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8.39PM
在新宿的七方公寓的门口狭小的入口,拉上了黄色警戒线。
月色无寂,警笛长鸣。
几辆警车停靠在路边,疏散着围观而来的行人。
白景行无顾忌的拉上警戒线到里面去,七方公寓就是蜗居,入口非常的狭窄,宽度约莫两个肩膀,白景行在进去的时候是要做出低首的动作。
就是说,入口就连一米八的高度没有达到。
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门外细微的风吹动都能把在顶部的灯带动着剧烈的摇晃。
在白景行的前方就是一处铁质楼梯,白景行前脚刚踏上去,后脚还未落下。
“嘎吱嘎吱”的噪音就抢先一步占据了他的耳膜。
白景行来到二楼的凶案发生现场,里面无外乎是那几个熟人。
清水冬凛,柴门警官,佐藤凉太以及其他几位值班的警察。
“是九条来了吗?”
尽管白景行的落脚很轻,可在这种老旧的环境中根本是不可能隐藏的住的。
柴门警官的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开,蹲着的身体站起,回首过望,“嘁,怎么是你小子。”
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小声的嚷嚷着。
“嗯哼哼?不该我说么?反正你也不会破案。”
柴门警官被白景行呛的够惨,红紫变换的脸色想必能让他回想起上次的窘迫吧。
“你。。你你你。。。”
柴门警官急迫的要去反驳些什么,可又没什么好反驳的,自己每次都沾的是人家的光。
“师傅,师傅,咱不生气不生气。”
佐藤凉太见状后上前顺抚着柴门警官的背部,“佐藤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要让这小子,认识天高地厚。。。气死我了。”
“师傅,他会功夫,你打不过他。”
佐藤凉太怕柴门警官忘记这茬,在柴门警官的耳边小声BB,柴门警官本该是没问题的,佐藤凉太一拆穿,顿时感觉血压拉满。
他就在想,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佐藤凉太这种愣头青。
二话不多说,对着佐藤凉太就是用拳脚来了一次爱的教育。
房间内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模样,白景行上前跨两步就到达了死者的前方。
在屋内的灯光昏暗,其照明程度远不如外面的霓虹灯的两度,恰逢死者上身又穿着着较为鲜艳的红色。
他刚想作势蹲下,在后方就闪起了一道强烈的白炽灯光。
“可以吗?”
“嗯,可以了。”
清水冬凛用她的手机开启了照明,他们两个的配合心照不宣。
几乎是白景行的视线达到何处,往哪个方向移动,清水冬凛的灯光都能提前落位。
白景行在死者的身上观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后,不由的回忆起了昨夜在这里的梦境。
他感受到死者是被凶手用物品抵住口嘴,凶手用着刀具在死者的身上靠着制造伤口来取乐。
白景行对比着身前女尸身上不下于十道的伤口,可见在生前凶手的折磨有多么惨烈。
白景行在昨晚听到的,凶手在犯下罪恶的同时,是伴随着爽朗的笑声的。
不能再用心理素质强大来形容了,凶手的心里素质快要达到变态甚至于反人类的怪物级别了。
毋庸置疑,凶手在死者先前留下的伤口刀痕不足以致命,为的就是折磨死者。
在凶手享受刺激过后,在死者心脏口的落下的伤口才是致命伤。
“嘶。。”
白景行站起身来,“凶手是同一人。”
他沉思的说出自己的结论,“连续杀人案。”
前两天,已有两位死者被凶手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于室内。
昏暗的灯光在是不是的闪烁,他们几人的影子忽隐忽现。
“连续杀人案是没错,可这解释不通。”
柴门警官停下了嬉笑,恢复出他较为可靠的一面。
“前两桩凶案和我们现在手里的这桩案子地点相差太远了。”
前两桩案子是发生在不同的区域,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解释倒没有不通畅的。
令人怀疑的一个疑点就是这桩案子的地点与前两桩案子的地点距离太远了,足足三十多公里。
不排除有多人作案的可能。
“作案手法不是相同的么?”
柴门警官叹了口气,“我的大侦探,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警局。”
隐隐约约,白景行领会了柴门警官对他意思。
三个区域同时发生了命案。
这桩案子并案后算谁的呢?
如果是连坏杀人案,功劳肯定甚大。
这种编制内明争暗斗的功利性只是在他的脑海一瞬而过了。
不是他该考虑的他才懒得浪费多余的脑细胞。
“报告,柴门警官。我查了这两天路口的监控,非常模糊,应该没有可疑车辆。”
来者的警察按照柴门警官的吩咐查过在路上口的监控上来复命,“没有?”
柴门警官惊讶,难以置信的开始巡视着五十几平不到的房间内,“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暗道么?”
他用着警靴,脚上分了些许力道试探性的踩了踩不堪的木质地板。
没等他多试,“哐当”的就陷了下去。
“师傅,您没事吧?!”
佐藤凉太赶紧的去搀扶起踩空狼狈不堪的柴门警官,柴门警官骂骂咧咧的,“鬼地方,监控监控没有,地板地板还是老旧的。这人怎么想的?!”
好似灵光一闪,白景行突然的抬首。
“想到了?”
清水冬凛询问,“嗯。”
得意的抬首,“现在监控无处不在,可总有那么两个地方属于漏网之鱼,从他挑选的地点就不难发现,凶手是一个非常熟悉监控排布的人。”
白景行所说的一点正是让警察棘手的一点。
在这种不是很繁荣的街道上,车流辆和人众较为稀少。相对应的,资源也就会减少。
附近最近的监控都需要到前方几百米开外的信号灯交叉路口才有。
“这不合理啊?!”
柴门警官提出来,“你说这是第一桩案件,你给出的解释是符合的。可现在我们遭遇的是第三桩案件,不就和先前提出的连坏杀人案相悖论了么?”
“理论上可以解释,与实际结合就体现荒诞。”
一向相信白景行的清水冬凛都出言否定,白景行还不清楚凶手是不是提前记住了地形。
在先前两桩的案件亦是如此,死者都是在监控匮乏的公寓被发现的。
凶手三次都能了如指掌的把地域监控布置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谈,连着适合作案的地方都选的这么完美未免太过于蹊跷古怪了。
“凶手,绝对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