论掩盖，直播也到了尾声。
苏然和市长、书记一起往停车区那边去，唇角含笑。
上次过来感恩值只拿到了40点，这次直接拿到了300点。
“苏总下次再来赤江，一定要提前跟我们说。”市长非常不好意思，“上次太匆忙，都没能好好招待你。”
她和知名酒业集团的老板一起出现，他们就没想过，人会是苏然带来的。
“下次一定提前通知。”苏然笑着保证，“让你们破费一次，好好在这边玩上几天。”
赤江市虽然是个地级市，但地方真的不大，人口也不多。
下属的县市，很多都是扶贫计划的重点地区，柚子滞销，他们也很着急。自己上直播带货，发动基层购买，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一遍。
号召工厂上线生产线，他们也做了很多工作，她把人带过来就是顺水推了一把。
没有他们的努力，扶贫成果也不会这么好。
“那说定了，我们等你再来赤江，再来绶山县。”市长和书记都笑起来。
苏然送他们上车离开后，回头去找潘俊哲。
这可是送上门的五千万呢，他自己改口的，她可没同意只赌一千万。
“然姐！销售过五十万件了！”康宇激动得嗓音都有点发颤，“库存去了三分之一。”
线下销售他用了家里的渠道，出货速度没有网络这么快，销售速度也比不上网络。
为了照顾宅家人士，线上的销售包装分很多种。
有搭配在一起的三种口味六瓶装，也有尝鲜的四瓶装，以及双数到20瓶的家庭装。
快递和物流，庆典之前就已经谈妥。
甘棠有成熟的发货管理系统，今天的订单，三天内就能发货完毕。
“不错啊，这个牌子做起来，其他口味的新品也可以开始准备了。”苏然目露赞赏，“你爸把厂子给你对的。”
康宇挠了下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他要做华国自己的汽水品牌。
……
绶山县距离赤江市50公里。
苏然在朱敏的帮忙下，最终选定拍摄地——绶山县生态农业示范基地。
从省会到临省的动车即将开通，这条线路要经过绶山县，会停车几分钟。
当地的县长利用这个优势，鼓励贫困村镇种植经济树种外，还做了短途旅游规划。
四月正是南方百花筝妍的季节。
晚熟品种的蜜桃、油桃正处于花季，柚子也刚好开花。刚推广开的新品种葡萄，此时也正好冒芽，还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气候也舒服，不冷不热。
除了雨水比较多，空气湿度太大，没别的毛病。
生态农业示范基地，距离县城还有几公里。
潘俊哲从京市运过来跑车，跟着车队一起下了高速，停到基地的大型停车区。
苏然从车上下去，偏头跟萧子骞说，“无人机飞低一点，尽量拍到桃花、梨花和附近的油菜花。”
这里是县政府和果农一起打造的观光果园，春季看花，夏季摘果，秋季摘果。
思路跟时郁的时空农庄差不多，只是配套没有时郁的好，理念也没时郁的农庄先进。
但是对当地百姓来说，这些足以改变他们的生活。
山那一边有条河，河边的几个贫困村经过改造，已经可以承接一些散客的吃住。住的还是外观老旧的泥瓦房，里面装修却是新的。
“一千万是不是太少了？”萧子骞很心塞。
这种傻子怎么也得两千万起步吧？
“他最多只有一千万，多了让写欠条？”苏然淡淡扬眉，“好像也行？”
她没打算只收一千万。
潘俊哲在原著里一直没什么变化，苏宜年从国外回来，他跟着傅天睿还有魏吴，除了欺负苏宜年就没做过正事。
不过他的直升机倒是可以先记在账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这直升机挂在救援协会名下，他不用就租给协会，收租金都差不多回本。
“我去给你敲边鼓。”萧子骞坏笑，“条件是冲奖的片子我自己拍，你别给我安排顾问和指导。”
苏然“呵”了一声，弯腰拉开车门拿水。
还是很飘啊。
“你亲自指导。”萧子骞做出让步，“成不成。”
苏然回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萧子骞脸红起来，摸了摸鼻子去找潘俊哲。
“然姐，真要收拾他啊？”康宇把太阳镜推上去，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我也觉得一千万有点少。”
这小子竟然想为傅天睿出气，脑子不清醒。
他都不知道潘俊哲提前把赛车运了过来。
“你俩的哥们情谊是塑料的？”苏然低低笑出声，“那就多杀一点。”
康宇：……
他就是觉得潘俊哲需要收拾，交情也不是很塑料。
准备妥当，苏然坐上蓝色的赛车，降下车窗看了眼潘俊哲，眉眼含笑，“输了别玩赖。”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潘俊哲哼了声，扣上自己头盔。
