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还听说,你这个狠毒的妇人在府上百般刁难大夫人,来人呐,今日,就让本皇子好好瞧瞧,韩氏这毒妇平日里是如何刁难大夫人的!”
此话一落,手拿长鞭的侍卫走了进来。
韩氏吓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扭动着身躯想要往顾坤身后躲,她想要让顾坤替她求情,护她周全,可此时的顾坤,虽满脸怒火,但,此时,他等了那么久,依旧不见太子殿下南容齐现身,至此,他再怎么愚蠢也很快便明白过来 ,今日此事,太子殿下不愿插手。
换句话说,太子殿下不会为了他为与九王爷南宫墨为敌的!
想到了此处,顾坤眼底深处的怒气一点点散去。
转脸之际,提起手中拐杖便朝躲在他身后的韩氏,她的头上狠狠敲了过去。
“啊!”
惨叫声传入人耳。
韩氏捂着流血的脑袋,万分震惊般看着顾坤:“老爷……!”
“惹怒了九王爷,你这贱人本该死!”
顾坤这句冷漠无情的话打断了韩氏口中即将吐出口的话。
“九王爷,家妾若惹您不痛快,您大可将此贱妾处置了便可,今日,还请九王爷高抬贵手,放过臣这府上其他人。”
“哟!这太阳难不成要从西边出来了,一项自私自利的顾老爷竟也懂得了替府中其他求情了?呵?这可好生稀奇啊!”
南宫离一句嘲讽之言让顾坤脸色微变。
可顾坤此时倒也是万分能忍的。
“三皇子说笑了,这本是谁惹的祸便是谁来承担,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至于其他嘛,一切都好说, 哦,对了,前些日子,臣府上来了几匹上等好马,臣素问三皇子和九王爷钟爱好马 ,今日午膳过后就将那几匹马一并带回去吧,可好?”
顾坤这一番话中处处透露着献媚讨要之意。
“什么什么?上等好马在哪里?快带本皇子瞧瞧去。”
南宫离搓吧搓吧手,一听有好马便两眼放光。
旁侧坐在轮椅上的南宫墨抬眸看向他倒未说什么。
"管家,快带三皇子去瞧马,另外赶紧备上一桌子好酒好菜好好招呼九王爷和三皇子俩人。”
顾坤见三皇子南宫离已上钩,心里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三皇子越发的不屑了。
几匹马便能买通南宫离这个蠢货,看来,南宫离这厮果然如传言说的那样,是个贪财的无用之徒。
“哦,对了,你们也别闲着,这妇人该教训便教训着,哦,还有,这府上其他之处,包括 顾带人所住之地,还有那些装有钱财银两的仓库,你们该橇的橇,该搬得便搬,我家九皇叔可说了,在顾大人等人临时之前,本皇子是可以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占为己有的,嘿嘿。”
话落,南宫离用手中合上的折扇敲了敲发愣的管家:“还愣着作甚,赶紧带本皇子去瞧马啊!”
“啊啊啊!”
长鞭落地,抽打落身,鲜血染红衣裙的场面映入众人眼前。
韩氏浑身是伤,最终疼的晕了过去。
紧接着便是“霹雳吧啦”书架,玉器,桌椅,翻倒落地杂乱之声响起。
府上那些远远躲在一旁瞧戏的下人们全都吓傻了眼,待他们反应过来慌张逃跑之时,就被走过去的侍卫用刀架住了脖子。
很快,那些躲在闺房内不敢出现的庶女小姐,妾奴姨娘们全都被侍卫们带了出来。
“母亲!”
庶女三小姐顾紫然被侍卫带出来后便瞧见,躺在距离她两米之外,被长鞭抽晕死过去的韩氏。
她哭着推开侍卫,跑了过去。
侍卫怯怯看了南宫墨一眼,并未出手拦顾紫然。
而此刻,顾坤瞧着侍卫从仓库里搬出来的那一箱箱金银财宝,他顿时慌了神。
“九王爷,我乃是朝着大臣,你们怎么可以……”
至此,南宫墨摸着手背上那条七彩银蛇,看他都未曾看一眼,只冷冷地道:“把这里的人都给本王抓起来!”
七彩银蛇在南宫墨的抚摸下,又在南宫墨手掌处磨蹭了两下后,便离开了他的手掌,往前方快速爬去。
巡找一圈后,它再次爬回了南宫墨的手上。
南宫墨瞧了它一眼后,皱眉,眼底越发的冷了。
手指又在七彩银蛇头部轻拍了两下。
七彩银蛇转头,爬下来,朝门外快速爬去。
随着眸底藏有冷意越发深了,南宫墨改变了方才的决定:“杀了,留三小姐一人,其他之人全给本王杀了!”
他记得,顾千影曾经对他说过,在这府上除了大夫人和王嬷嬷之外,唯一对她还不错之人便是三小姐顾紫然。
此人,他可以留下,只因她对顾千影还不错。
远处,跪在韩氏身边的顾紫然,发呆似的愣在原地。
此刻,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听到了什么?
除了她之外?这是为什么?
九王爷从未正眼瞧过她,却在此刻要留她一命?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朝南宫墨那边看过去。
冰冷孤高的眼神并未落在她脸上。
可顾紫然却在此时双颊变得红晕有些发烫。
那是一张绝美令人不敢亵渎的脸,那是一双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孤高清冷的双眸,加上那一身,全身上下透露着贵族霸气的气息,映在她脑袋里怎么也挥散不去。
跟着管家去后院马棚瞧马的南宫离回来后,便直接让人顾宅马棚里所有的马都牵走了。
待他回来后,侍卫们搬运的也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大门外,由远而近,几个侍卫和一个小太监抬着一顶轿子快步走来。
门外自是有南宫墨所带的人守着。
可刀光剑影 之下。
守门之人很快便换了另一批人。
“九皇叔,你这好大的架势啊,你这是做甚?要抄了顾大人的宅子不成?”
南容齐身着 锦衣华服从娇子里,踩着小太监的后背走了下来。
他一来,顾坤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马转过身来倚着拐杖朝南容齐走去。
“太子殿下,您可来了,您若再不来,老臣这脑袋就要搬家了。”
顾坤躲在南容齐身后,一副懦弱受屈的模样。
南容齐未瞧他,只看向南宫墨,与他对视,嘴角掀起一抹讥笑:“哦?九皇叔这是要背着我父王对朝中大臣下手?这番作为是想要告诉天下百姓,九皇叔您要造反不成?”
一顶“造反”的帽子扣下来,让府外那些探着身子远远瞧过来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吧?九王爷虽权势滔天,可多年来从未正儿八经的上朝插手过朝中之事,此番莫不是真的有别的想法?”
“这有可不可呢?九王爷双腿未瘫痪之前可是战无不胜的阎王将军,有他在,外敌怎敢来犯呢?”
“嘘!你瞎说什么呢?你脑袋不想要了?”
“本来就是嘛,我…………”
议论声小了些。
这时又有道:“你们懂什么呀,你们可知,九王爷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