康宇负责摇旗，比赛正式开始，无人机和装在苏然车内的镜头，同时开拍。
萧子骞坐在皮卡的车厢上，一路跟拍空镜头。
园区的路面水泥硬化路，车道能同时经过两辆车子，跟正规赛道比起来又窄了很多，路线还特别的陌生。
苏然收起轻慢的姿态，发车后稳稳控制住方向盘，根据园区的路牌不断提速。
潘俊哲一开始还有稳赢的自信，出发后，发现国内这种未知路线的比赛，跟国外完全不一样心态直接崩了。
到后来，他只能一路跟着苏然，才从七拐八弯的花海里开出去。
下车的时候，他双腿都是软的。
“打钱。”苏然摘下头盔，去找萧子骞看监视器。
她一直压着车速，无人机拍到的画面应该很漂亮。这是绶山县的重点项目之一，稍后还要下山，拍河流和村子，以及另外几个地方。
“我觉得你可以联系汽车厂家，要推广费。”萧子骞也有点激动，他坐在皮卡车厢上，和助理一路跟拍。
这地方的景色太漂亮了，就是对花粉过敏的人非常不友好。
“再说吧，收拾一下，我们下山拍完就走。”苏然笑着直起腰，看向垂头丧气的潘俊哲，“没钱啊？”
潘俊哲：……
他发誓，今后别人怎么吹苏然他都信，他不该找她赛车的。
“卡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可以写欠条吗？”潘俊哲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欠条啊，你打算怎么写？为什么欠我钱。”苏然微微仰起脸，乌黑的眸子里漾着笑，“说你跟我赛车输的？”
“当然不是。欠条写然姐救我狗命，我出于感谢，决定赠与现金千万。”潘俊哲举手发誓，“今天的事，我决不乱说。”
“既然这样，那就欠四千万吧，你自己说一千万是看不起你，两千万好像也不能算看得起。”苏然笑容愉悦，“写吧。”
潘俊哲：？
还能这样玩的？
萧子骞和康宇同情地看着他，默默在心里点蜡。
……
6号上午9点，《永夜》剧组在x省兰源县下属的响海村举行开机仪式。
苏然半夜到的，没跟剧组的其他人一起。
这部片子备案时间是五年前。
当时还没有限制重名的规定，南斗在备案上玩了个心眼，用同样的名字备案了一部谍战片，一部沙漠凶杀片。
两个备案同时通过。
谍战片原本是给傅瑶准备的，去年两家闹掰，韩松不好做太绝决定暂时不拍谍战，把沙漠凶杀改成种树还失败了。
这部戏，韩松力邀燎原投资，给了30的投资额。
苏然跟他讨论过后，一起召集编剧修改了剧本，送审的名字是《黄金窝》。
原结局中，村民搬走留下漫天黄沙的设定，改成所有人都留下来，决定治沙防沙谁也不走。
这个故事有原型，村子里没人搬走还把曾经的荒地荒山，变成了绿洲。
原著中这部戏为了完成任务片指标，拍的是种树防沙失败，名字是《远走高飞》，国庆档上映。
票房表现一般，由于有原型又是任务片，还请了著名的老戏骨余安声，搭档闫跃和苗艳如，票房依然有两亿多。
总投资不到四千万的电影，票房两个亿也赚了不少，就是非常恶心人。
现在的主演换成她，还是搭档余安声，男演员是南斗太子秦佳旭。
开机仪式结束，苏然去换了道具服，把自己变成土妞，开始拍第一场群殴的戏。
响海村缺水严重，村里的年轻人能走的都走了，老人一个都不愿意挪窝。
为了完成搬迁指标，余安声饰演的村支书带人逼着村民搬家，苏然饰演的银子一家不同意搬，跟村干打了起来。
秦佳旭饰演的扶贫干部，被苏然打得一脸灰，停手的时候场面又滑稽又心酸。
三分钟的戏一遍过，所有演员灰头土脸。
“然姐的替身呢？”导演看到苏然的狼狈样，慌的不行，“不是安排了替身吗，人呢。”
这可是投资人，自己上手拍这样不顾形象的戏，他竟然没认出来。
“我不用替身。”苏然接过夏薇递来的毛巾，把脸上的沙子擦掉，“下一场准备。”
“你别慌，小苏拍戏从来不用替身。”余安声忍不住笑，“小苏这样也挺好看。”
导演听余安声这么说，慢慢平复下来，“下一场准备。”
吓死他了。
苏然跟余安声交换了下眼神，笑着去准备下一场戏。
紧张有序的拍摄持续到25号，响海村的戏份提前五天拍完，剧组转场去下一个拍摄地，拍小树成林却遇到沙尘暴的戏份。
乘着大巴离开响海村，苏然看完手机里的未读消息，倒头就睡。
被手机震动吵醒过来，车子还在路上。
她看了眼号码接通来电，“真姐。”
“祖宗，我现在太激动了，你等我缓缓再说。”傅真在电话那头又哭又笑，“你这次真的要跻身一线了，实至名归那种。”
“嗯？”苏然清醒过来，淡定弯起唇角，“《琴声》入围主竞赛单元了？”
除了这件事，应该没别的事让傅真这么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